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北笙站在一旁看著,看著葉楠竹身上的衣服皺了下眉,小同桌身上的衣服都被磨破了,還都是血。
楊北笙看著她道:“我出去一會,上好藥躺著休息會,等我回來?!?p> 楊北笙的這句話讓葉楠竹莫名想到了一句話。
——我去買個橘子,你站在這里不要動,等我回來。
葉楠竹不知道楊北笙是不是這個意思。
但她是有些被自己的腦洞雷到了,忽略掉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點了點頭:“嗯?!?p> 一中運動會期間,非休息時間禁止出入。
楊北笙繞到宿舍樓后面,翻墻出了學校。
他沒到遠處去,去了林達附近的一家商場,想著小同桌身上的擦傷,穿褲子可能會蹭到,就選了件白色的長袖連衣裙,想了想又拿了件霧霾藍色的風衣。
校醫(yī)室里。
校醫(yī)為葉楠竹處理好身上其他傷處,拿著酒精棉想準備為她左手手臂清洗傷口,上藥包扎時,葉楠竹拒絕了,堅持要自己來。見她態(tài)度強硬,確定她自己可以后,校醫(yī)也沒勉強,交代她一些注意事項后,就出去了。
葉楠竹把袖子往上掖了掖,白皙的手肘上方的排列著三個凹陷的圓形深褐色疤痕,葉楠竹淡淡的掃了一眼丑陋不比的疤痕,抬起右手拿起推車上的鑷子,夾了一塊酒精棉處理左手臂上的傷。
楊北笙依舊是翻墻進的學校,提著袋子進了醫(yī)務(wù)室。
他來的時候,葉楠竹已經(jīng)處理好傷口正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她手掌心被磨破了,上了藥用醫(yī)用棉布包扎起來了,玩手機有些不方便。
聽見開門的聲音,抬眼看去,見是楊北笙,說道:“你回來了。”
“嗯,”楊北笙反手關(guān)上門,提著袋子坐到床尾,“嚴重嗎?還疼不疼,”他只為她簡單的清洗了一下膝蓋上的傷口,不清楚具體情況,問道:“校醫(yī)怎么說?”
“沒事,就是皮外傷,已經(jīng)上過藥了。”葉楠竹舉起手給他看了看。
楊北笙沒在問,把袋子遞給了她。
“嗯?”
楊北笙朝她膝蓋抬了抬下巴。
葉楠竹這才注意到她一身狼藉,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T恤和灰色運動褲,此時上面都是血,看著頗為觸目驚心。
看著他遞過來的袋子問:“這里面是衣服?”
“嗯?!?p> 葉楠竹一時有些說不出的感覺,看著楊北笙猶豫了一會,小聲問,“所以,你剛是特意出去給我買衣服?”
“嗯,還是翻墻頭出去買的。”
楊北笙笑看著她,沒個正行:“怎么,感動了?是不是感動的想以身相許?!?p> “爺準了?!?p> 葉楠竹:“………”
就算剛真的有那么一絲絲感動,此時也煙消云散了。
葉楠竹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我好感動,我太感動了,我同桌專程翻墻頭出去給我買的衣服呢,我感動得熱淚盈眶,感動的為你癡為你狂為你哐哐撞大墻?!?p> 楊北笙:“………”
把袋子里的衣服拿出來,看了看,葉楠竹默了一會。
連衣裙加風衣,她昨天才剛買了一套這樣式的。
花了她690塊大洋呢。
回去后還后悔了好一陣,恨不得連夜拿去退貨。
悄悄看了眼標簽,比她那個還貴,抬起頭看著楊北笙:“楊北笙,這衣服還能退嗎?”
楊北笙:“??”
