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極大的房間,周圍布置很是奢華。
邊上排滿了一排排的書架,上面躺著密密麻麻的圖書。
林瑯視力極好,略微一掃就看到了書架上都是些跟經(jīng)濟(jì)管理有關(guān)的書。
而中間擺著一張很寬的桌子,一個極為靚麗的倩影坐在桌后。
雖說之前有看過對方的照片,此刻親眼目睹之后,林瑯還是被對方的容顏給震撼到了。
一頭潑墨般的長發(fā)此刻已經(jīng)整齊地挽了起來,身著那套黑色的制服,顯得身段玲瓏有致。
不過由于對方坐著,林瑯只能看到上半身。
長發(fā)被挽起后,就露出了雪白的玉頸,玉頸之上那張精致得如同天仙般的面龐令林瑯注視良久。
蘇念柔抬起頭來,恰好與林瑯?biāo)哪肯鄬?,看著那張很是陽光的臉,蘇念柔只是靜靜點了點頭,舉止優(yōu)雅得體。
林瑯看得出來,這位大小姐自然是很有修養(yǎng),舉止之間溫文爾雅,倒也符合她的身份。
不過依舊是一副冷冷的冰山模樣。
“好了,你先出去等吧?!币慌缘倪B雙玉這時說道,于是林瑯就被這大胸美女請了出來。
靠!搞什么,自己一句話都還沒有說呢,哪有就直接將人趕出來的!
太他媽沒有禮貌了!
比起你們總裁來,你這妞的性格簡直是差到了極點。
這時,不遠(yuǎn)處的電梯門開了,走出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
林瑯與他正好對上,能上來大廈頂層自然也不是普通員工。
出于禮貌地點了點頭,林瑯轉(zhuǎn)向了落地窗那邊。
那人似乎對于林瑯的舉動也是奇怪,略微看了一眼后便進(jìn)了總裁辦公室。
良久,中年男子開門走了出來,路過林瑯身邊時卻停了下來。
“你叫林瑯?”
沒想到對方會跟自己搭話,林瑯稍稍愣了下后點頭道:“是我?!?p> 只見中年男子輕輕地拍了拍林瑯的肩膀,說了一句林瑯聽不懂的話:“好好干。”
好好干?啥意思?
怎么搞得咱倆很熟一樣?
林瑯愣在原地,腦中快速思索著有關(guān)這個男人的記憶,卻一無所獲,最后還是出來的連雙玉喊醒了他。
“愣著干嘛,走了,先去把合同簽了。”
電梯里,林瑯向身邊的連雙玉問道:“連部長,剛才那個男人是誰???”
連雙玉好看的白了他一眼,這小子竟然連曾經(jīng)繁星的董事長都不認(rèn)識,還敢來應(yīng)聘,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心里這么想著,可嘴上還是告訴了林瑯:“那位可是繁星的前總裁,現(xiàn)在總裁的父親。
但是你別以為他現(xiàn)在不是了,就去得罪他,知道嗎?”
林瑯示意自己知道了,但還是奇怪自己根本就和他沒有過什么交集啊。
看著林瑯那一臉不在意的樣子,連雙玉又瞪了他一眼,自顧自地出了電梯。
林瑯可不會在意她的白眼,而且就算如此,連雙玉自己都不知道她這種表情對男人來說究竟有著怎樣的誘惑力。
連雙玉收好合同后,對林瑯揮揮手道:“你先隨便找個地方休息吧,等中午我再來找你。”
她的動作,讓林瑯怎么有一種把自己賣掉的錯覺。
索性不再留在她辦公室,到一樓逛逛去了。
一路上,到處都是鶯鶯燕燕,林瑯是大飽眼福。
此地簡直就是所有男人的夢中天堂呀!
各種類型的美女應(yīng)有盡有,難怪有那么多男人想進(jìn)來這兒。
一路走來,美女們都對林瑯打招呼,甚至還有過來塞名片的,臨走時還沖林瑯拋了個媚眼,顯然早上的事情已經(jīng)被大家傳瘋了。
據(jù)說公司來了個很能打的年輕人,一個人就輕易地打敗了十多個高手,據(jù)說連安保部的刑部長都不是他的對手呢。
林瑯大汗,雖說那個刑部長的確不是自己的對手,可他們又沒有打過,卻被別人這么傳來傳去的,林瑯自己倒是無所謂,但是誰知道人家怎么想。
誰都要面子,這他么的不會是有人故意這么傳的吧?
