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尸
一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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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倫已經(jīng)下墓兩天了,五天前爸爸先一步下了墓,他交代我們,如果他三天之內(nèi)沒能出來,就讓我們離開這里。我與阿倫都是孤兒,從小被爸爸收養(yǎng)。爸爸是一名盜墓者,可他卻并不貪戀財寶,沒人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多年都執(zhí)著于古墓。我與阿倫跟在爸爸身邊,慢慢地學習了一身本領(lǐng),成為了爸爸的助手。
三天期限一過,我與阿倫不謀而合地選擇了下墓撈爸爸出來。
在渡過重重阻礙之后我們困在了這里。這是墓道旁的石室,原本這里只有一間石室??晌液桶惐皇彝饷娴墓治镆?,情急之下躲進來后,石室外面的墓道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間石室。兩間石室的擺設(shè)一模一樣,只是另一間石室的桌子下面多了一具干尸。
“我總覺得,這個死人就是我們其中的一個。”阿倫看著那具已經(jīng)干枯的尸骸說。
“怎么可能,別再疑神疑鬼了!我們不是都好好的站在這里。”我強自鎮(zhèn)定地笑著說,盡管我早已有了同樣的感覺。
“呵呵,別再自欺欺人了!”說完他走了過去,扒開了尸體身邊的灰塵。就在這時,我發(fā)現(xiàn)阿倫的后背有些臃腫,還不容我多想,阿倫就轉(zhuǎn)身走了回來。他的手里竟然拿著兩角還沒有風干的人民幣!
一座千年古墓怎么可能出現(xiàn)這種東西!我不由得摸了摸腰間,來時為了出墓后方便,我和阿倫各在腰間放了六千元現(xiàn)金。那具尸骸看起來至少有幾百年了,衣服和肌肉早已風干,人民幣的材料特殊,很有可能保存下來,重要的是,幾百年前不會有人民幣!
我們猜測,這兩間石室分別對應(yīng)著過去和未來,對面的石室映照的就是未來的場景!
“這里只有一具干尸,說明我們之間有一個活著的人走了出去?!卑惖穆曇魩е幧鋈惶ь^目光幽幽地看著我。
一瞬間,我明白了他的意圖。既然“未來”的石室中只死了一個人,那么無論那個人是誰,只要我們其中一個人倒下,另一個人就會活著逃出去。我戒備地看著與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阿倫,心中閃過一絲悲傷。生死面前,他終于還是選擇了對我刀劍相向。
我來不及多想,阿倫已經(jīng)抽出護膝上的鋼刀朝我沖了過來。我一個側(cè)身,堪堪躲過了他的刀鋒,順勢也揮出了早已握在手中的鋼鏟。經(jīng)過石室外的搏斗,我們只剩下這兩件武器。
他的鋼刀猛地插進了我的左肩,顧不上疼痛,我借機把鋼鏟狠狠鏟向他的后背,卻不想他的背上竟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凄厲尖叫!我一把撕下他背后的衣服,一張血淋淋的女人的臉露了出來!
我嚇得頓時后退了一步,阿倫也松開了我肩上的鋼刀,痛苦地倒在地上。他后背的人臉正對著我,那張臉上早已血肉模糊,鼻子和嘴中間有一道深深的血溝,應(yīng)該是被我的鋼鏟所傷。它的嘴大張著不停發(fā)出尖叫,口腔里都是黑色粘稠的液體,沒有舌頭。看到這,我忽然明白了,這是一只禁婆!
禁婆是古墓里用來看守古墓和迷惑盜墓者的鬼物,制作禁婆的人需要割掉一個活生生的少女的舌頭,然后再把她的口中塞滿浸泡了人血的毒蟲和毒草,天長日久,少女的體內(nèi)就會腐生出一種蠱蟲,控制著少女的尸體,進而變成禁婆。一旦有活人接觸到禁婆,就會被禁婆體內(nèi)的蠱蟲附身,在不知不覺中產(chǎn)生幻覺。更有甚者,就會像阿倫這樣,被一整只禁婆“粘住”。
明白了其中的緣由以后,我深吸了一口氣,抓住鋼鏟朝著禁婆與阿倫相連的后背鏟去。阿倫的后背頓時血流如注,他慘叫一聲昏死了過去。
禁婆被我從阿倫的身上鏟下來以后后背伸出了許多觸手。它早已沒有了四肢,干枯的頭發(fā)拖在地上,后背不停流出混著鮮血的黃色液體,在地上爬著想要逃跑。我忍著惡心沖上去把它鏟成一攤碎肉,幾條乳白色的蟲子順著我和阿倫的傷口里爬了出來,然后化成一攤膿水。我一陣暈眩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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