“太貴了,”葉楠竹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配不上?!?p> 楊北笙:“………”
楊北笙:“不知道?!?p> 葉楠竹舉著吊牌晃了晃:“吊牌還在,應(yīng)該還能退?!?p> 她說完后,楊北笙突然把衣服從她手里拿走,然后拿起醫(yī)務(wù)車上的醫(yī)用剪刀咔擦一聲把吊牌剪了。
“現(xiàn)在退不了了?!睏畋斌习岩路秩o了她。
態(tài)度十分理直氣壯。
葉楠竹:“………”
葉楠竹看著他手里捏著的吊牌,眨了眨眼。
他怕不是有那個大病吧。
不過,人好心好意幫她買衣服,還是翻墻頭出去買的,她也不能說些什么不是,輕嘆了口氣,“你幫我拿一下桌子上的手機?!?p> “怎么了?”楊北笙拿起手機遞給她。
葉楠竹沒說話,接過手機解鎖,點開微信,點開某位騷哥的聊天界面,打算把錢轉(zhuǎn)過去。
看著小同桌一系列操作的楊北笙,秒懂她的意思,有些不爽。
就一件衣服,她用的著和他算得那么清楚?
抬手把她手機抽走,冷硬道:“不需要?!?p> 葉楠竹看著他,默了兩秒,認真道:“楊北笙,我知道你有錢,但是有些東西以我們的關(guān)系來說,不合適?!?p> 楊北笙瞇了瞇眼:“我們什么關(guān)系?”
葉楠竹想了一會兒,說:“純潔友好的同桌和鄰居關(guān)系。”
楊北笙俯下身雙手撐在床的兩側(cè),將她困在他和床之間,一字一頓的往外吐:“既然這樣,我關(guān)心我的同桌和鄰居,有什么不合適的?!?p> 醫(yī)務(wù)室里就只有她和楊北笙,氣氛有些詭異的安靜,而兩人此時的姿勢又有說不清的曖昧。
葉楠竹有些不自在,熱氣一陣陣上涌,有些煩躁,“楊北笙,你先起來?!?p> 楊北笙非但不聽,反而得寸進尺的一點點的靠近,揚起眼直勾勾的看著她,葉楠竹沒來由的感受到了壓迫感。
葉楠竹不自覺咽了口唾沫,放輕了呼吸,心跳一陣陣加快,腦子也有些亂:“關(guān)心是可以的,怎么說呢,就是你因為我衣服破了,翻墻頭出去幫我買衣服這是關(guān)心不錯,也沒什么問題,但這衣服并不便宜,你要是不收錢,這就越過了那條線,一般這種行為比較親密,嗯…就像是親人之間,或是男朋友才會對女朋友做的,你懂我的意思吧?!?p> 楊北笙直勾勾的盯著葉楠竹,低聲道:“懂了,小葉子的意思是想當我女朋友?!?p> 葉楠竹腦子有些亂,聽見楊北笙的話,她反應(yīng)了幾秒,才面無表情的張口:“楊同學,你不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我是說像男朋友對女朋友,不是說是男朋友對女朋友…”
“你介意…”楊北笙出聲,打斷了葉楠竹的解釋。
葉楠竹愣了一下,才弄明白他指的是她以為的那些男朋友才會對女朋友做的事。
她介意嗎?
她從來都屬于什么東西都要算得清清楚楚的那種人。
她很怕欠別人,不管是人情還是錢財,因為那會讓她很不安。
更從來沒想過要喜歡誰,和誰建立這種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
葉鴻濤和楊晚秋給她上了愛情的第一課,而這節(jié)課的內(nèi)容,很不美好。
葉鴻濤和楊晚秋年少時肯定也互相喜歡過,相愛過,所以才會結(jié)婚。
可是最后還是變成了相看兩厭,連他們愛情的結(jié)晶都一并討厭,甚至雙雙婚內(nèi)出軌。
成年人的愛情尚且如此,何況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又能有多少喜歡呢。
不過是荷爾蒙作祟罷了。
葉楠竹偏頭躲開了少年過于明目張膽的眼神,叫了他一聲:“楊北笙。”
楊北笙淡道:“嗯?”
