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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今晚做件大事,那就是八卦。八卦必備幾個條件:瓜子,板凳,小燒酒。準備好這些后,就是請人過來開八了。水荇宮既然有情報機構,那情報處的行政司柳采鳶就必須出席了,除此之外,通過晚飯的“觸景生情”,我又發(fā)現(xiàn)了水荇宮的八卦圈圈主柳溢,還有新八卦代代表柳十二,以及白天傲嬌輸?shù)闷鹱o法程清,最后帶著我的小跟班花郁,我們圍成一個圈,開始了八卦會議。
起初大家都還很拘束,畢竟礙于我是枂閣主的身份,多少忌憚些。待酒過五巡后,這幫人可就不是什么行政司或者護法了,開始大談特談,大八特八,而我關心的八卦,只有一個。
“離染是個什么存在?”
我的問題剛一提出,空氣瞬間安靜了兩秒,
“離染?他是離軒國的國君呀”,柳采鳶拍著大白腿說道
他真的是國君啊。
“我曾經(jīng)追求過他”,柳采鳶作為情報機構的頭子,說完猛喝一杯酒,開吐真言道,“我以六個國家的重要情報作為交換,只求一夜,不求長久,結果婉拒,婉拒懂么?婉拒”
柳溢啜了一口瓜子皮子,“他有那么好么?值得你追?”
“你個男的你懂什么?平心而論,你們說離染帥不帥?”
桌上只有柳采鳶、花郁和我是女的,柳采鳶問出口后,花郁點頭點得跟啄木鳥挖樹洞似的。我細品品,離染么,確實很帥的,他是那種越看越招人喜歡,越看越容易陷進去的那種帥,他不同于一般國君,他看起來并不威嚴,人很清雅,很溫柔,也許他城府頗深,但他對待女孩子...我回想他輕吻我手指時的樣子,那時他真的很溫柔
“帥,帥帥帥,超級帥”,柳十二敷衍說道,他忽閃著大眼睛,求學心切道,“姐姐你能不能說說離染是怎么婉拒的?”
柳采鳶是真沒少喝,新人代提問,她老人家很給力的回答了。只見她嗖地扯下自己的衣衫,當眾露出香肩頭,肉眼可見的肌膚白嫩,光滑無比,“哈哈,就是這樣,然后離染說,他不行”
“不行?”,大家第一遍沒聽懂,柳采鳶耐心的給大家又重復一遍,
“是的,他說他不行”
這一遍柳采鳶明顯的把字音咬重,大家終于領悟了,
“哈哈哈哈哈哈”
“姐姐你厲害了,你把國君都嚇得不行了,哈哈哈”
“只求一夜?可是人家一次都不行呢,哈哈哈哈哈”
他們聊得熱鬧極了,可這哪是我想聽的,我快速轉移話題,又提問道,“離染與水荇宮有什么關系么?”,這是我特別好奇的,他能與簡無痕打麻將,總得有些淵源吧
“有啊”,柳采鳶道,不愧是情報機構頭子,她總算說了些我想聽的,
“離染嚴格上是,是水荇宮的弟子”
弟子?!
在座的都小驚呆了。
柳采鳶點頭道,“他確實是水荇宮的弟子,但他也區(qū)別于弟子,因為他的師父,是宮主”
我哥?
“離染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很崇拜宮主了,但幾次懇求拜師宮主都拒絕了,理由很簡單,因為他是國君。倘若收了他,那水荇宮日后豈不有被離軒國左右的危險,放蕩不羈如宮主,他是絕不答應的”
“后來呢?”
“后來他們談成交易”
我們的耳朵豎的無比的高,柳采鳶又干了一杯酒,道,“想學武功沒問題,一門秘籍以十個離軒國本國情報作為交換就成”
“哈?讓離軒國的太子去賣自己家的情報,離染怎么肯?”,柳溢說完又啜了一口瓜子皮,
“離染當然不同意了”
大家當即覺得離染是個正人君子。
“他提議,以五個作為交換”
噗...
