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槍聲響起,本就不大的房間里,伴著槍口的火光,不斷地有紙屑飛起。
只是,眾人再怎么怒目圓睜,再怎么開槍,也射不中那個人。
他就好像是鬼魅一樣,在幾人之間飛來飛去。
戰(zhàn)斗出現(xiàn)的快,但也在一瞬間結束。
槍聲停了,林瑯獨自站在房間里,其他人皆是躺在腳下,睜著眼睛一臉見鬼的表情,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脖子處都有著微微的扭曲,顯然骨頭已經(jīng)斷了!
此時林瑯手里拿著那臺在方才的戰(zhàn)斗中完好無損的筆記本電腦,瀏覽著上面的文件。
原來是“弒星”組織的遣返令,要求這幾人立即返回組織,接下去會有人接手他們的活,上面寫出了一個名字:
杰克森·埃爾。
可惜,這幾人是回不去了,在他們被林魔王盯上的那一刻起。
“弒星到底想做什么?”
僅憑著這些信息,林瑯還沒法推理出對方的意圖。
但既然派了杰克森這個異能者過來,事情肯定就沒有那么簡單了。
林瑯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確定再沒有什么線索后,跳窗離去。
…
此時在林瑯已經(jīng)開著保時捷回到了市區(qū)。
這處廢品處理廠外,一輛黑色轎車里走下來一個穿著黑色風衣外國男人。
他先是皺了皺眉頭,然后立即跑到了小樓二層。
破碎的墻壁,凌亂的地板,以及五六個躺在地上的壯漢。
男人上前摸了摸這些人的脖子,隨后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接通后,“boss,出事了,湯姆他們都死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知道了,你先回來,不用管他們了。”
“是……”
黑衣男人出來開著小車離去了。
卻沒注意到遠處,角落里另一輛小車跟了上來。
里面坐著兩個男子,此時副駕駛座上的那個胖一點的男人正吃著手里的手抓餅,目光緊緊盯著前面的黑色轎車。
“雄華,給我來一口唄!”駕駛座上的男人看著旁邊的手抓餅咽了咽口水。
李雄華沒好氣地說了句:“滾蛋,我自己都不夠吃,剛才問你要不要,你自己說不吃這東西的!”
吳正穹嘿嘿一笑,目光依舊看著前方:“你說老大叫我們盯著這個叫‘瑞恩’的老外這么久了,也沒啥動作。要我說,直接把他綁來拷問一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呵……就你聰明,我可是聽說那家伙是‘弒星’的成員,老大這么聰明的人,這么安排自有他的道理?!?p> “別了吧,這里只有咱們兩個,你這馬屁老大也聽不見啊!”
“……滾滾滾!”
二人說話間,卻是聽到了前方傳來一陣急促的警鳴聲,隨后就看到三四輛警車從身邊呼嘯而過,正是他們來的方向。
“出事了?”
李雄華咬了口手里的手抓餅:“既然沒接到通知,咱們就只管盯緊前面那家伙就行……他右轉了!”
…
警車自然是林瑯喊來的,此時他正坐在大背頭嚴高才的店里喝著茶。
那輛保時捷正被清洗著。
嚴高才就坐在旁邊,一臉膽戰(zhàn)心驚的模樣。
不知道這煞星怎么又過來了,看到對方只是來洗車后,倒也好茶招待著。
“嚴老板這茶不錯?。 ?p> 嚴高才嘿嘿一笑:“好漢要是喜歡,不如帶點回去?!?p> “算了,我又不常喝,以后想喝了,到你這兒來不就行了?!?p> 您可別來了!嚴高才心里一咯噔。
“嚴老板,你的員工上班不認真??!”林瑯喝了口茶,目光望著保時捷的方向。
嚴高才聞言,忙站起來身來,朝那邊吼道:“愣著做什么呢?麻利點,趕緊把車洗好!小心老子開除你們!”