葉楠竹看著窗外金黃的銀杏,輕聲道:“你是不是…”
喜歡我。
這句話說到一半,葉楠竹突然想起那些年陪著章哲看過的無數(shù)狗血言情偶像劇里的情節(jié)。
女孩站在大雨中聲嘶力竭的大吼著:“你為什么要喜歡我,我有什么好的,我這么糟糕,哪里值得讓你喜歡。”
男生激動的大聲吼:“我也不知道,可我就是喜歡你,從看見你的第一眼就被你深深的吸引了,喜歡我,追我的女人從教室門口排到校門口,可我就是不可自拔的愛上了你”
葉楠竹:“………”
葉楠竹被自己腦補出的場景雷的外焦里嫩,雞皮疙瘩掉一地。
而且這話要是問出來,若是楊北笙沒這個意思,那還好,最多就是她自作多情有些尷尬。
若是他真有這個意思,那她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楊北笙對她很好,她不希望他們之間出現(xiàn)其他亂七八槽的感情。
他們就是純潔友好的同桌和鄰居。
僅此而已。
葉楠竹轉(zhuǎn)過頭看著楊北笙,一本正經(jīng)道:“你是不是想讓我在監(jiān)督你背書的時候,偷偷放水,順便讓我在期中考試的時候手下留情給你傳小紙條,讓你也考一次年級第一。”
楊北笙:“………”
我她媽。
……
葉楠竹最終還是換上了他同桌特意為她翻墻頭出去買的衣服。
少年美其名曰是這段時間以來監(jiān)督他背誦古詩文言文的報酬。
葉楠竹覺得,那這錢還挺好掙的,其實楊北笙記憶力特別好,記東西很快,像短一點的文言文,讀個兩遍差不多就記下來了,她甚至懷疑他是不是過目不忘。
葉楠竹換好衣服后,把臟了的衣服裝進袋子里,提著出了醫(yī)務(wù)室。
楊北笙單手插兜,懶散的倚靠在路邊的銀杏樹下,接近十月末,銀杏樹葉是漂亮的金黃色,隨著微風飄飄揚揚的散落,樹下的少年身姿傾長,一身白衣,踏著一地金黃,美的如夢似幻,像是一幅絕美的畫。
月是天下客,君是人間絕色。
葉楠竹不自覺的看的有些入迷,直直盯著楊北笙看了十來秒才回過神來,收回視線。
藍顏禍水。
“楊北笙,”葉楠竹站在醫(yī)務(wù)室門口叫了他一聲,才邁步朝著他去。
楊北笙聽見聲音,抬起頭看向朝他走來的葉楠竹。
只一眼,楊北笙便呆了。
她平日里不是校服就是清一色的黑白灰,沒什么特點的衣服,倒是被她穿出了自己的風格,她的美最神奇的地方就在于完全違背“人靠衣裝”這一法則,無論什么樣的裝扮裝扮都很出挑,因為她最好看的不是妝容服飾,而是自己本身。
現(xiàn)在穿件其他顏色,更是扎眼的不行。
白色的連衣裙長至腳踝,外搭霧霾藍色風衣,清冷又純凈,膚色雪白。
收腰的風衣掐出一截細腰,隨著她的走動白色裙擺在風中搖曳出美麗的弧度,如同春日里的白玉蘭,干凈純潔。
楊北笙一直知道葉楠竹長的美,而且是那種純到極致的美,氣質(zhì)清冷,性子淡然,天仙也不過如此了,美的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站在那,就能讓人為她心折。
只是今天,她美的有些過分了,楊北笙看著迎面而來的她,竟是有些癡了。
就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幕,往后余生卻怎么都沒能忘記。
看著葉楠竹,楊北笙腦海里突然想起他六年級時,外公去世,因為害怕外婆一個人太過孤獨,再加上那段時間他爸媽也正忙的焦頭爛額,就把他送到了榮城。
那時候外婆因思念外公,時常拿著外公的照片,經(jīng)常一看就是一天,那時他不懂,只是問:“外婆,你怎么還是對他念念不忘。”
外婆摸了摸他的頭,喃喃說道:“阿笙啊,以后等你遇到你命中注定的那個人你就會明白,有些人啊,你一旦遇見了,就是一眼萬年,一生的劫。”外婆越說聲音越小,最后近乎于低喃。
