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要忙農(nóng)活,所以將大丫和二虎留下后,就走了。
家中多了兩個人,可齊彧卻是很開心。
雖然平常和蘇悅獨處也不錯,可家中熱鬧到也是不錯。
因為這樣看上去,才更像是一個家!
何以為家?
心安之處,便是家!
有蘇悅在,不論是哪,都會覺得很安心。
午飯是蘇悅和大丫弄的,味道也就一般,比不上自己。
在下午的時候,院子又來了三人。
那是王德發(fā)的父親和兩個弟弟!
王德發(fā)習武,去當了武者,所以才能進入衙門當捕快。
相比較武者,讀書就沒有那么多花銷和辛苦。
齊彧對著王父揖手行禮,然后看向王德發(fā)的兩個弟弟。
不大,小的才七歲,大的九歲!
王父對著齊彧抱拳,說道:“齊彧,這兩個小兔崽子就拜托你了!”
齊彧看著王父鬢角的幾根白發(fā),眼皮微垂,揖手說道:“王叔叔請放心,我一定好好教導!”
王父點了點頭,說道:“我相信你!”
王父讓兩個孩子對齊彧行了弟子禮,也算是拜師了。
王德發(fā)居住的村子,是沒有私塾的。
畢竟能開私塾,一般都要有些文化功底,童生是起步。
秀才的話都忙著讀書,奮戰(zhàn)鄉(xiāng)試呢!哪有時間去開私塾?
所以當初李銘說要讓每一個孩子都有書讀,齊彧才會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
后來發(fā)現(xiàn)他不是傻子,他就是純粹的虛偽,在畫大餅而已。
他想要在這個腐朽的世界,實現(xiàn)讓每一個孩子都有書讀,讓每一個農(nóng)民都有地種,所需要對抗的,是這個世界的秩序。
那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事情,這需要幾代人共同努力。
李銘他肯定不是第一個這么想的,可為什么沒有人成功?
因為太難了!
有這種想法的沒有實現(xiàn)的能力,有實現(xiàn)能力的沒這種想法。
有能力也有這種想法的,已經(jīng)死的差不多了,他們成為了殺雞儆猴的立威的對象,因為這牽扯到了許多人的利益。
當你一個人的想法,影響了大多數(shù)人的利益,不管你做的是什么正義的事情,都是錯的。
實力即真理,拳頭即正義!
齊彧沒有去改變這個腐朽的世界的想法,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齊彧在院子里面擺了三張桌子,給三人上課。
好在三人都有過底子,齊彧開始教他們識字。
一共教了五個字,仁、義、禮、智、信!
講完這五個字的含義,齊彧又教他們算數(shù),一百以內(nèi)的加減法。
很快一個下午就過去了,三個小屁孩自己回家去了。
王德發(fā)住在隔壁村,不遠,出了村子口,就三公里而已。
齊彧坐在屋檐下,看著天邊的斜陽,眼神有些恍惚。
剛才看見那三個小屁孩在學成后,欣喜的表情,讓齊彧有了一些觸動。
自己沒有去改變這個世界的打算,可他卻是想改變這些孩子的的未來。
儒家的荼毒已經(jīng)深入骨髓,很難去除。
如果這些孩子,進入的是其他私塾,那么他們學的,應該也還是儒家的那一套。
為了做官而讀書,然后變成一個百無一用的書生。
除了讀死書,其他什么都不會!
雖然不能改變腐朽的世界,可改變這些孩子,好像還是蠻有趣的。
“相公,你在想什么呢?那么開心?”蘇悅在齊彧身邊坐下,微笑問道。
“娘子,我在想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齊彧笑道。
“什么事情?”蘇悅好奇問道。
齊彧站起來,看著天邊的斜陽,笑道:“我要開私塾!”
蘇悅微笑看著齊彧,并沒有說什么。
相公想做那就去做,不論是做什么,作為妻子,默默的支持他就夠了。
“相公你是想在這辦私塾嗎?”蘇悅微笑問道。
齊彧搖搖頭,笑道:“周先生不是去世了嗎?他之前開辦的私塾應該空了,我想把它盤下來,重新開辦學堂!”
他現(xiàn)在不差錢,有李銘給的一千兩黃金,辦一個學堂綽綽有余。
“那我們明天去看看吧!好像現(xiàn)在是周先生的兒子在打理!”蘇悅笑道。
齊彧點點頭,然后看向端坐在屋檐下的蘇悅,眼神不由柔和起來。
“謝謝你,娘子!”
蘇悅一愣,詫異問道:“謝我什么?”
“謝謝你支持我!”齊彧柔聲道。
不論他做什么,蘇悅都陪著他,沒有過絲毫的埋怨。
即使他不想努力,想當一條咸魚,蘇悅依舊慣著自己。
能娶到這么賢惠的老婆,自己真的很幸運!
“就像你說的,結(jié)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只要是相公你想做的,我都支持你!”蘇悅笑道。
齊彧也笑了笑,在蘇悅身邊坐下來,然后攬住蘇悅的肩膀。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呢?”
……
第二天一大早,齊彧就去找了周先生的兒子。
那是一個中年男人,長得很是瘦削,聽見齊彧想重新開辦私塾,二話不說,直接帶著齊彧去了私塾院子。
房門打開,前面是一間不是很大的屋子,那應該就是學堂了。
院子也很大,足有一個籃球場那么大。
“這私塾,當初是程員外做善事,資助我父親創(chuàng)建的,所以齊彧你想盤下來的話,去拜訪一下程員外,和他說說吧!”周瑞道。
齊彧點了點頭,程員外!
老熟人了??!
當初差一點還成為了他的上門女婿呢!
看著已經(jīng)發(fā)霉的桌子,齊彧心中在盤算,一張桌子差不多一貫錢。
自己暫時也只需要最多二十張,也就是差不多二十貫,八貫一兩,
二十貫折算下來,二兩多,滿打滿算最多也就三兩。
學堂、屋頂修一修,院子也整改一下,撐死二十兩。
貴的是紙墨筆硯!
又要大出血,自己這也算是在為愛發(fā)電了吧?
看了學堂,大致的改建計劃已經(jīng)在腦海呈現(xiàn)。
好在開辦私塾沒有什么硬性條件,在府衙中報備就可以了。
報備倒是不難,畢竟府衙中都是熟人,熟人好辦事。
現(xiàn)在唯一的問題,就是程員外。
這學堂是他資助的,地契也是在他手中,換句話說,這私塾他才是大老板。
當初自己落魄時,也是他第一個向自己釋放善意,雖然是想讓他當上門女婿,可終究是一種庇護。
因為當時因為老哥齊臨的事情,平常玩的好的親朋好友,都像是躲瘟神一樣躲著自己。
害怕自己牽連到他們!
趨利避害是人之常情,所以齊彧也沒有怪什么。
當時只有一個人不怕被自己牽連,那就是程員外程元德。
他也是江州城有名的善人,經(jīng)常做好事,修橋鋪路都是常態(tài)。
錘死你
又是為愛發(fā)電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