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爐嶺的軍隊留下一堆尸體,就這么潰敗了。
安迪見到他們撤的如此干脆,松了一口氣。
他還真怕,是幫不怕死的家伙,開始怒吼著攻城。
看著躲在女墻后面修習的士兵,雙手都已經(jīng)顫抖了。
他們本來就是一名農奴,經(jīng)過訓練后也不會成為合格的士兵。
因為都沒有參加過戰(zhàn)爭,就算是以前的五十名精銳士兵,也是沒有上過戰(zhàn)場的。
第一次就這么高強度的作戰(zhàn),會將這幫士兵的精神,擰成緊繃的發(fā)條。
火槍的威力,敵人的鮮血與尸體,慢慢的將精神發(fā)條越繃越緊。
體力就會消耗的越快,只要敵人有一個沖出火槍攢射的范圍。
來到他們面前,就會讓這些人陣腳大亂。
或者再見到同伴的血,那么這幫士兵,就會徹底的潰敗。
所以為了不讓這支剛形成的軍隊廢掉,安迪只能命令他們返回城墻進行修正。
只要度過了今天的緊張期,那么明天這幫士兵,將成為一支真正能夠浴血沙場的軍隊。
果然,沒過一會兒,有的士兵還是嘔吐,并且這種趨勢越來越多。
安迪眉頭一皺,趕忙命令惡魔蛞蝓,趴在他們身上治療,緩解這種惡心感。
并且讓待命的民兵,進行清理,實在太臭了!
“大人,他們都撤退了,我們?yōu)槭裁床蛔窊???p> 凱恩站在安迪身邊,見到火槍隊如此大發(fā)神威非常興奮。
一張滿是皺褶的老臉,此刻漲的通紅。
他只是一名學者,對于治理政事是有一手的,可是對于軍事卻不是很在行。
“老師,如果我們不撤回來的話,只要壁爐嶺的士兵反應過來,就會用同伴的尸體擋住火槍,等到他們近身后,我們的火槍隊會團滅!”
安迪沒有將他心中的顧慮說出來,而是用了更為直接和有效的理由。
凱恩聽完安迪的解釋,臉色隨之一變。
然后再看向此刻士兵們的狀態(tài),當即明白了安迪說的卻是事實。
凱恩也松了一口氣,從此刻開始他感覺站在自己身邊的安迪,是如此的挺拔和高大。
那是一種做為領導者的氣質,與深深的安全感。
小安迪長大了,考慮的問題也多了起來,自從他醒過來后,領地確實有了變化。
而且他整個人的變化也非常大,這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呢。
安迪此刻嘴角抽出,胃里翻江倒海的。
他將忍著吐意,努力用斗氣緩解這種嘔吐感。
千萬不能吐,千萬不能吐,一吐剛剛營造出來的高深莫測的形象就完犢子了!
過了好一會兒,這種感覺才緩解下去。
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見到死在不遠處的壁爐令士兵尸體,還是堆在那里沒有人收取。
那可都是精良的鎧甲和長劍啊,真是敗家。
“戰(zhàn)士們,你們休息夠了嗎?”
安迪轉頭看著,一臉疲憊的火槍隊士兵們。
“休息夠了,我們還能再戰(zhàn)!”
聽到安迪的話,士兵們雙眼猛地一亮,興奮的看著領主大人。
是領主大人讓他們成為士兵,是領主大人讓他們擁有了如此恐怖的戰(zhàn)斗力。
“嗯,休息夠了,就跟著我去摸尸體!”
說完讓多姆將城門打開,率先偷偷摸摸的走出城門,朝著那些尸體走去!
…………
羅伯特端坐在戰(zhàn)馬上,意氣風發(fā)的緩步前行,身邊跟隨著騎士團。
步兵們已經(jīng)沖向烏鴉嶺了,這個時間,應該和雇傭兵,在烏鴉嶺里大殺四方了把。
騎士團團長,一直請求出戰(zhàn),但是介于山谷的地形,以騎士團的行動力,恐怕會被前方的步兵阻礙。
并不能形成有效的沖擊力。
烏鴉嶺山谷雖然修建了大路,可是這條大路是彎彎曲曲的。
用句秋名山車神的話是多S型彎道。
其實安迪當時,是真的想給其命名為秋名山S型彎道。
但是最后還是把這個梗忍住了,因為沒人會理解。
羅伯特慢悠悠的走到山谷的中間位置,剛剛繞過一個山角彎道。
就聽到了士兵盔甲碰撞聲和腳步聲。
他眉頭一皺。
不多時,壁爐令的士兵,面帶驚恐的從烏鴉嶺一方的山彎里跑了出來。
那樣子非常狼狽。
羅伯特看到己方士兵如此不堪,身旁還跟著安格·摩根。
臉色一下就陰沉下來,立即大喊道:“停下,逃跑者殺!”
