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天宗法則
204 天宗法則
與眾人跟在小道士身后,緊盯著前方的三座道觀,了空禪師腳步生疑。
從小道士出來后三座道觀的觀門一直敞開,本來就沒有多少距離,靠的越近,心中的感覺隨之越強烈。
道觀的圍墻后面有人在等著,這三名小道士,成功讓能忍等人上套。
“嗯?”
就在和尚們即將要到達玉清觀門口時,冷不丁一個身影出現(xiàn),一名二十多歲的道士此時忽然跳了出來,顯然被來勢洶洶的和尚們嚇了一跳,眉頭湊在一起,表情分外疑惑,直到三名小道士散開,才伸手拉住想要進觀的師弟:
“怎么回事,招惹到那么多的和尚,師傅他老人家吩咐你的?”
盡管同在一個道觀,新出來的道士看起來卻并不知道這件事。
“大師傅吩咐的,說請示過師傅?!?p> 停身的功夫跟來的和尚們已經(jīng)全部站定,轉眼將三座道觀的觀門堵的嚴嚴實實,了空禪師扭頭看向能忍。
兩名道士的對話他聽的清楚,不帶頭硬闖,是佛道之間幾十年的默契。
“我家?guī)煾涤姓?,不知道高僧們想先去哪座觀里?”
消失一會很快又跑出來,語氣變得急促,面對著一眾等待的僧侶,之前不明所以的道士問起空禪師。
所有和尚里他只熟悉了空,畢竟是保佛寺的領軍人物,早些年發(fā)生矛盾的時候,自己最常見的就是這位。
能跳起腳來叫罵,也能心平氣和的勸誡眾人,這和尚,在城里吃的很開。
“能忍大師以為呢?”
自然是讓能忍做決定,知道三座道觀觀主的脾氣,了空禪師開口道。
眼前的三座道觀他可一次都沒有真正進去過,這些年來,最遠的地方就是上了臺階,若是讓自己選擇的話肯定是玉清觀,沒別的原因,只是因為近。
“玉清觀,等會再拜訪其他兩家?!?p> 說話的功夫踏上臺階,身后跟著一眾師兄弟,能忍的臉色沒多大變化,等到進了道觀就聽到關門聲,除了空以外,保佛寺的其他僧人一個都沒進來。
玉清觀的內部規(guī)模不算大,院子中間,三名老道士正靜靜的等著。
修為一時無法看清,在了空上前之后,老道士們隨即表現(xiàn)出熱情。
“了空禪師,多日不見...”
“幾位道長可還好,多少年了,和尚我一直都想著和你們再見面...”
“這位是伽藍寺的能忍大師,不知三位觀主因何將我們叫進來?”
沒想到能同時看到三位觀主,想著那剛才的道士說的話還挺有意思,了空禪師之后將能忍介紹給眾人。
距離他上一次見到三位觀主還是幾年前,那晚,保佛寺與他們產(chǎn)生誤會。
事情結束不久玉清觀就多了個大師傅,多年不曾見面,這三個老道士的修為不知到了何種境界,與他們沒有交過手,多年來只算是偶有文斗。
現(xiàn)在的自己,也同樣看不出。
“倒是沒別的事情,只是聽聞能忍高僧剛去了平安觀,于是臨時起了心思,那高于安一切可都安好?”
“高觀主身子硬朗的很,貧僧和一眾師兄弟,險些在他手里吃了虧?!?p> 對三名觀主的印象普普通通,見他們客套的有些假,能忍和尚笑著答道。
用大出殯的曲子請人,這三名老道可真是懂禮數(shù),觀里看不到其他人,也沒有想請自己進去坐坐的意思。
“那高于安一向如此,多年來從不聽勸,貧道幾人也早已習慣?!?p> 一聽到能忍和尚等人如此遭遇,心中其實清楚,上清子立馬無奈道:
“以能忍大師的修為肯定不懼于他,這么說,想必是給他留著臉面。”
“這個自然,六顆鎮(zhèn)海珠齊出,若是鬧起來,那高于安豈能是對手?!?p> “幾位觀主好靈的消息。”
見三名老道也沒有藏太久,話說的明白,能忍和尚像是知道了。
三個老道是在打鎮(zhèn)海珠的主意?以他們的修為,方圓百里哪會有秘密。
鎮(zhèn)海珠是佛門至寶,從外人嘴里被提出來時,自己的心里總感覺不舒服。
“至寶現(xiàn)世,天下修士誰能不知?!?p> 樂呵呵的在一邊笑著,語氣流露出恭維,玉清子像是這才想起往里邀請眾人,只是此時的能忍毫無興趣,在三名老道士的熱情下,身子卻沒有動。
“三位觀主有話還請明說,和尚我和師兄弟們等著回伽藍寺復命?!?p> “今日之事想必是個誤會,此番進觀,為的是方面問個清楚?!?p> “確實是個誤會,此去京師路途遙遠,道士我有幾句話想送與高僧?!?p> 見能忍和尚不是很吃自己的那一套,直入正題,玉清子終于開口說道:
“六顆鎮(zhèn)海珠其實少了點,以你們的修為,很難辦成想要做的事?!?p> 聽的那能忍半晌沒有說話,在原地沉默許久,最后轉身告辭。
這三名老道說的很清楚,在來縣城的路上,自己也一直想著這件事。
“那群老道是什么意思?”
出了玉清觀眾僧迎接,被玉清子說的不明,了空禪師可沒有那種定力。
那三名老道士知道的比自己還要多,鎮(zhèn)海珠的出現(xiàn),還有別的原因。
開口之后卻發(fā)現(xiàn)能忍和尚根本不理會自己,跟在身后將他們送上歸途,回頭看時,三座道觀的門也已經(jīng)關上。
回去后與師兄要好好商量一番,現(xiàn)在的他對鎮(zhèn)海珠特別上心。
......
“就這么放他走了?”
能忍和尚離開后一改面容依舊在院內站著,上清子不久開口問道。
他們確實打著鎮(zhèn)海珠的主意,只是不像能忍想的那樣要據(jù)為己有。
回到京師以后能忍不多時還會回來,平安觀的高于安,他怎么能忘。
“走就走了,還真想送送他?”
轉身想要進屋,扭頭看著上清子和太清子,玉清子說話時忽然翻臉:
“人都走了你們兩個還留在這里做什么?沒事的時候不要來玉清觀!”
聽的上清子和玉清子大為惱火,沒有吭聲,直到跳上圍墻才做出反擊。
只見那太清子轉身時袖中飛出符紙,與上清子和玉清子同時進行。
等到符紙燒盡后對著地面呸上一口,看著另外兩名道士,滿臉嫌棄。
“晦氣至極,若不是糾纏不清,老道我怎么會與你為伍?上清子你笑什么,道士我說的話里,也包括你!”
“你這道士,對我撒什么氣!”
見太清子話說完立馬消失,只能對玉清子瞪眼,上清子隨即含恨離開,在兩名觀主跳下圍墻后只剩下自己,對著面前的空地,玉清子掐指念訣。
不一會便有三道青氣憑空升起,混成一股沖向云霄,很快消散不見。
這個時候的項劍南正在與師弟王一行討論經(jīng)書,說到興頭上突然感覺胸口沉悶,整個人隨即便蹲了下來。
此舉嚇壞了高于安。
在看到徒兒顫抖的伸出右手時,立馬眼疾手快的扶住身旁柱子,直到確認無事發(fā)生,才一臉高深的看向天空,兩只眼睛里全是痛苦之色。
這師傅當?shù)模骐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