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二人想盡辦法都無法躲避鬼醫(yī)谷谷口的毒蟲,于是只能作罷。
而這時的白淼卻在谷內(nèi)被慕容離逼著用藥草泡澡,慕容離是想給她增強體魄,可在白淼看來這就是在腌肉,她覺得一個月下來,她肯定就是一身藥味兒了,更何況,她怕水。
一個月后,白淼終于結(jié)束了泡藥浴,再也不用心驚膽戰(zhàn)了。
而谷外的顧卿也向谷內(nèi)遞交過很多份信件,目的就是要見慕容離,可慕容離一次都沒有回信,也沒有讓他們進去。
就在顧卿想要硬闖的時候,慕容離終于肯見他了,谷內(nèi)弟子告訴顧卿,慕容谷主約他在谷口見面,時間就在一個時辰后。
這邊慕容離遞給白淼一本醫(yī)術(shù),要求她整個背下來,只給她七天時間,隨后就出去見顧卿了,只留白淼一人苦哈哈的背醫(yī)術(shù)。
慕容離來到谷口,見了顧卿,就開門見山的說到,“你要找的人是在我手里,不過現(xiàn)在你帶不走她。”
顧卿皺了皺眉頭,“為何?”
“我給她下了蠱,若她離開這里,就會死?!?p> 顧卿聽聞只覺得氣憤無比,“卑鄙!你居然用這種手段。”
“竟不知,你這般在乎那個丫頭?”
慕容離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給顧卿,只是平靜的說:“放心吧,她沒事,我與她娘親是故交,算起來,也算是她的長輩?!?p> 顧卿愣了愣,“你和皇貴妃相識?”
“自是相識,那丫頭手腕上的鐲子就是出自我手?!?p> “那你可知她的來歷?”
“這又豈會不知,當初她娘親初到之時可是我救的她?!?p> 慕容離說著就陷入了回憶,“她娘名叫白衣,說是從異世而來,那時我還是皇宮里的一位異姓王爺,不過也沒什么實權(quán),當初發(fā)現(xiàn)她的人本就是我,可那人卻因著那個不切實際的傳說非要納她為妃?!?p> 說到這里,慕容離頓了頓,然后繼續(xù)道,“于是我想救她,可那人簡直喪心病狂,他強迫了她,可她依舊不愿意和他一起,最后我?guī)退恿顺鰜?。?p> 慕容離仿佛看到了那人一般,臉上微微露出一抹笑容,“后來她與我一同創(chuàng)建了鬼醫(yī)谷,當初我還問她,為何是鬼醫(yī),她說她又不是什么救世主,她只救想救之人?!?p> “后來她發(fā)現(xiàn)懷了那人的孩子,她說她雙親皆去,想留下她,后來她產(chǎn)子,是個女兒,可就在滿月之際,孩子不見了,那人說是他擄走了孩子,她執(zhí)意要去,我就為她做了這鐲子,這鐲子戴上可百毒不侵,后來她還是死了,據(jù)說是心頭之血流盡而亡?!?p> “她臨死之前給我寫了信,讓我日后教她女兒一些本事,她說她女兒會在十八年后回來,其實她不說我也會做的,那可是我看著出生的孩子?!?p> 慕容離眉眼帶笑,他又轉(zhuǎn)頭望了望顧卿,說到:“我知道你喜歡那丫頭,這一個月來,你契而不舍的守在谷口,想來也是有幾分真心,給我兩年吧,我會將她還你的?!?p> “慕容谷主,那小白為何會因為那鐲子轉(zhuǎn)變身形?”
“許是那鐲子沾了她娘的心頭血吧?!?p> 顧卿抿了抿嘴唇,問道,“那她的蠱?”
“不過是同生蠱,母蠱不下,子蠱不會起效,不然你以為我為何來見你?左右我沒有孩子,這丫頭深得我心,更何況是她的女兒,你這小子若想娶她,須得過我這關(guān)。”
“多謝慕容谷主照看小白,晚輩不會讓你失望的,既然前輩說了兩年之期,那我便兩年后來見她!”
慕容離點了點頭,隨后說道,“小子,你雖是白衣的養(yǎng)子,但到底是她救了你,不管將來如何,你都不能負了小丫頭!”
顧卿點點頭,剛要說什么,結(jié)果慕容離趁他不注意,將一顆棕色藥丸丟進了他的嘴里,當他反應(yīng)過來時,藥丸已經(jīng)融化了。
“慕容谷主這是何意?”
“也沒什么,只是將同生蠱母蠱給你罷了,這同生蠱,又名母子蠱,母蠱亡,子蠱傷,子蠱亡而母蠱亡,至于江湖傳說的離不得十尺距離,那都是我哄騙小丫頭的,不過這蠱蟲只可同生,不可同死,你自己掂量著辦吧?!?p> 言畢,慕容離毫不留戀的離開了,好似剛才懷念過去的人不是他一般。
顧卿望著慕容離離開的背影,思慮良久,既然小白在鬼醫(yī)谷確定安好,那他也該為他們的以后做準備了,聽了慕容離的故事,他也隱約猜出來了,先皇哄騙小白娘親是因為她的心頭血,那顧希也定是如此。
顧卿覺得自己需要好好壯大一下勢力才行,不然真到與顧希開戰(zhàn),也不至于被打的措手不及,畢竟現(xiàn)在敵在暗我在明。
顧卿默默離開,帶著玄一回了玄冥閣,他要將玄冥閣重新整頓一下,還得培養(yǎng)一批武力高強的人才行。
這邊慕容離回來就看到趴在書案上睡著的白淼,慕容離笑著為她蓋上了披風,這些天實在是累壞她了,也罷,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慕容離默默收拾著白淼弄亂的書架,和桌上的書本,心里想著,真是和她娘親一模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