林瑯忽然想到。
對于這張說法,刑文彬自然是沒有去駁回的。
一來礙于自己的身份,若是自己出面解釋,豈不是說明自己心胸狹隘,另一方面,見識過那個年輕人的實力后,他也意識到自己并不是對方的對手。
若是為了面子而去找茬的話,恐怕自己都會嘲笑自己。
早上本來還打算結(jié)束后找他聊聊的,卻被連雙玉直接給帶走了。
回想起早上對方那種傲然的武姿,刑文彬越發(fā)覺得熟悉。
正想著啥時候再找他聊聊時,他眼睛一亮,就看到一個挺拔的身影在轉(zhuǎn)角出現(xiàn)。
“林兄弟,恭喜呀!”
林瑯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身前的男人,也是一笑道:“多謝了!”
刑文彬哈哈笑著恭維了兩句,硬是拉著林瑯進(jìn)了自己的辦公室。
“刑部長是有什么事嗎?”房間里,林瑯看著刑文彬問道。
刑文彬一笑,幫林瑯搬了條椅子,倒了杯清茶,坐下后這才說道:“坐坐……不瞞林兄弟你說,早上見識過你的身手后,我就覺得你與我前些年見過的一個人很是相像。”
“噢,我忘了與你講了。
我以前呢,也在部隊呆過,林兄弟你也應(yīng)該和我一樣吧!”
林瑯見對方認(rèn)真的望著自己自報家門后,索性也不再隱藏,點了點頭道:“沒錯?!?p> 刑文彬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又問道:“果然如此,早上我就對兄弟你有種莫名的親切。
那兄弟你可認(rèn)識‘海妖’?”
林瑯瞇起眼睛,緊緊地盯著刑文彬。
刑文彬被他盯得如坐針氈,他是見過生死的人,此時卻覺得自己仿佛被一頭惡龍盯上,所有的一切都被對方給看穿。
“這個名字,你從哪聽到的?!绷脂樧炖镆粋€字一個字地蹦出來。
刑文彬揪著心臟,忙說道:“你,你別誤會,我以前還在部隊里的時候有幸見過‘海妖’一面。
那……那時候他來我們那做格斗指導(dǎo),我有幸跟他學(xué)了兩招?!?p> 說罷,害怕林瑯不信,刑文彬還抬了抬自己的腳。
林瑯這時才想了起來,難怪早上見到刑文彬那一腳后有點熟悉的感覺,沒成想竟是早年“海妖”教過的。
只不過,林瑯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見對方不在看向自己轉(zhuǎn)而沉默不語,刑文彬終于松了口氣,沒想到自己在面對他的時候竟是這般不堪。
那種壓力,甚至比當(dāng)初面對“海妖”時還要重上很多。
緩過來以后,竟發(fā)覺自己的后背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濕透了,心中不免一陣心悸。
打斷心中的回憶,見著對方好像是“海妖”的小迷弟后,林瑯這才笑道:“原來是刑大哥,以后叫我林瑯就可以了。”
刑文彬也是放下心來,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起來。
“我出來已經(jīng)這么多年了,和里面的人也都差不多沒有聯(lián)系了。
也不知道‘海妖’現(xiàn)在到哪里去了?!?p> 見林瑯沉默不語,刑文彬不好意思的又道:“瞧我這記性,對不住了,我不該問的。來,喝茶!”
林瑯笑了笑,這個問題他不能回答,也不敢回答,他怕說出來以后,對方信不信是其次,自己心里不好受倒是真的。
猛地灌下一口燙茶,林瑯忍住了被燙出來的眼淚。
“海妖”自然是代號,就如同林瑯也有著“魔王”的代號一樣。
而海妖是他的兄弟,和他一同長大,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兄弟。
像他這樣的,還有另外三人。
五個人從小睡一張地鋪,一起執(zhí)行任務(wù),一起練武,也一起深入龍?zhí)痘⒀ā?p> 而現(xiàn)在,就只剩下林瑯一人孤獨的茍活于此。
他“魔王”林瑯,本該在外面斬殺勁敵,讓敵方在聽到這個名字后就聞風(fēng)而逃。
但是到得如今,他卻獨自一人回到都市,企圖借著城市的喧嘩來麻痹自己,讓自己慢慢不再去想。
可如今又被刑文彬再次提醒了,他點了根煙,緩緩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