說罷身旁的騎士團,抽出長劍,做出準備沖殺的架勢。
聽到羅伯特大喝的士兵們,終于清醒過來,連忙剎住腳步,不敢再上前一步。
羅伯特見到這一聲效果還是不錯,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用余光撇了身邊的安格一眼,然后沉著臉說道:“出來一個,告訴我怎么回事?!?p> 很快一名千夫長被推舉出來,來到羅伯特面前,單膝跪地面露慚愧之色:“大人,我們受到了埋伏,他們用一種會打雷冒煙的棍子,攻擊我們,我們傷亡慘重?!?p> 會打雷和冒煙的棍子?難道是魔法裝備……
想到著羅伯特不由瞪大眼睛,可是轉念一想又非常離譜。
那種昂貴的魔法裝備,就算是大公國都沒有幾件,別說這么一個鄉(xiāng)下的小領主了。
“具體說說是怎么回事……”
羅伯特依舊沉著臉,繼續(xù)問道。
千夫長就把一幫農奴,排列整齊的端著棍子,怎么攻擊他們的事情,說了一遍。
羅伯特若有所思,要不說剛才在山谷外,就隱隱聽到了一種響聲,原來是烏鴉嶺那邊的會打雷的棍子。
至于為什么那些會打雷冒煙的棍子能夠殺人,他就不明白其中的原理了。
“你還看到了什么,烏鴉嶺那邊的情況怎么樣?”
羅伯特繼續(xù)詢問道。
“大人,烏鴉嶺的山谷出口那,筑了一座很高的城墻,我們過不去那幫農奴的攻擊封鎖。”
千夫長提心吊膽的說著。
那種戰(zhàn)友在他身邊,皮開肉綻的模樣,他此刻還歷歷在目。
戰(zhàn)場拼殺他不怕,但是這種莫名其妙的死法,讓他心生恐懼。
“嗯,撤回去吧,休整一天后,明天攻城!”
羅伯特臉色陰的都能滴出水來。
竟然在小小的烏鴉嶺吃虧了,真是他軍事生涯的奇恥大辱。
他不會傻的意氣用事,為什么在領地戰(zhàn)爭中,他總是會勝利,那就是小心謹慎。
撤退出了安撫士兵恢復士氣之外,還要統(tǒng)計傷亡,詢問更多的士兵,獲取更多烏鴉嶺的情報。
正因為吃過一次虧,下一次就不能在吃虧了。
回到臨時駐扎地。羅伯特命令各營統(tǒng)計傷亡,很快在他的桌案上,放上統(tǒng)計上來的傷亡報告。
這一次進攻己方的士兵盡然傷亡了七百多人,攏共步兵他就帶出來四千五百人,這一下就去了六分之一還要多。
這個傷亡數(shù)字真的很大的,而且這些數(shù)字背后的意義是只有亡,沒有傷。
而那些受傷的士兵,都是他娘的自己搞得。
逃跑時侯摔得,就是被自己隊友踩得。
哎,丟人!
羅伯特氣的只拍桌子,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
這時候偵察兵也回來了,跑進大帳之后,氣喘吁吁的說道:“大人,烏鴉嶺山谷中的尸體都不見了,地上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p> “什么,連一點痕跡沒有留下?”
按理說尸體被烏鴉嶺搬走了,那應該會留下血跡吧。
但是連血跡都沒有留下,那這個事情就有一些奇怪了。
“去城墻那看了嗎?”
羅伯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詢問。
“大人,屬下去看了,不過城墻上有人巡邏,我不敢靠近,城墻大約有七八米高,城墻的顏色,似乎和山谷大路的顏色一樣。我回來的時候試了試,路面非常堅硬。”
偵察兵將偵察到的情報,原原本本匯報給了羅伯特。
羅伯特揮揮手,讓偵察兵先下去。
這個事情有一些棘手了,本來想著烏鴉嶺是一塊很好吃的肥肉。
沒想到現(xiàn)在卻成了如此難啃的骨頭。
“羅伯特大人,遇到什么麻煩了嘛?”
