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國江東省陵川市。
“姬淵,混小子,起床吃早飯了!”
一個中年人,朝著臥室方向喊了一句。中年人面色疲憊,一頭黑發(fā)夾雜著些許零散的白發(fā),身材中等,穿著一套黑色的西裝。唯一不和諧的是,他戴著一件圍裙,圍裙上有一只小貓圖案,小貓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可愛。
名為姬淵的少年似乎聽到了他老爸在叫他,但實在不想離開溫暖的被窩,被窩太需要他了,然后一扯被子蓋住了腦袋。
“好運來,祝你好運來,好運帶來了喜和愛......”
忽然臥室滿是這聲音,姬淵頓時無奈了,他知道這是他爸姬如做的“好事”。
他迷迷糊糊的起身坐在床上,投降道:“爸,你下次換首吧,這歌我都聽煩了?!?p> “嘿嘿,不換,這首歌效果最好了,我只要把音響放你臥室,你馬上就起床了?!奔缧Φ?。
忽然,看見姬如穿戴著的圍裙,姬淵不由樂了,過早離開被窩的郁悶也消失了,這圍裙正是他買的。
姬淵洗漱完,便來到了飯桌。因為姬家的習慣,所以父子每日的早餐都習慣吃飯菜,較少吃面食或其他。
剛剛吃了一口菜,姬淵便嚷嚷道:“爸,你炒菜的技術還是不行啊,太咸了啊?!?p> “別以為你老子真人老眼花了,沒看見你剛才吃的是咸菜,而且所有菜我都嘗過了?!?p> “呵呵。”姬淵打了個馬虎眼,糊弄過去了。
姬淵生活在單親家庭,母親因為生姬淵時難產去世了,父親姬如很喜歡他的妻子,沒有再娶過,父子關系一直都很好。
本來姬家還算富有,但是因為姬如經商不如意,把財富都陸續(xù)虧送出去了。
最近,姬如為了省錢,還把保姆給辭退了,自己負責起了兒子的三餐。
但在之前,姬如第一次準備菜,因為鹽放多了,快把姬淵的舌頭給咸掉了,為此姬淵吐槽了好一陣子。
姬家是書香門第,盡管家里經濟狀況不樂觀,性子倔的姬如為了不讓家族文化底蘊斷送在自己手中,自打姬淵懂事起,不論是否感興趣,姬如把能教的、不能教的都教了,自己懂的、不懂的也找人教了。
所以姬淵倒是熟讀古典著作,熟悉傳統(tǒng)文化,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等都有所涉獵。
早飯后,和姬如過招呼后,姬淵便去學校了,他今年高一。
此時,姬淵正在前往學校的路上。
“麻煩給我的愛人來一杯Mojito,我喜歡閱讀她微醺時的眼眸,而我的咖啡.....”鈴聲響起,看著手機備注“女友欣蘭”,姬淵按下接聽鍵。
“姬淵,我想了很久,咱們還是分手吧?!彪娫捴袀鱽碛行├淠穆曇?。
“蘭蘭,咱們有什么矛盾可以解決,沒必要這樣吧?”姬淵有點急切。
“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性格契合不了,就這樣吧......嘟......嘟......”
“別......”姬淵把沒說出的話咽下。
頓時,姬淵心里不知道是個啥滋味,反正特別難受。
看著自己的死黨姬淵,也不聽課,半個上午都在發(fā)呆,臉上偶爾流露出麻木、痛苦的神色,鄭天澤踢了踢姬淵的褲腳。
“姬淵,你怎么了?”鄭天澤關切道。
姬淵回憶著過去與欣蘭的點點滴滴,可是越回憶心里越難受,甚至感覺呼吸都有點困難。
忽然被打斷,看見是鄭天澤,然后也不說話,就一直看著他。
“我靠,你咋了?”鄭天澤重復了一遍。
“分了?!?p> “和欣蘭?”
“嗯?!?p> “分了就分了,有必要這樣嗎?”
“哎,你不懂。”
“不就個女人嘛?天涯何處無芳草?!?p> “好了,好了?!编嵦鞚奢p輕拍了拍姬淵的后背,“咱們晚上去擼串,喝點,醉了,一切就好了?!?p> ......
晚上a區(qū)露天的一個燒烤攤上。
“老板娘,再給我們來四瓶啤酒。”鄭天澤對正忙著的老板娘吼了一聲。
然后繼續(xù)啃著串,吃的半張臉都是油。
姬淵沒怎么吃,但喝了好幾瓶酒了。
“天澤,你知道嗎?我對她真的很好了,即使是有矛盾甚至是自己不滿意的地方,我也會讓著她?!?p> “是不是與你家變化有關?”
