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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著葫蘆將其來來回回翻了個個,見上面的破損全都修復(fù),項劍南摸著旗幟圖案心中只剩下激動。
此次突然出現(xiàn)的八卦還是和以往一樣,并沒有在眼前停留太長時間,在器字部分被點亮后,過一會就消失不見。
此時的葫蘆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分為淡黃,深黃,大紅三種顏色。
葫蘆身煥然一新,猶如被砂紙打磨過一般,看起來很有質(zhì)感。
“破肚爛嘴,噫吁呵哈?!?p> 打開屋門調(diào)轉(zhuǎn)葫蘆嘴,輕聲來到院中的石桌旁開心坐下,項劍南不久便對著桌上的杯杯盞盞念起咒語。
一聲過后只看到又有白煙冒出,比之前在屋里的時間還要長。
正等著看煙霧散盡有什么效果,就聽到吱呀一聲,師傅他老人家披著道袍也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還沒出長廊口中先問詢,語氣里慢慢的全是疲憊。
“徒兒你是不是在烤東西,這大晚上的,聞起來還挺香?!?p> 等到看見項劍南眼前煙霧繚繞,不由加快腳步抓緊上前。
“在石桌上烤?小心為師的茶具!”
話音未落終歸是慢了一步,隨著幾道咔嚓咔嚓的聲音,項劍南感覺有什么東西被吸進了葫蘆里。
低頭看去煙霧里哪還能找到半分茶具的影子,與此同時,手中的葫蘆分量忽然增加了幾分。
“快點給為師倒出來!”
來到石桌旁邊首先反應(yīng)過來,見桌上空無一物,高于安立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伸手抓過葫蘆就開始搖晃,原本還有些期待的表情轉(zhuǎn)眼變成痛不欲生:
“這套茶具可花了為師不少的銀子,徒兒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
這不搖晃還好,隨著他手上的力道不斷加大,從葫蘆里冒出來的白煙也因此變得更加洶涌。
像一個煙囪似的不斷往外面傾瀉,很快將兩名道士全都吞進煙霧里,到最后逼得高于安不得不停手,提著葫蘆嘴朝上,繼而才終止了這場鬧劇。
等到身邊的煙霧全都消散,只是看著石凳上一臉震驚的徒兒神色復(fù)雜,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石桌也沒了,清楚的記得在自己搖葫蘆前,身前的桌子還在的。
原來是這樣停止葫蘆的使用。
見師傅握著葫蘆似乎在組織語言,從石凳上起身剛要開口,項劍南想要表達的歉意被老道士直接堵回。
食指緊緊的按著葫蘆嘴部,尾部兩指則不斷敲打著葫蘆身:
“徒兒你聽沒聽說過遮天蔽日,這葫蘆以后,可千萬不能拿出來?!?p> 對葫蘆外形上的變化早已看到,心中仍在痛惜被它收進去的一應(yīng)物品,高于安扭頭鄭重對項劍南說道:
“早知如此為師就應(yīng)該毀了那面小黃旗!”
“這葫蘆以后可就不姓善了...”
“師傅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對高于安所說的話一句都無法理解,本想將屋中之前發(fā)生的事情說與師傅聽,見他已經(jīng)心知肚明,項劍南隨即打消了心中的那份念頭。
老道士的痛心僅限于消失的那些東西,話雖說的有模有樣,卻無法掩蓋他內(nèi)心的本意。
他也沒想到葫蘆會變成這樣,跟以前比起來,驅(qū)動的時間明顯更長了點。
先放白煙,是個什么意思。
“真武皂雕旗,遮星辰,閉日月,具有遮天蔽日、朦朧乾坤的神力?!?p> “如今與這葫蘆合為一體,收進去的東西恐怕再難取出來?!?p> 說話間仍不死心,單手用力晃的那葫蘆里再次傳來水流聲,高于安隨后松開食指不停的往葫蘆里面看。
最終沒有再掉頭將葫蘆嘴朝下,研究半天,從道袍里拿出一張符紙。
“為師之前留窟窿就是想著方便取出,今后怕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p> “真武皂雕旗,師傅你不是說它是假的嗎?”
“一個贗品,能有那么大威力?”
也算因此知道了葫蘆之前為何一直破爛不堪,想著那些符紙應(yīng)該不單純是用來增加威力的,項劍南開口沖高于安問道。
遮天蔽日、朦朧乾坤。
那可是真正的真武皂雕旗,難不成老道士之前騙自己?
即使他說了謊話,張大人和李進豈會不知,就因為一本日記,大晚上的跑過來給他們送神器?
任誰想都知道不可能。
莫非那張大人本就不認識?
實話實說,自己對有沒有真的真武皂雕旗,目前還持有懷疑態(tài)度。
“當然是假的?!?p> 指著葫蘆身上的小黃旗圖案,高于安示意他看一下上面的那個皂字:
“就是假的也有威力,只怪為師當初沒想到?!?p> “剛才若不是為師及時出手進行控制,再等上一段時間,整個平安觀肯定會因為煙霧看不見日月星辰?!?p> “煙霧聚集在一起遮擋視線,可不就和記載的一樣遮天蔽日?”
原來是這么個說法...
覺得老道士解釋的還算貼切,回想剛才的白煙雖然濃烈卻不刺鼻,項劍南繼而明白朦朧乾坤的意思。
有什么能比在煙霧中看東西還朦朧,雖然是假的,這小黃旗卻也不是毫無用處。
照師傅的話來說白煙是它放出來的,想想還是摸不透什么原理。
“既然耽誤取出的話,我們在葫蘆底部再鑿個洞?”
想起自己的關(guān)公刀是怎么來的,擔(dān)心以后會影響自己獲得“神器”,項劍南向師傅提議道,卻看到老道士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對他的智商深表擔(dān)憂:
“徒兒你當做木工活兒呢,咱們平安觀的東西,質(zhì)量一向硬的很!”
“這葫蘆別說給它開孔,就是想在它上面留一個劃痕都難?!?p> “那你之前是怎么做到的?”
“為師可沒有那個本事,這葫蘆上的窟窿,是你師祖當初留下來的。”
......
“這個世界真有皂雕旗?”
在高于安的叮囑下將葫蘆嘴小心塞好,重新拿到葫蘆手心很快傳來一陣炙熱,項劍南轉(zhuǎn)而將它系在腰間。
師傅說葫蘆身上的窟窿是師祖開的,這牽扯到一個讓人感興趣的話題。
“為師不知,你師祖當年也沒回答過此事?!?p> 一提起師祖語氣變得不痛快,高于安目光幾經(jīng)動搖。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老毛病,當年也曾被師傅教訓(xùn)過,好在悔改過幾次。
“師祖都已經(jīng)成為神仙,此事應(yīng)該不會假,大道無形,徒兒先睡了。”
看向星空心中不自信,見師傅似乎對大道產(chǎn)生懷疑,項劍南開溜道。
神仙之說過于飄渺,夜深人靜,不便聊此類不恭敬的話題。
只是話剛說完準備進屋,卻看到老道士在石凳上緩緩坐下:
“你師祖是仙不是神,大周朝的修行之輩,不過都是些肉體凡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