說完坐下來又對林瑯點了點頭:“您放心,馬上就給您洗好。”
對方有點獻殷勤的嫌疑,林瑯也沒點破。
開著洗干凈的保時捷,見著天色逐漸暗了下來,林瑯也沒有直接回公司,原因是他中途接了個電話。
他先給連雙玉發(fā)了條短信,讓她們在公司里等一會兒,則又是引來連美女的連番問話。
而林瑯呢,則是開著車回到以前小區(qū)那邊,坐在一個大排檔外面吃著燒烤。
啤酒小串什么的,堆滿了面前的小桌子。
這家燒烤店的老板也認識林瑯,顯然他已經(jīng)是這里的??土?。
正啃著烤雞翅呢,一個身影坐到了林瑯對面,是一個長相白凈的小伙子,臉上的稚嫩還沒有完全褪去。
“來了?先吃串吧!”林瑯拿了只一次性塑料杯子,透明的那種,給他滿上了啤酒。
“……沒心情?!崩顣晕囊豢诟闪?,又自己滿上了。
林瑯在對面吃著串串,抬頭看著他:“到底啥事兒?失戀了?”
本來只是開玩笑的話,卻不想對方還真就點了點頭。
呦,又一個為情所困的少年呀!
這少年叫李曉文,江海本地人,目前在江海高中讀高三,倒和陸青青是同一屆學生。
三年前林瑯來到江海市的時候,二人才是第一次見面。
他的哥哥,是林瑯的兄弟。
五人組當中代號為“亂鬼”。
當初遇見他們一家時,林瑯也有些意外,后來跟這小子混熟了,倒發(fā)現(xiàn)也是個熱心腸的少年。
只不過林瑯沒有將真相對少年與其父母說,他們的大兒子其實已經(jīng)閉眼了。
李曉文自顧自地在那里喝著悶酒,本就是學生,哪里會喝什么酒。
于是一邊被嗆得不行,一邊還在猛灌。
灌著灌著,眼淚就流下來了。
“他有什么好?就因為家里比我有錢么!”
林瑯靜靜地聽著,大概是明白了少年剛剛被女朋友甩了,不過也不能叫女朋友,大概只是女孩表露出一點好感來,這小子就自認為是別人男朋友了吧。
“林哥,錢真的重要么?”少年忽然一問。
林瑯愣了下,想著這個問題究竟要怎么回答呢?
錢這玩意兒吧,確實是個好東西,林瑯自己也喜歡得緊。
他想了想,便說道:“錢確實是好東西,大家也都很喜歡。但是喜歡錢的人里,就不一定全是好人了?!?p> “……什么意思?”李曉文抬起頭來,鼻子前掛著鼻涕。
“意思就是,喜歡錢沒錯,但這些人里頭,大家喜歡錢的原因就各不相同了?!?p> 林瑯話鋒一轉:“怎么,你喜歡的女孩喜歡有錢人?”
少年頓了一頓,搖搖頭道:“我不知道,她不像那種人,可,可是……”
林瑯皺眉:“可是她又跟有錢人在一起了?”
“我以為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結果下午看到了她牽著別人的手……
以前她要什么東西,我又不是沒給她買,這下子,我就是心里不舒服?!?p> 這小子還是太年輕了呀!
林瑯擼了一口串串,輕笑道:“那女孩有正式答應過你么?”
李曉文聞言,隨即搖搖頭。
“行了,吃串吧,我給你個建議?!绷脂樅戎【疲骸跋麓稳フ胰思艺f說清楚,我相信你心里就有數(shù)了?!?p> 這么做雖然有點殘忍,但長痛不如短痛。
而且林瑯明白這小子還是個癡情種,其實他還有一句“備胎”沒說出來,怕傷了這小子的心。
一頓燒烤吃得不久,之后林瑯還想送他回去。
李曉文起身搖搖頭:“我想一個人走走?!?p> “行吧,有事再給我打電話。”林瑯也由著他了。
看看天色,他得趕緊回公司接人,在路上就已經(jīng)收到了來自連雙玉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