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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軍閥輕點愛

第二十二章 求助

霸道軍閥輕點愛 白兔搗藥成 4070 2025-01-18 20:54:09

  萬里帶著一身酒氣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李秋常正看律師意見看得頭大。

  “今天跟誰喝去了?”李秋常嫌棄地捂著鼻子。

  “嗝……跟鐵路的人,還有楊家廠子的公子……嗯……”萬里傻笑著往李秋常身上撲。

  “臭死了!拿醒酒茶來!”李秋常把萬里丟在沙發(fā)上,叫女仆趕緊的。

  “王律拿了索賠意見來,你看看?!比f里迷迷糊糊抬手抓住茶碗,把茶送進嘴里。

  “索賠……嗯,我知道了,你來決定就行了?!比f里歪著。

  李秋常強行把她擺正:“我可懶得看了,看得我頭疼。你今天看不完就別睡覺。喝個酒從下午四點喝到晚上十點,喝了什么!”

  “應(yīng)酬,應(yīng)酬……”萬里搖頭晃腦,手里被塞了文件,只能睜大眼貼近了紙努力看。

  “索賠金額……公開道歉……額,額——我看沒問題。”

  “你根本沒看進去?!崩钋锍7鲱~。

  “唉,你找來的人我放心。”萬里擺擺手。

  “真是的……”李秋常嘟噥。

  不料剛服侍萬里睡下,有小兵進來報告,說有個戲子要找萬里。

  “他姓什么?”

  “姓羅?!?p>  李秋常覺得自己真是勞心勞力,拿著姨太太的月錢,干著主母管家和秘書的活:“讓他滾進來?!?p>  羅雁飛進來是披著一個巨大的斗篷的,他斗篷下一定也穿得很厚,頂?shù)枚放褡屗麄€人跟頭熊一樣壯。

  “你怎么了,來干什么?”

  李秋常想要引他去起居室說話,可是羅雁飛一副緊張的樣子,哀求似的看著李秋常。李秋常嘆了口氣屏退了女仆,很快客廳只剩他們兩個人了。

  “我來找萬司令。我要跟她說話?!?p>  “她已經(jīng)休息了?!崩钋锍kp手抱臂。

  “可是……”

  “這是怎么了?”萬里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樓梯上,“羅先生找我什么事?”

  李秋常上前:“你醒了?”

  “女仆上樓我就醒了。”萬里扶著頭。

  “那你跟他聊吧,我休息去了。”李秋常最不想摻和他們兩個的事。

  萬里擺擺手,李秋常上樓了,萬里請羅雁飛坐下:“出什么事了,那么急?”

  “我做不下去了,”羅雁飛看起來有點驚恐,“我不能再待在謝楚江那里了。”

  “這是怎么了,那天不是才說好的?”

  羅雁飛掀起斗篷。

  他里面胡亂穿著中衣,扣子都亂七八糟,離奇的是他沒穿長衫,而是裹著被單亂七八糟系在身上,這件嚴實的斗篷遮住了這些,讓他走在街上看起來正常些。

  “我是不答應(yīng),被趕出來的。”羅雁飛面色蒼白,“謝楚江已經(jīng)玩死兩個了,我不能再做下去了,我受不了。”

  萬里眉頭緊鎖:“可是謝楚江那里的事只是暫時有了點起色。羅先生,你之前幫的忙用處非常大,但是扳倒謝鞏不是一朝一夕,謝楚江這里只是一環(huán),你等一段時間……”

  羅雁飛裹上斗篷站起身:“你沒聽懂嗎?我會死的,萬司令要用我,只要我活著就還可以做,可是現(xiàn)在我不能待在謝楚江那里……他……他要人的命!”

  “我聽得懂!”萬里焦躁地走了幾個來回:“算了,算了,總不能出事,你受不了,就先跟他淡了,他一時玩不著你,也就找別人了。你別和他撕破臉皮,以防以后還要去搞消息?!?p>  “我知道了。”羅雁飛低頭。

  “不過,你到這里來干什么?直接回迎春班嘛。”萬里不解。

  羅雁飛沉默不言。

  “哦,”萬里細細打量了羅雁飛一圈,“你回不去?常綺煙趕你了?”

  “……不是?!?p>  萬里在沙發(fā)上坐下,她有些頭疼,揉著太陽穴歪著頭:“咱們的話說完了,羅先生,換成以往,你早就對我避之不及走人了吧?讓我猜猜,你的家當行李已經(jīng)搬出了迎春班了。你住在謝楚江那里了?”

  “我沒有!”

  “不是謝楚江那里?那就是謝淮那里?方便謝淮一次玩兩個?”