這時候安格走進了羅伯特的軍帳,羅伯特也不避諱,直接將偵察兵剛才偵察的情況說了一遍。
“我想明天需要進行攻城戰(zhàn)了,我方兵力還是非常占優(yōu)勢的,不管烏鴉嶺那種會打雷冒煙的棍子都厲害,只要我方士兵登上城頭,那么只要進行近身戰(zhàn),那么那幫該死的農奴,指揮死路一條?!?p> 羅伯特站起身,走到軍帳門口,看著山谷口,目光灼灼地說道。
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恥辱,根據(jù)士兵們的說法。
那種會打雷冒煙的棍子,是遠程武器。
那么只要讓他的士兵近身,那些武器就不管用了。
明天烏鴉嶺不可能在出城迎敵,只能在城墻上嚴防死守。
到時候將高階的其實,混在普通士兵中,只要高階騎士登上城墻,那就預示著這次領地戰(zhàn)爭的勝利。
到時候他一定將這個小領主給絞死!
壁爐嶺軍連夜開始打造攻城器械,開始砍伐山上的木材。
那是一種攻城用的攻城梯,直徑大一些的樹木,也被做成的簡單的木盾。
不管管不管用,先給士兵增加一層保護。
翌日,吃過早飯后。
羅伯特看著重新煥發(fā)身材的士兵們,滿意的點點頭。
經(jīng)過一晚上的恢復,他們又成為了最驍勇善戰(zhàn)的戰(zhàn)士。
“士兵們,昨天你們被一群農奴侮辱了,踐踏了尊嚴,今天我們就殺上城墻,將那幫該死的農奴全部殺光,他們的妻子女兒,將成為你們的玩物。沖吧,證明你們不是懦夫的時刻到了!”
羅伯特將長劍抽了出來,開始新一輪的怒吼。
士兵們雙眼中又充滿的狂熱,大吼著潮水是的朝著山谷里沖去。
幾十名士兵抬起了攻城梯,周圍有騎士團的騎士護衛(wèi)著。
羅伯特騎著馬跟在他們身后,嘴角微微翹起,今天就是決定勝負的日子。
然而讓羅伯特郁悶的事情又發(fā)生了,晚上還沒有的荊棘,此刻又把道路給封堵死了。
而且還在山谷的中斷,前方的士兵又在奮力的劈砍荊棘。
這種荊棘非常的堅韌,需要非很大力氣才能劈開。
前排的士兵都塊瘋了,怎么一夜之間竟然冒出這么多荊棘墻來。
劈完一堵還有一堵,這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羅伯特眉頭緊鎖,急忙下令:“高階騎士,迅速破除這些荊棘墻,然后大軍快速通過!”
命令下達后,跟隨在他身邊的高階騎士,迅速朝著荊棘墻跑過去。
在關注斗氣的長劍下,這些荊棘不堪一擊。
在一連破壞了十道荊棘墻后,壁爐令大軍終于通過了這片地域。
安迪站在城頭,接受著艾薇兒傳過來的壁爐嶺軍隊的信息。
他看向了一旁躍躍欲試的凱文說道:“忠臣,又到了你盡忠的時候了。”
凱文興奮的爬上多姆背后的背囊,拿出一個方形的炸藥包說道:“大人,您的忠臣,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說罷催促著多姆將城門打開,帶領著火槍隊出了城門,排列在城門外。
昨天艾薇兒已經(jīng)傳來消息,壁爐嶺軍隊在打造攻城梯。
他不可能讓那些攻城梯來到自己的城墻下面,只要一個高階騎士登上來。
那么就是烏鴉嶺而夢醒的災難,所以他要盡可能的消耗敵人的士氣和體力。在城外進行阻擊。
很快壁爐嶺的排頭兵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人們的視野中,他們也看到了那幫舉著棍子的農奴。
可是今天這幫農奴們,竟然穿上了和他們一樣的鎧甲。
看來是昨天在那些死去的戰(zhàn)友身上扒下來的。
羅伯特遠遠的騎著戰(zhàn)馬與城墻上的安迪對視,運足斗氣將聲音擴大出去道:“伯克利家的小崽子,你老子都不是我對手,你竟然敢阻擋我的大軍,現(xiàn)在趕緊給本領主滾下來,或許本領主還能饒你一命!”
“哈哈哈哈哈……”
羅伯特說完,壁爐嶺的士兵大笑起來。
安迪也不生氣,也運足了斗氣恢復道:“那你老子教你戰(zhàn)爭是用嘴打的嗎,別嗶嗶,有本事你上來??!”
羅伯特聽完,怒氣勃發(fā),大吼一聲:“進攻!誰殺了伯克利家的小崽子,本領主賞賜他一塊封地!”
“吼!”
士兵們聽到領主的話,開始怒吼起來,嚎叫著再一次向著烏鴉嶺發(fā)起了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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