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男主一心想辭演
喻子言離開了那里之后,與秦柯一同回到了昨日的那間客棧。
秦柯將一把刀遞給了喻子言說道:“少主,與消息一樣,他們所用的刀確實均為玄鐵制成,且都印有同一個徽章?!?p> 喻子言接過了刀,仔細地檢查了一番,果然在靠近刀把的位置發(fā)現(xiàn)那枚徽章印跡,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個印章。。。
他舉起了刀,在空中比劃了一番后,點了點頭:“果然是玄鐵,比一般的鐵要輕上太多了。”
就在這時,一名侍衛(wèi)將之前客棧里的掌柜給押了進來,帶到了喻子言的面前:“少主,人帶來了?!?p> 喻子言看著跪在地上的男子,緩緩從位置上站起了身。
他抬手隨意擺弄著手里的刀,邁著悠閑腳步繞著掌柜的身邊走著:“在這來往京城的路上經(jīng)營著黑店,拐賣途徑少女,搶人錢財,還能不被告發(fā)。掌柜的,手伸挺長的啊?!?p> 喻子言說話時的語氣雖平淡,但伴隨著喻子言規(guī)律的走路聲,與耳邊不時吹來刀劃過空氣的風聲,無形中不禁讓人倍感壓力。
男子緊張地吞了吞唾沫,一句話都不敢吭。
就在這時,喻子言終于來到了男子的面前,緩緩蹲下身子,眼神冷漠地直視著男子的雙眼:“被你們拐來的人,都去哪兒了?”
男子一見到喻子言那雙眼睛,身體不禁地顫了一下,恐懼頓時由心而生。
他眼神下意識閃躲,強忍著心中的恐懼,道:“當然是帶到黑市去賣了,價高者得?!?p> 喻子言聽了,挑了挑眉:“哦?是金絲閣嗎?所以你們的幕后老板是金絲閣?”
男子頓時一頓,趕緊回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掌柜的,你這可就不仗義了。金絲閣可是我們梁國最大的黑市,你的人口買賣做得如此之大,又怎么會不知道呢?宰相夫人的侄女帶到金絲閣去賣,應該能夠賺不少錢吧?”
男子緊皺著眉頭,選擇閉口不談。
喻子言觀察著男子好一會兒,才緩緩起身,繼續(xù)說道:“那我換一種說法,除了拐賣人口,你們的幕后老板應該不少干其他見不得光的勾當吧?我比較好奇的是,你們用的這些玄鐵刀,是怎么來的?”
“玄鐵刀。。。當然也是我們從黑市里買來的。沒有你說的什么幕后老板?!?p> 喻子言卻一笑:“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別說那么多把玄鐵刀了,就一把在黑市上也是重金難求。你得要賣多少女孩才能夠回本啊?”
男子頓時語塞,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喻子言的聲音變得嚴肅了起來:“你們的主人到底是誰?目的是什么?是純粹的生意人,還是另有目的?”
男子抿了抿嘴:“我是什么都不會說的?!?p> 喻子言聽了,舉起了手中的刀,架在了男子的脖子上,非常干脆地應道:“好吧。那就別說了?!?p> 嚇得男子趕緊大叫:“我說!我說!”
喻子言這才笑了笑,將手中的刀給收回:“早說嘛,咱們也不必如此刀劍相向。”
男子見刀子離開了自己的脖子,才松了一口氣,道:“玄鐵刀確實不是我們從黑市里買來的?!?p> 男子話還沒說完,喻子言便感覺到一旁的窗邊傳來的敵意。轉(zhuǎn)頭一看,便見到窗外一名黑衣殺手向他們投來了暗器。
喻子言見狀,靈敏地舉起了手中的刀一揮,擋去了暗器??删驮谙乱幻?,便聽見男子一聲慘叫,便倒了下去。而與此同時,窗外的殺手也消失了。
“秦柯!”喻子言叫了一聲,秦柯便立刻會意,動身前去追逐那名殺手。
喻子言彎下身子檢查男子的情況,可惜男子脖子上中了暗器,很快地便沒了脈搏。
男子所中的暗器是從另一個方向射來的,看來剛剛的那下攻擊只是在聲東擊西。他們真正的目標其實是為了殺人滅口。
此時,一名影衛(wèi)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少主,不好了,我們抓來的人。。。全都中毒而亡了!”
