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妃不認(rèn)得呂青雷,也不在意,她心中有氣,一甩大袖,道:“什么閃電尊者?給本座出去,以后這就是本座的書房?!?p> 呂青雷卻不懼她,道:“姑娘還是去側(cè)房吧,閃電尊者身份尊貴,勸你莫要嚇到它。”
“嚇到了又如何?”谷梁妃面色不善的看向呂青雷,“誰是閃電尊者,你么?”
“當(dāng)然不是我!”呂青霜連忙擺手,“閃電尊者怕生,在我袖子里,姑娘還是快走吧,不要耽誤尊者識字,否則師父怪罪起來,咱們都沒有好果子吃!”
“你莫不是傻子?”谷梁妃完全聽不懂呂青雷在說什么,喝道:“這小院中就沒個正常人?你也是鐵虎門弟子?”
呂青雷微微一笑,頗有得意的拱手道:“在下呂青雷,鐵虎大仙座下記名弟子!”
“門口那個練掌的呢?”
“那是我大哥,也是我?guī)熜?,入門最早!”
“砌墻的呢?”
“哦,那不是我鐵虎門的人。”
“就是個干活的雜役?”
“嗯!”
“一個雜役都敢對我囂張……”
谷梁妃略一思索,她也不想與呂青雷說話了,大步走進書房,就想將他丟出去。
她可不管呂青雷是不是鐵虎門弟子,總不可能也是個絕頂高手吧。
呂青雷見谷梁妃面色不善,忙道:“姑娘你要做什么?哎呦,你好大的力氣……”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谷梁妃提住了后頸,頓時感覺全身松軟無力,已是被谷梁妃提了起來。
谷梁妃身材高挑,個頭比起呂青雷也差不多,此刻略展手段,制住一個毫無功力的呂青霜不要太容易。
呂青雷心中慌亂,喊道:“閃電尊者,救我,救我……”
他越喊,小烏龜就越怕,越往他衣服里鉆,一不留神從呂青雷的衣領(lǐng)里鉆了出來,又趕緊往他頭發(fā)里鉆。
這時候,谷梁妃也發(fā)現(xiàn)了小烏龜,驚疑道:“咦,這小東西是什么?”
她想要將小烏龜拿住,小烏龜驚叫一聲,趴在呂青雷的頭發(fā)里,張口就吐出一團火焰,將呂青雷頭發(fā)燒著的同時,也驚得谷梁妃向后一退。
小烏龜又叫了一聲,轟的一聲,一道亮銀色的閃電直接劈到谷梁妃近前,直接在地面上轟出了一個面盆那么大的坑,其中心冒出了輕煙。
谷梁妃這次是真的驚訝了。
“這是什么手段?烈火?閃電?它才是閃電尊者?”
她甚至懷疑是自己眼花,一只小龜居然吐火啦!還能召閃電?
這怎么可能?
韓鐵虎被雷聲驚醒,慌忙來到書房外,他站在谷梁妃身后,也是一臉驚愕的看著小烏龜。
“這小烏龜,這小烏龜……”
韓鐵虎一時間百感交集!
很顯然,小烏龜用了雷法,打出了【撼地銀雷】!
可是,這小家伙學(xué)這雷法才多久?它降生又才幾日?莫非道行還在三年之上?自己學(xué)這【撼地銀雷】這么費勁,它就這么輕輕松松學(xué)會了?
“我,鐵虎大仙,日日苦修,居然不如它,煉丹比不過,修煉也比不過么?”
韓鐵虎只覺得很沒面子。
小烏龜此時發(fā)現(xiàn)韓鐵虎,卻是哇得一聲,委屈巴巴的,好像是在外面受到了欺負(fù)終于找到了自家靠山一般,飛快從呂青雷頭頂上跳下來,跑到韓鐵虎近前,抱著他的后腳跟,人立而起,哇哇的叫著,還用一只小爪子指著谷梁妃,仿佛告狀。
呂青雷此刻則是一臉苦澀,他的頭發(fā)被燒糊一片,痛惜道:“本少爺一頭秀發(fā)……全是你害的!”
他指向谷梁妃。
谷梁妃不禁后退了一步,皺眉道:“我,我……”
韓鐵虎此刻將小烏龜撿起,沖著谷梁妃喝道:“還不快去練功?”
谷梁妃不敢多言,有些魂不守舍的退了出去。
她突然覺得,這個鐵虎大仙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神秘。
片刻后,谷梁妃選了小院西側(cè)的側(cè)房暫時落腳,她記得呂青雷的話,出門后向著正在砌墻的玄辰子道:“那個雜役,你過來,幫本座清掃一下屋子!”
“我,我……”
玄辰愣了愣,剛反應(yīng)過來谷梁妃是在叫自己,頭發(fā)焦黑的呂青雷卻又冷著臉來到院中,喝道:“慢著,趙玄辰,你先過來把閃電尊者的書房地面填平……”
“我,我……好!我來,這活兒我可以!我接了!”
玄辰子一拍胸口,兩件活兒,顯然是呂青雷安排的更重要。
若不能當(dāng)鐵虎門弟子,當(dāng)個鐵虎門雜役也成啊。
于是這玄辰子就忙活起來,壓根不搭理谷梁妃,谷梁妃一跺腳,堂堂天魔教主,一方魁首,武林中人聞風(fēng)色變,此時硬是無計可施,她一跺腳,回到房中只管對著頓悟真君的法像發(fā)呆,這今后該如何?
到了天色近黑,谷梁妃鬼使神差的來到韓鐵虎房中,倒是清晰記得韓鐵虎讓她每日戌時找他。
韓鐵虎盤坐著,他看到谷梁妃來了,微微點頭,也不客氣,伸手向著谷梁妃虛空一抓,便就將顧梁妃體內(nèi)道種積聚的法力攝取了出來。
僅僅只有一點!
不過即便只有一點,韓鐵虎也是不嫌少。
這可是額外得來的,若是谷梁妃每日都能提供一點,那也算相當(dāng)不錯了。
“可惜道種無法同時寄托多人,否則弄上一批種道者,我便不愁法力了?!?p> 韓鐵虎稍一感嘆,道種只能有一枚,除非廢而換新,否則這道種就只能在谷梁妃體內(nèi)。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明日再來?”韓鐵虎淡淡說道。
“就這?”
谷梁妃大感錯愕,這簡直就是什么也沒做啊。
“這姓韓的到底搞什么玄虛?”
谷梁妃也說不出自己是不是失望,不過當(dāng)她剛想離開韓鐵虎房間時,卻有一種心里空蕩蕩的感覺,全身也變得無力,好似身體被掏空,直接癱軟在了地上,站不起來了。
“咦,看來抽取法力會對受道者造成一定的影響……”
韓鐵虎看到谷梁妃軟倒在地,心有領(lǐng)悟,便就起身將她橫抱起來。
“姓韓的,你要做什么?”
谷梁妃面色慌亂的顫聲道。
韓鐵虎也不管她,將她放到床榻上之后就離開了屋子,卻是自己坐到院中,就此盤膝打坐,默默積攢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