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摸了摸小白的臉頰,眼眸中帶了些許依戀,這都第七天了,小白還沒有要醒的跡象。
玄一在一旁看著只覺得內(nèi)心無比心酸,王爺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在乎的女人,可這人卻始終昏迷不醒,真是苦了王爺。
這時暗中傳來一絲聲響,顧卿瞇了瞇眸子,“出來吧!”
只見墨衣冷酷的臉出現(xiàn),“參見王爺,皇上讓我轉(zhuǎn)告王爺,他有辦法讓這位姑娘醒過來?!?p> “哦?那皇兄的條件是什么?”
“皇上說了,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也不想王爺為難,只需將姑娘送進宮中,待姑娘醒后,若她要回來,皇上絕不阻攔?!蹦缕届o的說。
顧卿看了看墨衣,那眼中的深邃似要將他吸進去一般,“那就有勞皇兄了?!?p> 墨衣點了點頭,行過禮后便隱去了,只留玄一一臉擔(dān)憂的望著自家王爺。
“玄一,既然皇兄把主意打到小白身上了,那就開始計劃吧?!?p> “是,王爺?!?p> 隨后玄一退下,顧卿望著小白出了神,原以為他與皇兄也算是兄友弟恭,竟不曾想皇兄居然背著他藏了秘密,不可置否,皇兄的確信任他不會奪權(quán)篡位,但小白一事明顯是謀劃已久,皇兄似乎早已知曉小白會來,也知道她會來他身邊。
但現(xiàn)在這情形,顧卿不得不妥協(xié),他相信他的小白,但是如今的皇兄不復(fù)從前,他須得將自己暗中的勢力用出來了。
原本這些勢力是為了穩(wěn)固皇兄的江山,可這會兒子竟是用在了皇兄身上,世事難料,這也怪不得他了,若是皇兄對小白做了什么,他定會悔恨終生。
隨后顧卿抱著小白入了宮,來到御書房后,顧卿將小白安置在椅子上,隨即望向了主位上的皇上。
“皇兄,希望你能如你所說,待小白醒后,放她離開?!?p> “皇弟這是說的什么話,既是皇弟你在意之人,皇兄又怎會加害于她?”
望著眼前這個變了模樣的哥哥,顧卿咬了咬牙,“那小白就托付給皇兄了?!?p> 顧卿深深的望了一眼椅子上的小白,隨后轉(zhuǎn)頭離開。
待顧卿走后,顧希才露出本來的面貌,他輕輕走向白淼,想要觸碰,又擔(dān)心褻瀆了她,可他滿臉的貪婪和激動卻是讓他英俊的面龐扭曲變形。
“朕終于找到你了,只要得到你的心頭之血,往后朕都不會再遭受這些痛苦了?!?p> “墨衣,去將朕的藥和那個匣子拿來!”
“是主子,墨衣遵旨!”
隨后墨衣遞過來一個匣子和一個玉瓶,匣子上雕刻著一只栩栩如生的貓,貓眼上鑲嵌著兩顆血紅的寶石。
顧希先是溫柔的將玉瓶里的藥水喂給白淼,然后將匣子打開,里面竟是一只鏤空花紋的銀鐲,鏤空的鐲子中間有著七顆珠子,分別是七種顏色,顧希將鐲子戴在白淼的手上。
果然,不一會兒白淼就睜開了眼睛,血紅的瞳孔微微閃過一絲光芒,而躲在暗處的暗衛(wèi)趕緊命人將眼前這一幕稟告給王爺。
剛醒來的白淼有些迷茫,又因為許久未曾進食而有些乏力,“這里是哪里?你們又是誰?”
顧希望著眼前這一幕內(nèi)心簡直是狂喜,她果真是忘了這一切,母后果然沒騙我,顧卿還以為他與朕是一母同胞,其實不然,顧卿的娘親當(dāng)初早就為父皇取血而亡,顧卿自小便與我一同長大,自是對此事絲毫不知,畢竟他娘親在他三歲時就沒了。
顧家歷代君王皆有心病,須得天女真心之血方可解之,這天女在顧??磥砭褪秦堁T了,不過這種家族密辛顧卿那個野種定然是不知道的,他娘就是一個憑空出現(xiàn)的妖女,好在他娘留下來的鐲子有用,不然這天女還不知何時才能蘇醒。
白淼看著眼前陷入沉思的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她隱約記得她掉進了河里,然后到了這個鬼地方,后來她成了貓,然后又掉進河里,最后就出現(xiàn)在這里了,她總覺得自己忘了點兒什么,但是又想不起來。
“你好,我叫白淼,請問你是不是認識我?”看著唯一在身邊的人,白淼只能開口問問了。
“淼淼,你可是忘了與朕的過往?”
看著顧希那一副她負了他的模樣,白淼有些無語,她總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很令人討厭。
“對不起,我不記得了?!?p> “記不起來沒關(guān)系,你之前落水太久,許是傷著了腦袋,這幾日你先修養(yǎng)休息,朕這就下旨封你為妃?!?p> 顧希想著想將白淼綁在身邊,隨后在慢慢哄騙她為他取血。
“等等,封妃是什么鬼?你一定是搞錯了!”
聽見這話的暗衛(wèi)急忙回王府向顧卿匯報此事。
另一邊,顧卿聽著手下的匯報,氣的捏碎了手里的茶杯,這顧希竟然如此不顧念手足之情,想要橫刀奪愛,那就別怪他翻臉無情,反正他本就和他不是親兄弟,他不過是十幾年前穿越過來的一個外人,看在這些年兩人相伴的情誼,他不愿與他為敵,不曾想,他居然想將小白據(jù)為己有。
顧卿捏緊了拳頭,他一定會查清此事的原委,他就是要看看他這位皇兄究竟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