“離染的父皇知道此事么?”,柳十二深深的為離國老一輩領導人們傷心
柳采鳶白了個眼,“你們啊,哎,交易嘛,當然是有商有量的了,哪有只定價不還價的道理,算了算了,我還是直接告訴你們結果吧,結果就是:一,離染對外不可公開宮主是他師父,二,離軒國不可干涉水荇宮發(fā)展及運行,三,水荇宮的五個分宮將由離軒國出資建設,以上沒問題的話,宮主可以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呵呵,這筆交易真是一點都不吃虧啊,簡無痕發(fā)展水荇宮的同時,他還白撿個兒子,呵呵,呵呵呵呵呵
“離染看著很清雅溫良,但做事從不手軟,離軒國逐日壯大,能成為當今天下雙雄之一,與他上位有著很大關系,他這么年輕,就把王位坐得這么穩(wěn),絕對有過人之處的”
這么說來,離染能認識我,多半是因為他在水荇宮學過武功的緣故了,但為什么關于他的記憶完全沒有呢?還是說我所觸碰到的他的衣袖,根本不足以讓我回想出來么?
“對了,離染還是你的未婚夫君哦”
噗...正思考時,我被柳采鳶這句話弄得直接把口中酒給噴了,
“你說什么?”
柳采鳶自信滿滿,“沒錯的,我的情報非常準,他與宮主基本達成一致,允許完婚,離染一直都在等你醒過來”
噗...
“可我與他有過交往么?”,我問道
柳采鳶想了想,道,“你與他的感情,我們一概不知,無跡查詢”
什么?!
為什么?
“你不是手里很多情報么?”
“是啊,但是關于你和離染的,幾乎什么都沒有”
怎么可能?
怎么會這樣?
“我這倒有個關于離染的八卦”,柳十二舉手道,作為新人代,你很優(yōu)秀。
“離染有個初戀,但是初戀喜歡上了別的人,離染就退出了”
還有個初戀?
“那初戀是誰呀?”
柳十二晃晃腦袋,“不知道”
再問下去,她們就又開始扯東扯西的了,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的不知道,總之,離染這人讓我什么都感覺不到,也問不出什么,讓我很不爽。
我半天沒說話,她們見狀就恭維我,酒一杯一杯給我滿上,我實際喝的也就那么一小口,只是閑人續(xù)杯罷了?;ㄓ粢娢胰匀徊幌胝f話,就給大家講今天的趣事,
“知道嘛?今天枂閣主想把她的紫金項鏈送人”
我眼睛一亮,對啊,這件事進展不順,若能解決另一件事情也是不錯的哦
花郁爭氣道,“就是遇見離染的時候,枂閣主說紫金項鏈是買來玩的,離染若喜歡,就摘下送給他,哈哈”
“哇,太豪爽了吧”,柳溢和程清瞠目道
我不解,“這條項鏈到底有什么特別的?”
大家默了會兒,最后柳溢這個圈主說道,
“因為它是紫金的”
我,湊,怎么說的都是一樣的話,我皺起眉頭,這個答案顯然不是我想要的,程清看出來了,就接著柳溢的話,說道,
“紫金是世上最難尋的礦質源,開采紫金,工程浩大,且每次收獲極少,可紫金的顏色和質地卻是其它礦質媲美不了的,所以市場上幾乎買不到,就算能買到,也沒有價格,一旦定價,那就是天價”
“那這條項鏈值多少?”,我問道
柳溢琢磨了番,又看看程清,最后道,“差不多就是整個水荇宮的價格”
什么?!
這么貴!
那這絕不是我自己買來的,我得多想不開啊,花天價買這么個難尋的貴的要死的玩意兒?!
“誰送我的?”,我又問,這下空氣又安靜了
“離染?”
眾人晃晃腦袋。
不是他?
我想了想,對了,一般項鏈的打結處會有落名的,我決定把它摘下來看個究竟,卻發(fā)現(xiàn)怎樣都打不開,
“花郁,給我摘下來”
誰想花郁竟晃晃腦袋,“摘不下來”
“什么?!”,我特么還非摘不可了
“枂閣主,您別費力氣了,紫金項鏈是摘不下來的,除非...”,柳溢在脖子上比劃一下,我頓時收手。我的臉色非常不好看,拿出我枂閣主的威嚴,冷言道,
“說,這條項鏈誰送的?”,戴上去就摘不下來,有考慮我的感受么?在我身上做記號拴鏈子呢?!
眾人繼續(xù)晃腦袋。
“簡無痕?”
晃腦袋。
“蕭藍風”
晃腦袋。
“把劍給我”
眾人跪,“枂閣主你別想不開啊”
“那到底是誰送的?柳采鳶,你一定知道”,我真的生氣了,報個人名這么難么?