  “我有自己的宅子?!?p>  “呵,你的宅子?”萬里笑了,“我知道了。我讓人給你安排個房間,你先住一晚上吧,明天你回迎春班去,別讓人看出端倪來?!?p>  “不是我不想久留你,只是你明著在我這里久住,以后想要回謝楚江身邊就難了?!绷_雁飛叫了女仆。

  “看來萬司令對我沒有一點心思?!绷_雁飛說。

  “有沒有心思,現(xiàn)在大事在前,我不胡說八道,羅先生也不要胡說了?!比f里跟女仆領(lǐng)著羅雁飛上樓。

  “為表感激,我送您回臥室吧?!绷_雁飛被送到客房門口,見女仆忙著收拾,又對萬里說。

  萬里當然愿意,羅雁飛跟在萬里身后亦步亦趨,到了萬里臥室門口。

  “羅先生早些休息吧,我也歇下了?!比f里正要關(guān)門,羅雁飛突然側(cè)身從門縫進來了。

  “呃,羅先生!”

  羅雁飛進屋關(guān)上門,將萬里抱起來,一路抱到床上。

  “不,這樣不行……”萬里喃喃著。

  萬里靠在羅雁飛懷里,感受對方的心跳得很快,萬里自己的也是。

  萬里感覺自己心頭撕裂一樣疼,她真的想哭出來。她好委屈,她委屈得不行,她快要被欺負死了,卻沒有二爺來幫她。

  她好累啊,幾乎所有人都在折磨她,榨干她,侮辱她。

  她被賣掉,被利用,被羞辱,她拼命幻想二爺什么時候來救她。

  我要去見二爺。活著去見,風(fēng)風(fēng)光光去見。萬里是一次次擦眼淚擦得眼皮發(fā)紅,用這樣一個念頭撐下來的。

  萬里能聞見羅雁飛身上香水的氣味,早已經(jīng)和當年藍鯉魚給羅秀點上的瑞腦的熏香大相徑庭,但是羅雁飛身上是暖和的,是萬里不敢碰的,她貪婪迎合對方的貼近。這樣被抱著的感覺,萬里足足肖想了十一年。

  疼痛會從心口流淌出來,淹沒全身。

  她很快就離開了羅雁飛心跳飛快的胸膛,被放在了床鋪上,羅雁飛壓上來。

  上一次那么近,已經(jīng)是十一年前的事了吧,予取予求,溫柔小意,錦緞的被褥,昏暗的燈光,他們的笑聲被緊緊壓在帷幔里。結(jié)束之后,藍鯉魚回到外間自己的小榻上,躺下盯著雕梁的房頂,做著當姨太太的夢。

  萬里閉上眼睛。

  羅秀把藍鯉魚推倒在床鋪,然后……

  萬里睜開眼睛,她知道自己還不值得羅雁飛做什么。二爺還沒有認出她,現(xiàn)在做的一切都不算數(shù)。她只能是藍玉生,萬里不過是……萬里是……

  “我不想回迎春班了?!绷_雁飛低聲說著,就要解開萬里的睡袍。

  萬里感覺自己渾身都是冷的,羅雁飛像雞啄米一樣的動作也不能讓她暖和些。

  “你不能在這里。謝楚江……”

  羅雁飛哀求似的:“別提謝楚江了。”

  萬里的聲音也是冷的:“你想要什么?”

  “給我個宅子。我不想住在迎春班?!绷_雁飛低聲說。

  “夠了,”萬里用力推開羅雁飛,坐起來,“我回頭讓人買個住處讓你住著,羅先生也沒必要強迫自己對我這樣的人下嘴?!?p>  “我……”

  “羅先生快去休息吧,太晚了?!比f里抖得厲害。

  一個宅子!為了一個宅子,二爺就要做這樣的事!萬里覺得自己快要吐出來了。而且她難道就沒有一點可取之處嗎?一點都沒有?只有能給羅雁飛一個宅子的時候,羅雁飛才愿意貼上來?他甚至不舍得調(diào)情,不舍得多說一句好話。

  羅雁飛剛下樓,萬里就嚷了起來:“來人!來人!”

  女仆上來了,萬里滿面怒意:“我的酒,給我酒!一個個蠢豬一樣,我要睡覺了,怎么還不拿酒來。”

  女仆哆哆嗦嗦拿酒來的時候,李秋常就跟在女仆后面。

  “鬧什么!你瘋了!”李秋常大闊步走進來。

  “反了你!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萬里叫嚷起來,捶著床,“我天天一睜眼就是幾千張嘴等著吃飯,我應(yīng)酬忙活都為了誰,賤蹄子,你少插嘴!”

