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大阪人的小澤島川今年四十六歲,在東京的一家房產(chǎn)中介公司干了二十年。
從最底層的員工做起,這二十年里慢慢爬到了管理層,逐漸得到了公司上下的管理權(quán)。
手底下有著八十多號人,在這個年紀(jì)的小澤也算是混出頭了。
小澤剛剛?cè)说街心?,每天過著坐在辦公室里喝喝茶,看看報紙,然后準(zhǔn)點下班后回家吃飯的日子。
對他來說,算是這二十年的汗水沒有白費。
小澤的業(yè)務(wù)能力,在業(yè)界里也算是闖出了名氣。
手上精品房源不少,在房子擁擠的rb,不少富豪出國定居,將手里的獨居宅子暫壓在他手上的也不少。
一年前,公司網(wǎng)站上,一個叫月湖當(dāng)麻的人,從他手里買走了一座價格不菲的宅子。
直接付了全款。
但一年時間了,卻不見有人來提房。
在那之后,小澤也聯(lián)系不到對方。
漸漸的也將這件事忘在腦后。
這天小澤島川正坐在辦公室里喝茶,秘書帶了個男人進(jìn)了辦公室。
“小澤先生,初次見面?!?p> 來人很有禮貌。
小澤恭敬地招待他坐下,從柜子里拿出了一本房產(chǎn)證。
就在幾天前,他終于接到了消息,當(dāng)初買那座宅子的人,跟他約定了日期,就是今天。
小澤欣喜若狂,這座宅子價格很是不菲。
因為當(dāng)初對方付了全款,公司也不好重新售賣。
他激動的原因,是終于能拿到一筆巨款了。
因為這一年里,對方一直不來提房,小澤作為中間人的昂貴提成,也一直拿不出來。
此時自是恭敬招待著。
一切手續(xù)早已備齊,差的就是對方最后的簽字。
“月湖先生,您仔細(xì)看看合同?!?p> 男人擺擺手。
“沒問題?!?p> 簽下了“月湖當(dāng)麻”的名字。
小澤心里肅然,這座宅子可不便宜,對方直接就付了全款,而且看都不看。
這讓他直起腰桿,認(rèn)真對待,這個客戶可得好好培養(yǎng)關(guān)系。
笑著送走了男人,那些提成也就能夠打到他的賬上了。
……
此時林瑯剛剛按照地址來到一處庭院前,推開庭院的沉重大門走了進(jìn)去。
里面干干凈凈,從那個中介那里得知,公司每周都會雇人來打掃。
以確保新房主能夠隨時入住。
“條件還不錯……”
林瑯看著院子,不僅咋舌。
這是六爺給他安排的地方,這段時間他的身份就是這座宅子的主人,叫作月湖當(dāng)麻。
名字什么的無所謂,主要六爺夠大方啊。
對于出差的下屬,提供了最好的安排。
“六大爺啥時候這么有錢了,連這種庭院都買得起?”
林瑯一度懷疑,六大爺一年前就打上他的主意了。
不然怎么會一年前就做了好準(zhǔn)備。
失算了呀……
林魔王心里一陣惆悵。
偌大的宅子,此刻卻只有林瑯一個人。
他想著要不要去雇兩個傭人來,旋即作罷。
自己來這不是享福的,還有著任務(wù)在身。
弒星的亞洲分部就在東京,雖然以前有來過。
但他還是打算先去踩踩點。
……
一家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店。
自動門打開后,一個單肩背著網(wǎng)球包的少女走了出來。
少女沒有穿時下流行的水手服和短裙,而是一件黑色的短衫,下身是一條長褲。
筆直的長發(fā)扎成了單馬尾,看上去簡單利落。
那張瓷娃娃般的俏臉上,有著一雙很大的眼睛,卻是看不出任何表情。
她手里拿著瓶裝水,是剛從便利店里買的。
回頭看了眼店內(nèi)的時鐘,少女走到路邊靜靜地站著。
時間是深夜十一點鐘,這條小路上幾乎沒有來往的車輛行人。
少女單薄的身影孤零零地站在路燈下,像是與周邊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小口喝著瓶裝水,少女瞥了眼道路轉(zhuǎn)角。
一輛面包車駛了過來。
少女瞇了瞇眼睛,兩秒后轉(zhuǎn)身就跑。
白色的面包車提上了速度,少女扭頭看了一眼,選擇了一條小巷竄入。
面包車停在路邊,上面下來幾個身材不一的黑衣人,追進(jìn)了小巷里。
而面包車則是繼續(xù)往前開去。
少女靈活的身姿,就像是一只野貓一樣,從容地躲避著來自身后的追擊。
幾分鐘的追逐,少女在從小巷盡頭跳出前,身后已經(jīng)躺下了兩個黑衣人。
然而她瞬間停下了腳步。
前方已經(jīng)有十多個黑衣人等著她,手里無一不拿著鐵質(zhì)武器。
“伊澤小姐,還請你不要再試圖反抗了!”