其他人齊齊的看著柳采鳶抱以希望,可柳采鳶卻委屈道,
“枂閣主,我真不知道呀”
“賀櫪!”,我呵道
賀櫪正隱身在房梁,懶洋洋的應著,“在呢”
“下來!去和柳采鳶打一架”
柳采鳶頓時醒酒了,賀櫪已經(jīng)跳下房梁,長劍一出,還沒等柳采鳶反應過來,就一劍招呼上去了。柳采鳶躲得及時,卻也趔趄一步,反手抽出腰上的長劍硬著頭皮和賀櫪打了起來。
柳采鳶和賀櫪的武功比起來,自然是稍遜一籌的,加上前面有我的逼問,所以柳采鳶此刻是寧可比武認輸,也不想回答我的問題,我自然清楚這一點,所以我要求賀櫪,
“慢慢打,打到她回答為止”
賀櫪回頭對我吹來一個飛吻,“遵命”,接著他就發(fā)揮自己的特長,用地痞般的招式,流氓般的態(tài)度,借著自己武功比她好的優(yōu)勢,將柳采鳶吊打著玩,時而放水,時而猛攻,嘴上還調戲個不停,
“小寶貝兒,溝蠻深的哦”
“采采鳶,小粉色哦”
“呀,你差點親到我”
“我不會喜歡你的哦,歲數(shù)大,褶子還多”
......
很快,柳采鳶就累得滿頭大汗,連輕功都輕不起來了,
“停,停停停停停?!?,柳采鳶直接坐在板凳上,擦擦額頭的汗,長劍一收,“不打了”
“那就回答問題”
“我說,我說總行了吧”
柳采鳶說完狠狠瞪了賀櫪一眼,指著他呵道,“為老不尊!”
眾人,“......”
賀櫪白眼走過,“你才大我三歲而已”
柳采鳶一個酒杯丟過去,懶得再跟他磨牙,喘著氣說道,
“枂閣主,其實我真的不知道,或許連宮主也不知道,因為兩年前,宮主帶你回來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戴著了”
兩年前?
我怎么忘了這件事,話說我沉睡了兩年,我為什么會睡這么久?為什么會丟了記憶?我怎么從來都沒考慮過這件事?
“兩年前,我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問道
柳采鳶苦笑道,“不清楚,您的情報幾乎什么都沒有,兩年前,確切地說,宮主是抱著你回來的,當時你一直昏睡著,宮主和蕭閣主連夜醫(yī)治了好幾天,再到后來你就一直沉睡,整整睡了兩年”
我不語,怕是再問下去也是這些話。于是找個夜深玩累了為理由,讓眾人散了
等他們都走后,我又叫住賀櫪,他靠在椅背上,把腿放在桌子上悠哉悠哉,我沉聲道,
“你一定知道是誰送的項鏈”
賀櫪漫不經(jīng)心道,“我也不知道”
“不可能”,我盯著他的眼睛看,“你每天都隱匿在我身邊,你不可能不知道”
賀櫪抻個懶腰,道,“枂閣主,咱們互相講講道理啊,優(yōu)秀暗衛(wèi)有三條規(guī)則是必須遵守的,一,服從主上,二,出生入死,不在話下,三,聽耳不聞,視而不見,這一嘛,雖然我是你的暗衛(wèi),但實際上,我的主上是宮主,所以我必須服從他的命令,這二嘛,你也知道我對你呢,多多少少還是挺喜歡的,所以為你撒點熱血,犧牲自我啊之類的,這都不算什么,說到這個三嘛,不管是我看到的,還是我聽到的,我都不會去告訴你,也不會去干涉你,就算你正被XX,我也不會出現(xiàn)的,那萬一你感覺正舒服呢,我打擾你或者干涉你,這不招人討厭么?所以除非你喊我,否則我是絕不會出現(xiàn)的,因此”,賀櫪更近一步的說道,“我是絕不會把我看到的告訴你的”
我聽完一個茶杯飛過去,“你才正被XX呢,你才舒服呢,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輕”
賀櫪靈巧的躲開茶杯,還不忘皮道,“你才病得不輕呢,兩年前你就病得不輕,哈哈哈哈哈哈”
我直接又飛個茶杯,“立即消失”
“哎,一晚上你們都沖我丟幾個杯子了?我告訴你們,我脾氣可不好,我記住你們了”,說完,他果斷隱身。
我輕嘆口氣,看來是問不出什么了,他們一定是對我隱瞞了什么,這么一看,只能靠我自己去找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