  李秋常翻了個白眼,完全沒有被萬里攻擊到,把女仆關(guān)到門外,走上來提起萬里就在她臀上來了一巴掌,萬里終于安靜下來。

  “要是再鬧,別怪我動手?!崩钋锍:蜕频匦α诵?。

  萬里窩窩囊囊喝了杯酒。

  “他又怎么了?”

  “他想跟我辦事,讓我給他買個宅子?!比f里說。

  “怎么了?那很好啊?!崩钋锍偸?。

  “他不喜歡我,他只是沒錢?!比f里縮成一團。

  李秋常感覺自己要氣死過去了:“你們做幾次,他自然會喜歡的?!?p>  萬里只覺得一言難盡:“他不喜歡我,那就不該做?!?p>  “反正已經(jīng)做完了,你就給他買嘛,喜歡不喜歡,愛不愛,以后再說?!崩钋锍o所謂的樣子。

  萬里抬頭:“我們沒做啊。”

  李秋常皺眉:“他剛才不是進你房間了嗎?”

  萬里無語地點上根煙:“你偷聽了多久?”

  “我只是聽見你們在門口鬧騰,我就在你旁邊那屋,難道我很想聽嗎?”

  “那你應(yīng)該聽見我們兩個在屋里最多待了五分鐘??赡芨静坏轿宸昼?,這夠做什么?”

  “有的人就是五分鐘就行了,他都被謝楚江玩爛了,不到五分鐘很合理吧?”

  “確實有人是……但是二爺怎么可能只有五分鐘!”

  “完全有可能?。 ?p>  “這是誹謗!”

  “行了行了,”李秋常搶過酒,“既然答應(yīng)他了,今天你好歹就睡覺吧,他喜歡不喜歡你,以后有的是時間,他住著你安排的宅子,你再經(jīng)常去他眼前晃晃,總有辦法的。”

  萬里被塞進被子里,沒再掙扎。

  “但是既然你留他住下了,明天你得把他送走?!崩钋锍W诖策?。

  “知道了?!比f里翻了個身。

  第二天清早萬里走進餐廳,羅雁飛正手足無措坐在桌子邊上。

  “我沒來是不能開飯的,辛苦羅先生等著了。”萬里坐下來。

  女仆很快就給萬里端上了奶油蛋卷,香腸和牛奶,給了羅雁飛一份一模一樣的,李秋常的是肉絲面,陳仰的是包子。

  平常三個人在餐桌上氣氛經(jīng)常是不錯的,現(xiàn)在羅雁飛在這里,所有人都很謹慎,謹慎到不敢說話。

  萬里率先打破了平靜:“我昨天出去喝酒,聽說了一件怪事,城東那家最大的青樓探春院,不知怎么,好些人都不接客了,有人說要關(guān)停了?!?p>  “沒去過,我倒是聽別家太太說,那家青樓大得很,怎么一下子就不干了?”李秋常剝了個雞蛋。

  “我聽說那里生意一直很好,沒道理突然干不下去了,我猜是有人的職務(wù)要被擼了,撐不起來那么大的地方了?!比f里幸災(zāi)樂禍。

  “那個地方,是誰開的?”羅雁飛問。

  “國務(wù)院的沈部長,就是很高,胖得離譜,眼睛特別小的那個?!比f里比劃著,“不過別說出去啊,萬一不是他呢?!?p>  羅雁飛有點奇怪:“謝楚江還帶他玩的,我看不至于?!?p>  “哼,謝楚江,”萬里把咔嚓咬碎了一截蛋卷,“他表面跟人好好的,背后就捅刀子,誰知道呢?!?p>  “羅先生坐黃包車回迎春班吧,從我這里走還坐車,被看見了不好,陳仰,給他點錢。”萬里一邊吃一邊說。

  羅雁飛沒奈何,點了點頭。

  “晚上你就在迎春班門口等,會有人接你去我找的房子。今天可能打掃不完,你去了自己收拾一下?!比f里叫了個小兵進來耳語幾句,然后對羅雁飛說。

  “今晚我就不去看羅先生的戲了,要去工廠。羅先生住下之后,不要對街坊鄰居之類的說跟我有關(guān)系?!比f里最后喝完牛奶,“秋常,我昨天看了律師意見,你拿去給王律,就說聲明要改成全業(yè)內(nèi)聲明,別的不用動,給他打電話也行,我得去趟制鞋廠,沒空過去了。出事的時候,謝楚江人在工業(yè)局,當時就動了自己的私產(chǎn)來供,結(jié)果想壓縮成本,一味要快才弄死了人。這事只能斷謝楚江一臂,還是得看謝鞏配合與否了?!?p>  羅雁飛拿了錢就告辭了,萬里又抽了根煙,靠在椅子背上閉目養(yǎng)神了一會,直到聽見陳仰吃完飯站起來的聲音。

  萬里掐滅了煙,站起來:“走了,陳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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