從前他不能理解,也并不覺得自己會遇到什么一眼萬年的人,但現(xiàn)在,楊北笙覺得他大約是懂了。
外公于外婆是如此。
她于他亦是如此。
校醫(yī)室門口到銀杏樹的距離,不過20米的距離,葉楠竹很快走到楊北笙跟前站住,開口道:“走了,我們回去吧。”
她說完,見楊北笙沒反應(yīng),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楊北笙?!?p> “嗯,”楊北笙回過神不動聲色的垂眸,盯著她纏著繃帶的手:“要不要回家休息?!?p> “不用,”葉楠竹看著他搖搖頭,“已經(jīng)沒什么事了,又沒傷到骨頭什么的,用不著回去?!?p> 楊北笙挑了下眉:“行吧,到時候不舒服了告訴我,我送你回去?!?p> 葉楠竹輕“嗯”了一聲。
“很好看,”楊北笙突然出聲。
“???”
楊北笙看著她笑了笑:“你穿這身衣服挺好看的?!?p> “哦。”
葉楠竹心跳驀的漏了一拍,莫名的因為他這句話有些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
靠。
她居然被楊北笙一句話就夸的不好意思了。
這還是那個能臉不紅心不跳的和章哲他們討論哪個姑娘胸大,哪個姑娘腰細腿長皮膚好的葉楠竹嗎?
葉楠竹回過神來,決定得給自己找回點場子來:“那是本姑娘長的好?!?p> 楊北笙看著她薄紅的耳朵尖,勾了勾唇:“嗯,那確實,我們小葉子長的最漂亮了?!?p> “………”
“天仙似的?!?p> “………”
葉楠竹不想說話了。
他們回到操場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午休了,徐曉瑤沒在,不知道去了哪。
葉楠竹和楊北笙踩著臺階,走到看臺最上面。
夏星朗幾人一看見她,就圍了上來,夏星朗先是問了她傷情如何。
“沒事,不嚴重,一點皮外傷,”葉楠竹在位置上坐下,說道。
劉華新一臉的激動和氣憤,仿佛摔了一跤的人是他:“楠姐,你知道那礦泉水瓶是誰丟的嗎?”
“不知道,”葉楠竹看著他,“查出來了?”
沈煒“操”了一聲:“楠姐,笙哥背著你去了醫(yī)務(wù)室后,小徐就帶著滅絕師太去找學校了,查了半天才查出來是七班的那幫孫子。”
“這次的事件太惡劣了,學校給的處罰是取消了他們班這次800米的成績,罰掃廁所一周,小徐不滿意,帶著我們班滅絕師太去找七班理論呢?!?p> 葉楠竹抬起頭往七班那看了一眼,果然看到徐曉瑤,張菁華正和七班班主任和教導主任在七班看臺下面說話。
“查出來具體是誰了嗎?”楊北笙突然開口問了一句,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沈煒回道:“還沒,不過小徐和滅絕的意思很明確,必須查出來始作俑者是誰,這種風氣不能助長,不查出來,誓不罷休?!?p> 楊北笙瞇著眼看了眼七班的方向。
夏星朗氣得不行:“艸他媽的,那幫孫子太她媽不要臉了,就為了個第一名,居然對我女神下這樣的狠手?!?p> 夏星朗罵完后,又說:“不過,女神你也是真牛逼,都摔那樣了,還能站起來繼續(xù)比賽,太燃,太熱血了,那場面?!?p> “是啊,就楠姐你突然站起來拼了命的往前跑的時候,我都震驚了,你那一身傷,我光看著都覺得疼得不行,結(jié)果你不當回事似的繼續(xù)加快速度往前跑,搶在最后一秒拿了冠軍,我真是佩服的不行,你真是我見過的最牛逼的女生了?!鄙驘樤谝慌载Q了個大拇指佩服道。
劉華新:“對對付,上一個讓我這樣打心底佩服的人,還是我們笙哥呢,楠姐你是第二個。”
葉楠竹:“………”
她該說什么?