喻子言緩緩站起了身子,說道:“看來有人很害怕我查出了什么?!?p> 很快地,秦柯也回來了:“少主,那人輕功很厲害,跟丟了。”
喻子言聽了似乎也沒太大的反應,對著一旁的影衛(wèi)吩咐道:“吩咐下去,將此地周圍全都排查一遍,看看他們有沒有漏了什么蛛絲馬跡?!?p> “是?!庇靶l(wèi)們接到了指示后,便離開執(zhí)行任務了。
人走了之后,喻子言便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嘆了口氣:“太累人了,這一切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p> 一旁的秦柯聽了,卻潑了一番冷水:“少主,這才剛剛開始。。?!?p> 喻子言卻似乎并沒有把秦柯的話聽進去,拖著腮幫子轉(zhuǎn)頭對著秦柯說道:“我最近相中了一處幽靜的宅子,挺適合拿來養(yǎng)老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派得上用場?!?p> “少主,老莊主若聽到了你的話,會很傷心的?!鼻乜掠行o奈地說道。
喻子言現(xiàn)年才二十一歲,正值青年,卻一心想要歸隱山林。別的同齡人都在熱血拼搏,滿是野心的年紀,他卻心心念念遠離俗世,像個修仙的老人似的。
要不是老莊主年邁,需要有人幫忙打理莊內(nèi)事務,估計此人現(xiàn)在早已在哪個深山野林,歸隱了起來了吧?這樣的少主真的沒有問題嗎?
不過好在他辦起事情來還算認真,能力更是沒話說。要不然這山莊可就完了。
就是可惜了少主白長得一副好皮囊,聰穎的腦袋和這一身的好武藝。若不是他這懶散的態(tài)度,必能干出一番大事業(yè),前途不可估量啊。
喻子言卻一臉不以為意:“別擔心,這不是還有子旭嗎?等他再長大一些,我就能將這擔子交給他,必定能夠做得比我好的?!?p> “少主,你總是這么說,其實就是想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二少爺身上吧?”
“這怎么能說是推卸責任呢?莊主的位置本就該屬于我們子旭的,而我呢,就適合做這山野間的閑人?!?p> 秦柯有些不解地看著喻子言,搖了搖頭。又是這話,明明同樣都是老莊主的孫子,少主怎么老說自己不屬于這里。成天一副等待解脫的樣子。
喻子言說著,看向了手上的玄鐵刀,神色頓時沉了下來:“不過在此之前,得先將這麻煩事給解決了。”
有傳言說:‘玄鐵一出,天下必亂’。
那是自古留下來的傳說,說的是玄鐵面世的時候,便是天下大亂的時候。
他雖不知這傳說到底是真是假。不過現(xiàn)在一下出現(xiàn)了那么多把本該絕跡的玄鐵刀,必有貓膩!
還有,這刀上的印章也讓他十分在意。
他本是尋著這印章而來的,卻意外收獲了如此多把玄鐵刀。還有這拐賣人口的黑心客棧,看來這其中的牽涉甚廣,并沒有他起初想得如此簡單。
“那少主打算何時回去?”秦柯在一旁問道。
“不急,這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怎么能夠如此輕易的放過呢?”
喻子言笑了笑說道,然后轉(zhuǎn)頭低聲呢喃:“反正回去又得面對那些煩人的莊內(nèi)事物。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怎么能那么輕易地就回去呢?”
盡管如此,秦柯還是聽見了喻子言后半句的話:“少主這只是想要偷懶的借口而已吧?”
喻子言聽了不同意地反駁道:“怎么能如此誤解我的苦心呢?我這是提供機會,讓子旭自己好好鍛煉一番,以為將來做準備。”
“少主你好意思嗎?如此剝削一個年僅十五歲的孩子?!鼻乜吕溲鄣貙χ髯友哉f道。
“十五歲怎么了?自古英雄出少年,你可別小看咱們喻家的孩子。我十五歲的時候不也開始幫忙打理莊內(nèi)事物了。”喻子言說得是如此理所當然,全然不覺自己說的有任何的毛病。
秦柯有些不屑地撇過頭去,也懶得再反駁什么了。
那能一樣嗎?你那是‘幫忙’,而以喻子旭現(xiàn)在的狀況還能稱得上只是‘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