“不至于,她不是那樣的人。”
......
“她說分就分了啊,也聯(lián)系不上。”
“我懂我懂,既然如此,就讓她走吧,有些事強求不得?!?p> “有些事情很難放下,可是也只能先這樣了。”
當傾訴完,姬淵發(fā)現(xiàn)心情好多了。
“你這么想就對了。”
鄭天澤立馬來勁了,“像我,同時交往七八個女友...”
“你那是舔?!奔Y忽然打斷。
“你這......別那么直白好不好?!编嵦鞚煞藗€白眼。
“再說,就算是舔,舔一人是舔狗,舔一百人那是戰(zhàn)狼。你境界不行?!?p> 姬淵頓時笑了,“那你這戰(zhàn)狼有什么輝煌的戰(zhàn)績嗎?”
鄭天澤神秘一笑,使了個眼色。
忽然,鄭天澤正色道:“姬淵,你最近看新聞了嗎?有關星堆,這次不知又得把咱們華夏國文化向前延伸多久啊?!?p> “嗯嗯,看了,你知道的,因為接觸古文化較多,我對這些都蠻感興趣的?!?p> “明后天雙休日,咱們飛過去,參觀星堆博物館如何?就當去散散心?!?p> “好呀?!?p> 然后兩人就約定了時間和交通方式。
第二天,太陽已經出來了,天空萬里無云,一碧如洗。
在機場入口,牛仔褲配黑色外套的姬淵,斜挎了一個小包,已經到了好一會兒。
忽然,姬淵看見有人對他招手,那人穿著大花褲,梳著大背頭,戴著鑲金紋的大墨鏡。
看著來到身邊的鄭天澤,聞著熏鼻的香水味,姬淵不由感慨道:“我去,天澤,你好騷??!”
“嘿嘿,帥吧?”
姬淵無奈點點了頭。
接著,兩人一起上了飛機。
花了小幾小時,然后又換了地鐵和公交,終于到了目的地。
迎著路上春意盎然的花草林木,兩人進了主館。
“九星伴月”四個大寫的隸書的字體映入姬淵的眼中,看著文字簡介,感到甚是驚奇。當讀到“九星閃耀,光焰永存”,姬淵不由心潮澎湃,自豪不已。
看的第一件陶器名為“陶澤延尊”,在昏暗的燈光下,姬淵覺得很有歷史韻味。
那一件件錯落有致的文物,令姬淵仿佛置身于時間的長河,成為了輝煌歷史的見證人。
“姬淵,陶館我都看完了,你咋還在這?走,咱們去看神樹去?!?p> “好的,好的,馬上?!?p> 走馬觀花瀏覽完金玉器后,遇到了銅身人像,姬淵仿佛看到了古蜀國先民正在進行著重大莊嚴的祭祀活動,那空著的手中當初一定握著一根金玉法杖吧.....
終于到了神樹所在的展廳。
姬淵的目光頓時完全被四米多高的造型奇特的神樹吸引,厚重的歷史氣息迎面而來。
“哇,這個大個最好看了,一定值很多錢吧?”旁邊傳來鄭天澤驚訝的聲音。
來到神樹旁邊,相比自己的身高,姬淵更是覺得神樹很有氣勢。
忽然,姬淵好像看到神樹晃了一下。
揉了揉眼,姬淵心想“額,我眼花了嗎?”
一股淡淡的果香縈繞在姬淵的鼻尖,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戰(zhàn)栗起來,心臟跳動加快,全身血液奔騰,臉和耳朵一時都紅了,然后瞳孔也失去了焦距。
冥冥中,姬淵覺得他血管內,發(fā)生什么莫名變化,似乎血液時而滾燙如油水,時而冰冷若堅冰,十分難受。
此時,在沒人看到的地方,一雙虛幻紫色的眼睛微微張開,紫色眼睛射出一對紫光進入姬淵的身體,隨后那雙眼睛淡化消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此時,在姬淵看不到的微觀視角,他血管內的血液沸騰了起來,散發(fā)淡淡紫色熒光,那紫光無視骨肉阻礙,融入姬淵全身上下每一塊骨骼肌肉,甚至每一個細胞。
“姬淵,你怎么了......”
在鄭天澤的聲音中,姬淵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