少女靜靜地盯著十米外的黑衣人,等著對方下一句話。
“唉……”
為首的黑衣人嘆了口氣,微微搖頭,少女的態(tài)度讓他覺得很不識趣,他揮揮手:
“捉住她!”
身后十多人霎時間圍了上來,提起手中的鐵質(zhì)武器。
少女纖細(xì)的身影靜靜地立在那兒,精致嬌俏的臉蛋上,不見一絲慌張。
神情自若地將背在肩上的網(wǎng)球包拿到身前,拉開拉鏈后,抽出了長長的東西。
一柄小太刀。
黑衣人們沖了上來,一個個相貌猙獰,卻又如臨大敵。
他們不會看在少女看似柔弱的身體而放松警惕,因為在不久前就已經(jīng)有身邊的兄弟倒在了少女的腳邊。
那把泛著鋒芒的小太刀是最好的證明。
小太刀在少女手中飛舞著,嬌小的身軀在一群黑衣人里不斷游走。
如魚游大海,鳥歸天空。
鐺!
鐺!
鋼鐵撞擊的聲音接連響起。
除卻那把小太刀,拳頭、手肘甚至膝蓋,都成了少女兇殘的利器。
刀鋒揮舞,少女在試圖尋找脫身的空隙。
然而周圍黑衣人緊緊地圍在一起,形成一圈黑色鐵壁,對著中間的目標(biāo)虎視眈眈。
一聲悶響,黑色鐵壁缺了一口。
一道黑影被撞飛。
竟是少女靠著身軀,勉強破開一道口子。
但她也好不到哪兒去,單手捂著劇痛的肩膀,試圖逃離。
握著小太刀的手臂,隱隱顫抖。
方才那一下,讓她仿佛撞在了石壁上。
盡管如此,少女的臉色依舊沒有絲毫變化。
先前說話的黑衣人獰笑一聲,邁步走來。
手里掄著的鐵棍猛地朝前方擲去,宛如一根迅捷的箭矢。
叮!
鐵棍被彈飛,少女略微抖動的手臂,將太刀橫在背后。
以極其刁鉆的角度,恰好擋住了鐵棍的撞擊。
但容不得她緩下片刻,黑衣人再次撲了上來。
旋即刀鋒扭轉(zhuǎn),少女一個側(cè)身,第一個撲上來的黑衣人已被割斷了喉嚨。
“嘖,不愧是伊澤正的女兒,殺起人來還真是讓人頭疼??!”
為首的黑衣人站在后面,犀利的目光盯著那道逃跑的背影。
“可惜,跑不掉的……”
他雙手伸到神前,掌心朝外。
猛地一攥!
少女全身劇震,感覺身上的骨頭瞬間重了萬斤。
有一股極其強勁的巨力,要把她拉到地底。
少女咬緊牙,側(cè)著身子轟然倒下。
肩上傳來的劇痛,讓她眼前黑了一下。
為首的黑衣人上前,下一刻卻擰起眉頭。
他看見少女居然爬了起來,扶著肩膀跳進(jìn)黑暗的小巷。
“還不追!”
身邊的黑衣人聞言,急忙涌了進(jìn)去。
……
一聲悶哼,嬌小的身軀猛地一顫。
少女左邊大腿后,扎入了一根鋼管。
身子傾斜,最后倒在了路邊,一臺無人售貨機旁。
邊上一雙穿著休閑鞋的腳,默默地往旁邊挪了挪。
后方黑衣人追了出來,看見一個穿著休閑衫普普通通的男人,站在無人售貨機前,悠哉悠哉地喝著飲料。
給了他一個自懂的眼神,他們朝著地上的少女走去。
卻是聽見那個男人笑吟吟地抬起頭來,操著一口流利的日語:
“強搶良家少女,你們是哪個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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