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那個大病啊,老子又不是牲口,你看老子牙做什么?”
謝儔被郁情捏著腮幫子撒開了嘴,趴在床邊吐出一口鮮血。
Yue~
“謝郎漱漱口。”郁情沒管自己的傷,先拍著謝儔的背給人先順順氣,又遞了一杯水過去。
謝儔就著水漱了口,干嘔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
蒼白的臉上都帶了幾分病態(tài)的紅暈。
“謝郎這個樣子,看的我都心疼了?!庇羟樯焓置嗣x儔的臉。
他的謝郎瘦了許多,臉上都沒什么肉了。
“郁情,你鬧夠了沒有,我與你皆是男子,你這般做派,讓我惡心?!敝x儔別開臉,躲開了郁情的手。
郁情半夜匆忙趕過來,早就卸了釵環(huán)脂粉,如今做男子打扮,豐神俊朗,和白日里的明艷動人完全是兩個極端。
“我知道謝郎喜歡女子,我愿意為謝郎永遠扮做女子,也愿意為謝郎屈居人下,謝郎難道就不愿多看我一眼嗎?”
郁情不明白,謝儔為何就是不愿接受身為男子的自己,哪怕自己這般卑微。
“我不喜歡男人,這輩子也不可能和個男人結為道侶,郁情,你騙了自己六百年,將自己困在虛假的回憶里六百年,你也該醒醒了。”
謝儔推開靠過來想要依偎到自己懷里的郁情,掐住對方的脖子,讓對方清醒一點。
郁情現(xiàn)在太瘋了。
還會和那人一起算計自己。
太危險了這人。
“謝郎,我不想醒,你再騙騙我好不好,你當年騙得了我,為何如今騙不得我了?!?p> 郁情拽著謝儔的袖子,哪怕對方要自己的命,他都愿意雙手奉上。
“要我直說嗎,當年騙你,是因為打不過你,我怕死,只有騙了你才好離開。”。
謝儔簡直是服氣了。
雖然他當年是渣。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郁情會這么舔啊。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
這個道理郁情不懂嗎?
郁情怎么就這么想不開呢。
他都將所有的殘忍盡數(shù)撕開,明明白白的擺在郁情面前。
郁情為何就是不肯接受呢?
“我不信我不聽?!?p> 郁情得到真相,卻又不肯接受,瘋了一樣的捂住謝儔的嘴。
捂得謝儔滿臉通紅,差點憋死了。
過了好一會兒,看著狼狽不堪的謝儔,郁情才像是大夢初醒般飛速跑掉了。
謝儔趴在床邊好一會兒才算是緩過來,受不住的咳出一口血,想起夢魘里的狼崽子。
嘆了口氣。
這他媽都是些什么事兒啊。
謝儔又休息了一會兒,拖著疲憊的身體,嘴里念叨著兒女都是債,磨磨唧唧的爬起來,去看司憑鈺。
司憑鈺還在睡,小屁孩的神魂又是承接了上輩子的記憶,又是被拖到他的夢魘里過了那么久,如今怕是損傷嚴重。
正好讓他來將夢魘里的記憶給封住了。
免得到時候會鬧出一些不必要的幺蛾子。
封印完記憶,謝儔抹了把下巴上的血,嫌棄的皺著眉頭。
這滿嘴的血腥味可真惡心。
謝儔跌跌撞撞的回自己房間,未注意到身后的司憑鈺睜開眼,惡狠狠的盯著自己的背影。
顧晏卿
完了,師尊越來越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