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佩拿在手里葉素只覺得格外的燙手,她只不過是想要凌洵的一個承諾而已,作為六皇叔作為翼王作為戰(zhàn)神,這點信任她還是有的,畢竟他們家只是個小小的葉家,不涉及任何勢力,護著他們幾個人不難,可沒想把人亡母的遺物給弄走,還是貼身帶著的。
“太妃的遺物我拿著不好吧?!?p> “無妨,能救本王性命,母妃不會介意的?!?p> 送出去的東西便不會再收回來,送出去的那一刻凌洵的確有一瞬間的后悔,但也只是一瞬,母妃知道也會愿意的。
“好,玉佩我收下了,這是藥,十天吃一次,至于什么時候能完全解毒,那就看白老的了。”
既然凌洵都不在意,葉素也沒有過多的糾結(jié),將一瓶稀釋過的靈泉水給了他,
這一塊玉佩放在手里的確是更安心。
各取所需,她也不會吝嗇,父親很辛苦也很努力,景家和文家的確是個麻煩,有六皇叔的關(guān)系,最起碼父親不用擔(dān)心他的努力會打水漂。
時隔多日終于又見到了這個熟悉的藥瓶,凌洵的手有些激動,掌中微涼的溫度滲入心頭,舒服的讓他想要嘆息,終于到手了。
“本王真是越來越好奇那個師傅是什么樣的人?!?p> 不僅能制出能解藍媚之毒的藥,更能將葉素教成這個模樣,必定是奇人。
“好奇?”葉素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他,“好奇你也見不著人?!?p> “現(xiàn)在藥也給你了,皇叔是不是也該離開小女的閨房了。”
雙方達成了共識,葉素立刻趕人,閨房里天天藏著一個氣勢驚人的大男人,她一點兒都不高興,她可是想要做個嬌滴滴的淑女的。
凌洵笑了一聲,第二十次摸頭被拒絕。
可在當(dāng)晚凌洵便消失在了葉素的閨房中,走得悄無聲息,只留下了滿桌子的好吃的,燒餅、豬肉包子、雞湯餛飩、綠豆糕、桂花糕、一口酥等等等等,都是這些日子葉素念叨過的。
吃著清甜細膩的綠豆糕,葉素決定大人有大量原諒那個男人失禮的舉動了,只是看在這些好吃的份上。
凌洵終于消失在葉素的閨房里,輕松的不僅僅是沒了私人空間的葉素,更有葉大人夫妻和葉家哥哥,畢竟他們可沒葉素那膽子可以直懟六皇叔,沒了這個定時炸彈在,走路都帶風(fēng)。
不過這樣的輕快并沒有保持多久,第二天景家的和文家的一同來到了衙門,要不是知道兩家勢同水火葉梓生真會認為這兩位大爺是約好了的。
早在凌洵失蹤的消息傳到了京城,葉梓生這個新上任還沒有幾天的縣令的生平就擺在了好些大人物的案桌上,自然面對他的時候景驍和文瑢那可真是輕視得厲害。
找到了衙門里毫不客氣的就索要有關(guān)六皇叔失蹤的所有消息,勒令葉梓生將所有的線索和資料交給他們,比欽差大人還要理直氣壯還要高傲自負。
葉梓生很是周全的接待了他們,要什么給什么,不能給的直接推到了季南宸的身上,沒脾氣的像個包子。
也可能對于這兩個天之驕子來說葉梓生這個被他們的家族不費吹灰之力給放逐的人絲毫不具備危險,兩人對于葉梓生倒是沒有多少懷疑。
即便如此在兩日離開之前,文瑢還是沒有忘記試探一下,“昨天我進城的時候看到縣城里熱鬧的很,聽說是舉辦了什么美食大賽,六皇叔剛剛在沛縣失蹤,葉縣令就舉辦如此盛世恐怕不妥吧,還是說葉縣令知道些什么。”
“可不,雖然吧我不喜歡你那套彎彎繞繞,但文瑢你這話問的好,葉縣令就不怕上頭治你個大不敬之罪,連這小小的芝麻官都沒得做了?!本膀斅N起了腿同樣玩味的看著葉梓生,那眼睛深處卻如同深淵般暗沉。
“呵!”葉梓生自嘲的笑了,果然是大家族出來的人,“兩位公子說笑了,我哪有這膽子?!?p> “六皇叔在沛縣失蹤,下官五內(nèi)俱焚可也無能為力,下官知道此事下官脫不了干系,到最后能不能善了也是未知之?dāng)?shù)?!?p> “你還算是有自知之明?!本膀斞鲱^大笑。
“現(xiàn)在下官總歸還是沛縣的縣令,雖然不知道還能坐在這個位置上多久,下官還是想為沛縣的百姓做點事情,最起碼沒有白來一趟,此類問題季大人也問過下官,下官的回答依然如此?!?p> 葉梓生坦坦蕩蕩,他問心無愧,只不過他并不擔(dān)心未來而已。
看著這些人挖地三尺般的尋找六皇叔,葉梓生這背地里也是爽快極了,他是沒權(quán)勢,只能忍只能順從,但這些忍在六皇叔的面前卻被耍的跟猴似的,真解氣!
這樣的回答顯然讓著兩人滿意了,面對著葉梓生的一張苦臉兩人相信了他的說辭,拿著想要的資料離開了。
送走這兩個瘟神,葉梓生收斂起了臉上的苦笑,看著兩人的背影眼中滿是寒霜,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葉梓生變得很忙碌,整天陪著季南宸不是查看案發(fā)現(xiàn)場就是翻找資料,作為縣令他只能陪伴在欽差大人左右,陪伴家人的時間都少了。
這一日葉梓生又陪著季南宸來到那被滅門的農(nóng)家小查找線索,季南宸著迷一般的屋里屋外院子里房頂上四處親自查看,一身的矜貴氣質(zhì)即便絲毫無損,不愧出身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