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糖適時從后面走上前:“大爺,我們逍遙神醫(yī)給您治病的時候,旁人不可觀看,您本人也不行,所以一會勞煩您躺下,我給您擋個簾子?!?p> 要求雖然有些奇怪,但既然已經(jīng)這樣了,馬大爺唯有暫時配合。
花了錢找來的,應該不能是騙子吧?
顧筱仔細看了看馬大爺?shù)牟v報告:小腿粉碎性骨折。
患處不會變動,只是藏在了皮膚和肌肉的下面,相較于蘇小糖的快速傳染毒性,馬大爺?shù)膫麘摳滋幚怼?p> 用顧筱的血液固然效果又快又好,但顧筱沒有自殘的習慣,能不自殘盡量避免。
再者,治療普通人,若是治療的效果太好太快,萬一遇到賴皮的,打是能打,就是太費勁,還不如分次治療好,更有保證。
所以這回,顧筱決定用呼氣療法。
簾子掛上之后,顧筱手起刀落,解剖刀在馬大爺右邊的小腿原來的患處,切開十分淺的一個小口。
蘇一凡提供的工具實在好用,顧筱用起來無需費力,而馬大爺絲毫未感覺到疼痛。
輕輕吹了幾口氣,傷口逐漸愈合,而底下的骨頭也在慢慢地自動愈合。
馬大爺感覺到有一股輕柔卻又涼爽的微風,由外向內(nèi)吹入骨髓,涼風好似貫穿了他的整個右腿,卻不覺痛楚。
傷口愈合,原來的傷疤也變得平緩許多,顧筱輕輕碰了碰,問:“大爺,您這只腿感覺到有什么變化嗎?”
馬大爺感受了一下道:“原來的傷口好像有點癢,還有點緊?!?p> 顧筱道:“您試著動一下,看看怎么樣?!?p> “你給我治療了?”馬大爺有些懷疑,他才躺下沒多久,預想的痛楚沒有降臨,這么短的時間怎么可能已經(jīng)治療完成。
顧筱淡定回答:“我給您初步治療了一下,您先感受看看?!?p> 其實在顧筱開口的時候,馬大爺已經(jīng)試著動了動。
雖不是恢復如初,但相比之前的一動就痛,腿完全抬不起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很多很多,他甚至能抬起腳了,估計下地走路都不成問題!
驚訝之情溢于言表,馬大爺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年輕一樣張大嘴巴坐了起來:“真,真真真好啦!”
蘇小糖把馬大爺摁住:“大爺,您別動?!?p> 蘇小糖轉頭又問顧筱:“筱……逍遙神醫(yī),治療結束了嗎?”
顧筱裝模作樣地摸了摸下巴道:“還沒,目前只是對右腿進行了初步治療,整體來說,只完成了六分之一的治療。”
聞言,馬大爺激動不已道:“逍遙神醫(yī),我的腿真的能徹底治好嗎?像以前一樣?”
蘇小糖見顧筱點點頭,便揚起下巴驕傲地對馬大爺?shù)溃骸澳判?,恢復如初不成問題?!?p> 顧筱補充道:“但是接下來的治療可能會有些許疼痛,大爺您忍忍哈。”
本以為,若是能恢復到可以擺脫輪椅自行走路的狀態(tài)都是上天眷顧了,可是她們竟然說能徹底治愈,恢復如初!
如果一開始她們這么說,馬大爺肯定是不會相信的,但剛才的情況已令他對顧筱的醫(yī)術信心百倍。
馬大爺重新躺下:“逍遙神醫(yī),您盡管治療,我不怕痛,我絕對完全配合。”
顧筱說的些許疼痛,其實同扎針差不多,解剖刀足夠鋒利,加上她的治愈力,馬大爺預備的咬牙毛巾都沒用上,治療便結束了。
第一單順利完成,馬大爺開開心心掃碼付款,本想多付一些,憑借滌魂能力的顧筱心有愧,最后只收了5萬。
送她們二人出門時,馬大爺豪爽道:“逍遙神醫(yī),以后有用得著我老頭子的地方,您盡管提,我絕無二話?!?p> 顧筱溫和笑笑道:“大爺,我只是收錢辦事而已,您給的錢足夠了,不用在意太多,以后多注意身體才是?!?p> “欸,好!謝謝逍遙神醫(yī)。”馬大爺感慨道:“逍遙神醫(yī)不止醫(yī)術高明,心地還這么善良,您一定會有福的?!?p> 馬大爺看了看一旁的蘇小糖道:“小姑娘你也一樣,都是好人,好人有好報。”
蘇小糖微微一笑:“大爺,您要是真心感激逍遙神醫(yī),就多幫我們宣傳宣傳,我們給您省下的錢就當介紹費了,您看怎樣?”
顧筱不大好意思,拉了拉蘇小糖的衣擺,對馬大爺?shù)溃骸皼]事,大爺,您是大忙人,您忙您的,不用聽她說,您這一單已經(jīng)結束了,我也收了錢,這……”
馬大爺打斷顧筱的話:“逍遙神醫(yī),您放心,我老頭子是個知恩圖報的。”
頓了頓,馬大爺又道:“您別說,我確實有單生意可以介紹給您,就是不知道您愿不愿意接。”
蘇小糖立馬答道:“愿意愿意,我們愿意?!?p> “你們先聽我說哈,聽完再決定也不遲。”馬大爺沉聲道。
早些年,馬大爺?shù)淖孑厒儽尘x鄉(xiāng)闖關東,后在東北扎根。
馬大爺?shù)母赣H和同樣闖關東的后代紅姐結婚,并育有一對子女,也就是馬大爺和馬大爺?shù)拿妹?,但馬大爺?shù)拿妹媚暧讜r被人販子拐了,至今無音訊。
兩家因為結親而成為親家,雖然馬大爺后來離開了東北,但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兩家還是會互相走動走動。
親家那邊的一個表舅家的侄子叫林宇,是當時帶著馬大爺?shù)拿妹眯銉撼鋈ネ嫠5娜?,沒看住妹妹,林宇深感自責。
后來的無數(shù)年間,林宇從不間斷尋找秀兒的下落,一得到消息便盡量親自跑去查看。
林宇的病便是在尋找秀兒的途中落下的,同樣是下雨天,但林宇這次不一樣,是特大暴雨。
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很快便暴雨傾盆,但不前不后避無可避,林宇唯有繼續(xù)下山。
就在快到山底時,一顆大樹被吹倒,朝林宇的后背砸去。
幸虧護林員及時發(fā)現(xiàn)送去就醫(yī),已然年過半百的林宇保住了一條小命,但脊椎嚴重變形,后面的日子只能躺在床上渡過。
馬大爺說:“其實當年的事,也不能完全怪林宇,那天秀兒貪嘴,非要吃糖,家里大人忙著給我剃頭,沒人理她,林宇也是好心。”
誰能想到人販子會猖獗到如此地步,就在家門口不遠的小賣店,林宇轉身買糖的功夫,秀兒便被人販子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