說她就是這么牛逼?
說她就是那么無敵?
葉楠竹還沒開口自夸一下,就被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打斷了思緒。
王晗和蘇軟軟從葉楠竹去醫(yī)務(wù)室后,一直比較擔心,現(xiàn)在看見葉楠竹回來,連忙從下面跑到最后一排來。
蘇軟軟看著葉楠竹包著紗布的手,眼圈紅紅的,“楠楠,你怎么樣了,沒事吧,嚴不嚴重。”
王晗指著操場說道:“肯定嚴重啊,那跑道可是橡膠的,平時摔一下都疼,楠楠跑的那么快,又一下貼著地面滑出去那么遠,一身血呢,哪能不嚴重啊。”
葉楠竹:“………”
“就是皮外傷而已,就看著比較嚇人,但其實沒那么嚴重,都不怎么疼,”葉楠竹為自己辯解了一番。
看著紅著眼睛,眼淚快落下來的小軟包子,葉楠竹有些頭疼。
唉!
真是太難了。
她一個受傷的還得去安慰一個關(guān)心她的。
她以前打架的時候也受過傷,每次受傷,都被傅清州瘋狂嘲諷垃圾,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都不知道該怎么辦,頭疼道:“那什么,我真沒事,你別哭,你這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p> “我,我就是一時沒忍住,”蘇軟軟一臉不好意思的小聲說道。
王晗笑道:“楠楠你不知道,她就是這樣,淚腺發(fā)達,平時看個電影都能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p> 葉楠竹:“………”
“古人誠不欺我,女人果然都是水做的。”劉華新聽見王晗的話,樂了。
蘇軟軟被劉華新說的臉熱,語氣不好的吼道:“你懂什么,這叫感情豐富,共情能力強。”
劉華新平時和夏星朗幾人嘴賤慣了,也沒太注意對方是個女孩子,笑樂了:“這位同學,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把愛哭說的那么清新脫俗的。”
蘇軟軟被他說的又氣又羞:“關(guān)你什么事。”
王晗在一旁笑夠了后,才想起來要維護自己同桌的面子:“劉華新,你丫再對我同桌那么不友好,小心我揍你啊?!?p> 沈煒也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跟著譴責道:“就是,華子,你過分了啊,人一小姑娘,又不跟咱們似的?!?p> 夏星朗對著他豎了中指:“傻逼?!?p> 劉華新:“………”
行吧,他的錯。
他能說什么,認錯唄。
劉華新求生欲很強的開口:“哎,我錯了我錯了,老王你別激動,”又看著蘇軟軟,說:“還有這位小同學,對不起啊,你別生氣,我真不是故意說你的?!?p> 蘇軟軟哼了一聲,一個字都不想和他說。
劉華新見狀笑了一聲:“嘿,人不大,脾氣還挺大?!?p> 他說的聲音不小,幾人都聽見了,蘇軟軟瞪了他一眼。
王晗兩只手指掐住他手臂,惡狠狠的威脅道:“在說話,我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p> “啊,疼疼疼,”劉華新齜牙咧嘴的喊著,“錯了錯了,不說了,我閉嘴,我當啞巴,老王你饒了我吧。”
“哼?!蓖蹶戏砰_他,“暫且饒你一命?!?p> 劉華新:“謝王女俠不殺之恩?!?p> 幾個人又聊了會天后,徐曉瑤和張菁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