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仇當(dāng)然要自己報
可是我不知道為什么,菩薩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請求,我爹還是死了。
那天我剛從廟里回來,剛進家門便聽到了娘撕心裂肺的哭聲。
邊哭邊喊:當(dāng)家的,你去了我和小桃孤兒寡母的,可怎么活下去啊。
當(dāng)時我腦袋里一片空白,等我跑進屋里的時候,我看見爹就那樣靜靜地躺在床上,無論我娘在旁邊怎么哭喊,都不應(yīng)聲。
原來這就是死。
后來大伯領(lǐng)著村里人給爹辦了葬禮,家里沒有錢,買不起棺材。
不知大伯母跟大伯說了什么,第二天便有人來把娘搶走了,無論我怎么跪下求他們,他們還是把娘帶走了。
換回來一副薄薄的棺材,從那日起我便是沒有爹娘的孩子了。
家里的房屋被大伯占了去,大伯母每天讓我干很多活,做不完就要挨打沒有飯吃。
有一次打狠了,我躺在床上,兩天沒能起來。大伯母也不會給我飯吃。
當(dāng)時我在想,可能我也要死了吧,死了也好這樣便能去找爹了。
可能我真的命硬,躺了兩天竟然緩過來了。
后來長大了,吃得也多了,大伯母便要賣了我,也就是那日碰上了小姐。
能遇上小姐便是我此生最幸運的事情了。
也許是真的對過往釋然了,小桃在講這些事情的并沒有哭。
她只是像一個旁觀者一樣,平靜地敘述著自己幼時的不公待遇。
睿兒聽完整個人氣到要爆炸,雙手緊緊地攥成拳頭。小小的少年此時已有了自己辨別是非的能力。
與他朝夕相處的姐姐,幼時竟被人如此虐待,怎能讓他不生氣。
顧寧抬頭撫上睿兒的腦袋,輕聲說道:睿兒靜心,一味地憤怒并不能解決問題。
而后抬眼看向小桃:小桃,你想報仇嗎?
顧寧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并不算大,但是卻像一個響雷一樣在小桃耳邊炸開。
一時間炸的她腦袋嗡嗡作響,報仇?她,可以嗎?
小桃極快的抬頭望向顧寧,眼神里全是慌張和迷亂。
顧寧神情未變,只是看向她的眼神像廣袤的大海一樣包容,給人無盡的安全感。
顧寧繼續(xù)問道:你恨他們嗎?
一個“恨”字仿若巨大的鐮刀,一把割破小桃這些年來的自我麻痹。
壓抑在記憶深處的恨意,涌上心間她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豆大的眼淚,爭先恐后的涌了出來。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說:恨,我恨她們!?。?p> 顧寧彎起了嘴角,一張明媚的芙蓉面美麗極了,只是眼底一片冰涼:世人皆說,惡人自有惡報,便是活著的時候沒有受到懲罰,下了地獄也會討回來了。
我只覺得這句話可笑至極,自己的仇當(dāng)然是要自己討回來的。
若是看著仇敵逍遙法外,只等著天地報應(yīng)那我是死也不能瞑目的。
一報就應(yīng)當(dāng)還一報,且應(yīng)當(dāng)自己討回來才是。
小桃你且再給我一些時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大伯大伯母跪在你面前的,屆時如何報仇由你來定。
顧寧的話,給了小桃無限的希望。小桃擦干眼淚,聲音微顫的說:好,小桃等著那一日。
這時,顧玄也回來了,只見他背上背著高高的一捆柴,手里拎著一只四五斤的兔子。
懷里也鼓囊囊的,不知放了什么,他這一趟真是滿載而歸。
顧寧當(dāng)即便想起身去接顧玄,只是在即將站起來的那一瞬間,雙腿一軟又跌了回去。
這一下可嚇壞了顧玄,只見他三步并作兩步,向顧寧沖了過來。
隨手扔掉了身上的東西,伸手去扶顧寧,臉上滿是慌亂,那里還有平日里的鎮(zhèn)定。
顧玄極大地反應(yīng)讓顧寧哭笑不得,邊扶著他的手臂站了起來,邊笑道:那里用得上如此緊張,我只是坐的太久,腿麻了而已啊。
顧玄聽了顧寧的解釋,這才放下心來:那便好,腿麻了還是得起身走動走動。
說著就要扶著顧寧走,這一刻不只是顧寧,顧睿和小桃也忍不住把笑出了聲。
顧睿人小鬼大的說:在阿玄叔叔心里,姑姑應(yīng)當(dāng)比睿兒還小,得時時小心呵護。
睿兒的話羞紅了顧寧的雙頰,她用手錘了顧玄的胸膛。嘶,真硬,手好疼。
但是顧寧還是要面子的,硬撐著沒有表現(xiàn)出來:大呆子,大家都很餓了,你扶我作甚,還不快去烤肉。
說實話此刻顧玄并不想放手,只是他知道若不放手顧寧定會同他急,是而只能悻悻地去生火。
爐火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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