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放學(xué)的的校門口,是一周里,人流量最多的時候。
宋楠喬和程澤終于走過車堵人擁的一段路,她卻好像想起來了一件事情,停住了腳步。
他很快察覺,回頭問:“丟東西了?”
“不是,我差點忘記了,我今天要去班長家?!?p> 程澤一聽,眉頭皺起:“你去他們家做什么?”
“我不是晚來了半個月嗎?班主任找他幫我補(bǔ)課啊,可是我都不知道他們家在哪里,我明天怎么找他???”
“他早就走了?!彼S口說著。
宋楠喬居然還相信:“你剛才看到他了!”
“嗯,走吧?!彼ダ男渥?,“陪我去換個紗布,肚子上的傷快好了?!?p> “那好吧,只能這樣了,我陪你去診所?!?p> 有點小失望,宋楠喬一邊走,一邊想,怎么樣可以知道班長家的地址呢?明天改怎么辦呢?
后面一個聲音由遠(yuǎn)而近的傳來:“宋楠喬……”
宋楠喬聽到有人喊她,迅速地回頭。
班長騎著一輛白色的高配自行車,迎著風(fēng)正往這邊騎過來,風(fēng)吹起了他黑色的碎發(fā),和白色襯衣的一角,金色的夕陽籠罩在他身上。
宋楠喬看著他,總感覺他穿白色的襯衣,好像會發(fā)光一樣,那種光很透亮很溫和,和他的笑容一樣。
“班長?!彼伍獑痰穆曇衾餄M是驚喜。
旁邊的程澤聽了,不由的翻了個白眼。
許亦舒將車子穩(wěn)穩(wěn)的停在她的面前:“怎么走這么快?我還沒有跟你講明天補(bǔ)習(xí)的事情呢!”
“你不是早就走了嗎?”
“沒有啊,誰說的?”
宋楠喬本來想指一下程澤的,可是剛轉(zhuǎn)身就看到他的臉色已經(jīng)黑的不能看,人只是站在那里,就讓人有種不敢靠近的感覺。
伸出去的手,她都只好收了回來。
對許亦舒尬笑兩聲:“我們兩個都看錯了,剛才把一個人騎自行車的人,認(rèn)成你了。”
“沒事,是這樣的,我家里雙休日人多,不適合補(bǔ)習(xí),要不明天我?guī)еn本去你家吧?”
“可以呀!”宋楠喬點頭答應(yīng)。
“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現(xiàn)在就帶我走一趟吧?這樣明天我就可以直接過來?!?p> 許亦舒已經(jīng)下了自行車,正扶著和他們一起同步。
“好……好像不行?!?p> 宋楠喬本來是想說,好呀,可是一看旁邊沉默不語的程澤,她差點忘記了,還要陪他去換紗布呢!
“怎么了?是哪里不方便嗎?”
“我們兩個還有事情呢!”她偷偷指了指旁邊那位。
許亦舒溫柔的笑了笑:“既然這樣的話,那你把你家的地址寫給我吧,我明天導(dǎo)航過來?!?p> “行的,那辛苦你了,班長?!?p> “沒關(guān)系?!?p> 最后,宋楠喬到書包里找了張紙,把家里的具體地址寫給了他。
許亦舒握在了手心里,獨自一人騎車離開。
等他走遠(yuǎn)了,宋楠喬主動和旁邊這位,碰到不太熟的人,從來不說話的,冰山臉搭話。
“哎,程澤,為什么我們今天不等顧子言和蘇君屹?”
他:“他們不知道我受傷的事情?!?p> “不知道也好,省的她們擔(dān)心呢!”
“你還走不走了?啰哩吧嗦?!?p> 宋楠喬問:“我哪里啰嗦了?”
“剛才跟許亦舒說那么久,還一直不停的在笑。”
程澤的話,怎么聽上去有那么一絲絲的……
她:“我不停的笑?這微笑,不是對人的基本禮貌嗎?”
“那怎么不見你對我這么笑過?”
兩人在馬路邊,一邊斗嘴,一邊快走。
……
經(jīng)過路人的時候,他們看到兩個,還忍不住觀察了一會。
其中兩個女生八卦道:“這一看就是一對情侶?!?p> 旁邊的這位,默認(rèn)的點了點頭。
……
宋楠喬接著說:“我怎么對你笑?你是怎么對我的?整天像我欠了你八百塊錢一樣,冰山臉?!?p> “我……”
程澤指著自己,居然被她說得語塞了。
兩人一直吵吵鬧鬧的到了診所門口,才停住,喘口氣。
進(jìn)去的時候,他指著宋楠喬說:“你厲害,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p> “謝謝夸獎,是你教的好?!?p> “我什么時候教你這樣跟我說話了?現(xiàn)在變的伶牙俐齒的,我說什么你都有話等著我?!?p> 宋楠喬神氣的抬了抬下巴:“跟在你們身邊呆久了,自然而然就學(xué)會了?!?p> “真的是教會徒弟,氣死師傅?!?p> “師傅,你該去換藥了?!彼驹陂T口,做了一個您請的手勢。
既然都到這里了,他也不想再跟她計較什么,換了藥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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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和小區(qū)是附近最貴的一個小區(qū),那為什么會這么貴呢?因為人家什么都是最好的。
從治安到服務(wù)到房子的質(zhì)量設(shè)計,小到綠化里的綠植花草,都是精心培植過的。
每次顧子言和蘇君伊過來找程澤,最喜歡的就是小區(qū)里這個籃球場,一到雙休,三個人經(jīng)常約著打球。
早上八點多,空中的薄霧已經(jīng)散去,晨開的夕顏花,慢慢的收起了自己的花瓣。
顧子言和蘇君屹打著瞌睡,坐在籃球場上,等程澤下樓。
“你吃早餐了沒有?”顧子言一臉的睡意,拿著手里這個球,在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滾來滾去。
蘇君屹雙眼呆滯的看著程澤等會來的方向:“難不成你吃了?”
“沒有,澤哥真的是催命一樣的把我催醒的。”
“我已經(jīng)發(fā)信息給他了,讓他帶兩個面包過來?!?p> 過去幾分鐘之后。
終于等來了程澤,可是人家兩手空空。
蘇君屹還以為等來了面包呢,結(jié)果啥都沒有。
失落的說:“澤哥,你沒有看信息嗎?我們兩個都沒有吃早餐?!?p> 結(jié)果他也來一句:“我也沒吃。”
“早餐都沒有吃,還打什么球啊?散了吧?回家睡覺去。”
顧子估計是昨天晚上晚游戲到很晚,到現(xiàn)在他都還沒有完全醒瞌睡。
“我點了外賣?!?p> “是你們小區(qū)外面的米粉不香了嗎?”顧子言。
程澤:“是我覺得它不香了?!?p> 好吧,沒有誰可以輕易改變程澤做出來的決定,他們強(qiáng)打起精神,先熱身,等著外賣的到來。
半個小時之后,原本以為可以等來熱包子啊,餃子,粥什么的,結(jié)果人家點的是面包。
蘇君屹在那里懷疑人生:“澤哥,我真的是佩服你,你真不是一般的直,你是直男中的直男?!?p> “再廢話,面包都別吃了?!?p> 一頓如此簡單的早餐,硬是讓他們喝了一整瓶水才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