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承影走了,齊彧卻是在石亭中坐下來。
中午下了一場雨,不過晚上沒有下。
烏云雖厚,可天空中的月亮還是掙扎著出來了。
一輪皎潔的圓月!
看著這月亮,齊彧的思緒有些飄忽,就連蘇悅來了,他都沒注意到。
直到蘇悅在他身邊坐下,齊彧才后知后覺,看見是蘇悅,笑了笑,然后很自然的攬住蘇悅肩膀。
蘇悅也順勢靠在齊彧的肩膀,沒有說話。
“娘子,我們過幾天就去上京!”齊彧道。
蘇悅點點頭,去哪都無所謂,有齊彧在就行。
“一縷秋涼入心田,石亭孤影自難眠。”
“身有佳人常相伴,不負傾心不負言?!?p> 齊彧在自顧自的念詩,蘇悅卻是出神的看著齊彧,然后想起那副畫上的詩。
“相公,你沒有不甘嗎?”蘇悅問道。
齊彧一愣,然后詫異的看著蘇悅,問道:“什么不甘?”
“你作的詩啊!宋云濤那三首詩,都是你作的吧?”蘇悅問道。
齊彧反應過來,笑道:“《秋志》是我作的,不過《雪梅》和《游子吟》不是,那是吳鉞和孟郊兩個前輩作作的,我只不過是抄的而已。”
蘇悅皺了皺眉,沉思半晌,然后看向齊彧,問道:“我也上過學堂,讀過些書,怎么沒聽說過這兩個人?”
齊彧啞然,這該怎么解釋?難道說你的老公我是外星人?從另一個世界來的?
蘇悅會相信嗎?不會把自己當做是神經(jīng)病吧?
“娘子,如果我說我是文曲星下凡,你相信嗎?”齊彧微笑問道。
蘇悅看著齊彧,然后笑罵道:“相公你真不要臉!”
齊彧笑笑,也不反駁,只是轉(zhuǎn)過頭,在蘇悅額頭上輕輕啄了一下。
“宋云濤想要那詩詞,那就拿去吧,我不在乎的,那種詩,我多得很,寫個千八百首的不成問題?!饼R彧笑道。
“千八百首?我不信!”蘇悅道。
“那我們打個賭,我念出來一首,娘子就給我親一下,五首娘子就親我一下?!饼R彧笑道。
“好??!”蘇悅笑道。
“一言為定哦!~”
齊彧咳嗽一聲,看著天上的滿月。
文人老前輩們,借你們詩詞一用,等到閑暇,我會燒冥幣付你們版權(quán)費的。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p>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p>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
……
念完,小本本上欠元好問元前輩一百萬冥幣版權(quán)費!
元好問去并州赴試,看見一個捕雁者,這捕雁者抓到了一只大雁,另一只在天上盤旋不走,最后天上的這一只投地而亡,為另外一只殉情了。
元好問看到這一幕,然后寫下了這一首《雁邱詞》,這是最經(jīng)典的幾首敘情詩詞,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更是廣為流傳。
“娘子,請吧!是想讓我親一下,還是我在念出四首,你再親我一下?”齊彧轉(zhuǎn)過頭,笑瞇瞇看著蘇悅。
蘇悅愣愣的看著齊彧,兩個人的鼻尖相隔都不到一厘米。
好像不用再抄了啊!
齊彧的喉結(jié)動了動,慢慢地低頭,緩緩地吻了下去。
蘇悅緩緩地閉上眼睛,算是默認了。
齊彧碰到了那一抹柔軟,心都狠狠地跳動一下。
雖然品嘗過很多次了,可自己依舊癡迷,仿佛這紅唇,就是罌粟,一旦沾染,就再也無法擺脫。
剛剛觸碰到,齊彧想更進一步的,可……
哐當!
瓷器落地的聲音,打斷了你儂我儂的兩個人。
齊彧和蘇悅都扭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對不起,打擾你們了!”林若曦羞紅著臉,低頭行禮后,轉(zhuǎn)身匆忙逃離。
地上,是一個瓷杯,不過已經(jīng)摔碎了,里面的茶葉茶水都灑出了了。
齊彧歪著腦袋,一臉郁悶。
怎么每次自己和蘇悅氣氛正好,你儂我儂時,總是出現(xiàn)攪局者呢?
蘇悅則是已經(jīng)羞紅了臉,這可是在院子里面??!可不是在房間中,自己也太大意了吧?
然后好巧不巧的,被撞見了,以后可怎么見人呢?
“娘子,要不我們繼續(xù)?”齊彧轉(zhuǎn)過頭,問道。
蘇悅羞紅著臉,可是羞澀中帶著嗔怒的瞥了一眼齊彧。
“想得美!”
齊彧無語,又失敗了,還倒欠元老的冥幣,虧大了啊。
這林若曦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要不是這林若曦有可能是未來的嫂嫂,早就開罵了。
蘇承影和林若海,有意讓自己的孩子喜結(jié)連理。
“走了,回房了!”蘇悅站起來,臉頰上還有紅暈未退。
齊彧眉毛一挑,似乎好像不用去睡廂房了啊!
都快一個星期前了,終于是熬到頭了?
元老,您老的版權(quán)費,我再給您多一百萬!
……
林若曦急急忙忙的跑出了好遠,不過她自小體弱多病,跑了沒多久,就氣喘吁吁的停下來,臉頰紅暈未消。
剛才在大廳院子中,她正在散步賞月,然后聽見了齊彧和蘇悅的話,好奇之下走了過去。
齊彧的那首詞她聽見了,她也和蘇悅一般,被詞曲中那種生死相隨的情意所打動,然后仔細推敲琢磨。
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時,看見的就是月光下,那正在輕吻的男女。
她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家,哪見過這種場面,心神恍惚間,手端著的茶杯落地。
林若曦輕輕的輕撫胸口,使自己平緩下來,將剛才羞人的畫面給壓制下來。
齊彧的剛才念得那首詞,絕對能稱得上是曠世名作。
她和齊彧的交情不深,就見過兩次面而已,可他卻絕不是如同自己爹爹說的那般傷風敗俗,有辱斯文。
齊彧身上的氣息,和大多數(shù)的讀書人不一樣,他很儻蕩浩然,沒有沉悶的氣息。
而且齊彧很有才氣,剛才那詞,堪稱絕世,如果流傳出去,必定千古留名。
就如同最近新出現(xiàn)的詩仙宋云濤的那首《游子吟》一般!
不過剛才,齊彧好像提到了宋云濤和《游子吟》,不過自己沒仔細聽。
難道他們認識嗎?
搖了搖頭,林若曦走向自己廂房。
這么好的詞句,得和爹爹說一說。
錘死你
看了看好像今天四章了??!不知不覺又爆種了,洗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