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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回來的小狼崽他又嬌又野

第64章:威懾

撿回來的小狼崽他又嬌又野 月出天子 2094 2021-06-28 22:47:30

  上回設(shè)宴,順昭帝算計失策,但他仍沒放下索要千機蠱方子的心思,將殷婳軟禁宮中也是想給她心理威懾,不過他遠遠低估了殷婳的忍耐力,進宮幾日安分守己,終日躲在梅園里,竟是一點岔子都找不到。

  太子冊封禮后,諸國使節(jié)辦好出境文書就要離朝,他不能把殷婳長時間扣在皇宮,眼看時限將至,順昭帝派了徐福年傳話,借切磋棋藝之名請殷婳到御書房面圣。

  徐福年心底苦惱,他躲殷婳都來不及,前晚掖庭的事還沒翻篇,殷婳親眼目睹他攛掇掖庭內(nèi)侍欺壓康盛,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圣人突然讓他傳口諭,不就是把他往虎口中送么?

  帝命難為,徐福年硬著頭皮也得走一趟梅園。

  他到梅園正門前,徘徊良久才抬步踏進去,院子里長著紅艷艷的梅花,梅林茂盛曲徑通幽,門前石階上,森森坐著一個墨衣少年,他握著一把障刀反復(fù)擦拭,懷里探出一對雪白的貓耳朵。

  聽見腳步聲,少年懷里的貓兒折了下耳朵,警覺地伸出腦袋,幾乎與少年同時抬眸看向徐福年,一人一貓,目光清一色的清冷怵人。

  徐福年步子一頓,渾身汗毛悄無聲息豎起,深吸一口氣,僵硬地?fù)P起殷勤的笑容,領(lǐng)著后面兩個小太監(jiān)走上前,彎腰行禮,“秦大人安,你家殿下方便見客么?”

  秦旭裹住障刀底部,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微收住,往上一抽,白布一擦到尾,雪亮的刀身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光點,徐福年瞳孔驟然一縮,臉上的笑容比哭喪時還難看。

  廣湖奪花燈的一幕幕復(fù)又浮現(xiàn),秦旭嗜殺成狂的煞星模樣歷歷在目,徐福年回想起來就發(fā)怵,尤其是看到秦旭手里拿著明晃晃的障刀,心里那份懼意直接浮于表面了。

  秦旭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手腕靈活轉(zhuǎn)動,挽了朵刀花,干脆利落地插進刀鞘中,薄唇輕啟,聲音冷得讓人頭皮發(fā)緊,“殿下,午睡,勿擾。”

  說完,秦旭摸出一本手掌大的小冊子,翻到做標(biāo)記的那一頁,旁若無人地閱覽。

  徐福年忍不住咽口口水,眼前少年明明不足二十歲,給他的壓力卻堪比泰山,他甚至都不敢挺直脊背說話,冬日里額頭起了虛汗,沒有秦旭的允許,他當(dāng)著面還不敢舉手拭汗,只能任憑汗水順著臉頰蜿蜒而下。

  在院子里僵直著站了半個時辰,樓內(nèi)終于有了動靜,幻翎走出大門,看到徐福年卑躬屈膝地候在秦旭身邊,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先是背過身去偷笑,笑夠了才轉(zhuǎn)回去,昂首挺胸雙手負(fù)背,輕咳兩聲拾階而下。

  徐福年猛然醒神,像是看到了救星,連忙向幻翎行禮,“姑娘,你家殿下午睡醒了沒?”

  殷婳跟平川先生下了一中午的棋,并沒有午睡,純粹就是想把徐福年晾在外面而已。

  只要恰到好處地把握時間,等待也會成為一項談判資本,徐福年等久了就會心慌意亂喪失底氣,而她悠然從容,自然就能占據(jù)主權(quán)方。

  幻翎見徐福年果真如殷婳所料,變得畏畏縮縮的,對自家殿下更加崇拜了,她輕咳一聲,說,“殿下剛醒,不過副總管來了怎么不通報一聲,大雪天兒的,站在外面多冷啊?”

  徐福年剛張口想告狀,秦旭猝然站起來,把小冊子往衣兜里一揣,轉(zhuǎn)身時腰間刀鞘一晃,波斯貓尖細的叫聲響起,一聲一聲撓在他心頭,瞬間把他勸退了。

  等瘟神走遠后,徐福年暗自松口氣,說,“二皇子身子金貴,貿(mào)然打斷皇子殿下午睡甚為不妥,奴婢站在外面等些時候是應(yīng)該的。姑娘可否通傳一下,就說奴婢帶了一份圣人口諭來的。”

  幻翎不大認(rèn)同徐福年的話,視線躍過他,看向兩個手捧禮盒的小太監(jiān),戲謔地說,“副總管此番前來,怕不只是為了一件事吧?”

  徐福年郝然,“姑娘聰明,勞請姑娘辛苦一趟了?!?p>  幻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側(cè)身讓到一邊,開門見山,“殿下早知道你會來,不用通傳,直接進吧?!?p>  徐福年抬頭看著幻翎,神情錯愕,轉(zhuǎn)念一想便了然于心,暗暗扣著雙手掌心,跟隨幻翎進去。

  進到暖香寰宇的敞亮屋子,徐福年以為能逃過一劫,不想那小瘟神就守在殷婳身邊,懷里兜著波斯貓,右手一下一下?lián)崦埖募贡常一ㄑ畚⒉[,放出來的目光與狼戾無異。

  他陰騭冷漠不好相與,甚至還隱隱有點嗜血因子在褐色眼眸里跳動,光是看著就嚇人。

  反觀坐在軟榻上的殷婳,白衣加身,玉冠束發(fā),面容俊美姣好,笑容柔似三月春水,觀其面相就親善多了。

  但這僅僅是表象。

  殷婳第一句話就讓徐福年如臨深淵,“你只是個掌管宮中事務(wù)的副總管,沒有將軍勛官,也敢私自處置忠武將軍?說說吧,誰給你的勇氣?”

  徐福年起初還想循序漸進,沒想殷婳會如此直接,笑容倏地消失,敵意漸生,“二皇子為外朝人,身在北晉,還是少管北晉的事為好?!?p>  殷婳說,“本殿不是好管閑事之輩,南疆與北晉是盟約國,順昭帝待本殿不薄,本殿知恩圖報,知曉康盛是他的寵臣,自然要多加照拂?!?p>  徐福年冷笑,“二皇子說的一嘴漂亮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殿下真心在乎圣人,康盛得您照拂,當(dāng)眾脫衣磕頭謝罪丟盡老臉,還被貶進掖庭受盡折辱,殿下有心了?!?p>  “副總管謬贊了,康盛覬覦南疆的軍事機密,還打傷本殿的侍衛(wèi),磕頭謝罪理所應(yīng)當(dāng),至于進掖庭收折辱,判他罪的是圣人,折辱他的是你徐福年,本殿可沒參與?!币髬O垂頭看著案上的殘局,手中掂著兩粒黑子,“本殿向來親善友愛,也會把副總管照顧周全?!?p>  徐福年瞇起眼,“殿下不會想把雜家照顧到大獄內(nèi)吧?”

  殷婳撿起一顆黑子放到棋盤上,往前推兩格,“副總管是聰明人,一條命換你永絕后患,如何?”

  徐福年沉聲問,“你想殺誰?”

  “康盛?!?p>  清亮的話音落下,黑子清脆地落在白子中間,殷婳把手?jǐn)n在袖子里,抬頭笑吟吟地看著徐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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