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禍從天降,我入油鍋
林淋氣鼓鼓地推開了古思簡的房門,隨即而來的便是‘咔嗒’一聲。一桶冷水從天而降,頓時便將林淋給淋成了個落湯雞。
林淋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她一大早起身弄的精心裝扮,全都在那一瞬間付之流水了。
從小到大,她可是林老爺捧在手心怕化了的掌上明珠,今天居然在這兒遇上了這般待遇!?
跟在林淋身后的丫鬟見了,也有些不知所措。
“你個野女人,居然敢暗算本小姐!”林淋氣不過,跨步上前,卻不小心觸碰到了地上的機(jī)關(guān),一炮白米粉撲面而來。
瞬間將林淋從小濕人升級成了小白人。全身又濕又黏的。
“啊啊啊啊啊?。。。?!”
林淋崩潰地大叫了一聲。
“紀(jì)安你這個野女人,你死定了?。?!”林淋再也顧不上什么大小姐的端莊,沖到房內(nèi)尋了個遍,卻未見到古思簡半個身影。
這才發(fā)覺,古思簡人根本就不在房中!
此時,外出歸來的古思簡正好碰上了這一幕,也驚呆了。
是誰觸發(fā)了她的防盜機(jī)關(guān)?那可是她特地為了防止有人趁夜偷襲沉睡中的她而設(shè)的,到底是誰如此不知好歹?
她在遠(yuǎn)遠(yuǎn)地便停住了腳步,不敢靠近,深怕真有什么危險。于是她微微地瞇起了眼睛,想要看清那人到底是誰。
只見那人全身裹了一層白粉,像極了待炸的蝦子,早已看不清原來的模樣。
在房中的林淋也正好看見了古思簡,怒氣沖沖地指著古思簡罵道:“你!居然敢暗算本小姐!我跟你沒完!”
說著,便快步?jīng)_了出來。
古思簡見狀,當(dāng)然不會如此乖乖地站著,立刻也跑了起來。
“表妹?表妹,咱們有話好好說。大家都是文明人,別動手呀~”
林淋卻絲毫不領(lǐng)情,仍緊追著古思簡身后:“誰是你表妹?!我要宰了你!”
古思簡聽了,立即改口:“好好好,表姑奶奶,你別追了!”
無奈,古思簡改的這個稱呼不僅沒能達(dá)成滅火的功效,反而還火上澆油。
“你叫誰姑奶奶!我一個正值妙齡少女,你才是奶奶!”
于是兩人便在院子里玩起了老鷹抓小雞的游戲??晌娜醯牧至苡衷趺磿巧頌闅⑹值墓潘己喌膶κ帜??
林淋很快地便體力不支,腿一軟,便‘噗通’地五體投地。
說時遲那時快,丫鬟正好帶著喻子言匆匆趕來,目擊了這一幕。
林淋一抬頭,便見到自己的心上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用著訝異的眼神看著自己。
可此時的她已是灰頭土臉,原本‘雪白’的臉上也在她跌倒在地的那一瞬間,染上了一層土色。簡直是她歷史性最黑暗的黑歷史,糗到家了。
喻子言見了,也是看了好久,才將她認(rèn)出:“表妹?你這是怎么了?”
林淋頓時滿臉通紅:“伊啊啊啊啊啊啊~”
叫了聲,然后便含羞逃走了。
喻子言看著林淋狼狽逃離的背影,愣了好久才緩過神來,轉(zhuǎn)頭怒瞪了古思簡一眼:“紀(jì)小安,這是你干的好事?”
古思簡卻一臉無辜:“冤枉啊~是她自己誤闖了我的房中,觸發(fā)了機(jī)關(guān)。奇怪,我不是明明已經(jīng)在門前貼了‘閑人勿入’的字條了嗎,難道她沒看見嗎?”
好在她這個機(jī)關(guān)只是用來提醒自己有人闖入房中,并拖延對方的行動。傷害對方并非她設(shè)置這個機(jī)關(guān)之時的本意。畢竟上次也有了喻子旭夜襲自己房中的經(jīng)驗(yàn),她也不敢胡來。
要是今日林淋因?yàn)樗臋C(jī)關(guān)而受了傷,她可就難逃其咎了。
只見喻子言上前,在地上撿起了剛剛被林淋撕下來的字條,對著古思簡說道:“你說這個?門大匆入?”
古思簡卻搖了搖頭,指著字條上的字,一本正經(jīng)地將字條上的字一個一個地念了出來:“是‘閑人勿入’。你看,我還特意在后邊畫了一個小人,打了一個叉。”
說完,抬頭看了喻子言的反應(yīng)一眼,也感覺出了不妥,眼神顯然有些動搖了起來:“不對嗎?”
喻子言只能伸手拍了拍她的肩,無奈地道:“等我們回到山莊,你還是趕緊找個人教你認(rèn)認(rèn)字吧?!?p> “不對嗎?我明明記得是這么寫的呀。。?!惫潘己嗊€是一臉不信,拿起字條仔細(xì)端詳了起來。
喻子言微微一笑:“對,對。四個字,你寫對了一個。實(shí)在是太厲害了?!?p> 古思簡聽了,立刻又沾沾自喜了起來:“對吧?我就說‘人’這么簡單的一個字,我怎么會寫錯呢?”
喻子言看著如此自信的古思簡,竟無言以對。他不忍心告訴她事情的真相,只能哭笑不得地在一旁看著。
到底是誰給了她的勇氣,如此文盲,還可以如此自信?
“總之,這事是爺爺惹出來的,爺爺自己解決。這鍋,我可不背!”古思簡趕緊撇清了關(guān)系。
今日之后,她算是徹徹底底地把林淋給得罪了遍?,F(xiàn)如今的她,在林淋心里已然是墜入萬丈深淵,永世不得超生了。
萬一今后林淋追究起來,她有個什么好歹,她定是要找喻子言索賠的。歸根結(jié)底,禍源還是她面前這位厚顏無恥之徒。
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不能怪她。她已然是盡力劃清他們兩人之間的瓜葛,是喻子言主動招惹她的。她也很冤枉,無助啊~
喻子言卻露出了一副難為的模樣:“這可就難辦了。林淋這個人,向來最是記仇。當(dāng)年喻子旭一不小心將墨水灑在她的鞋子上,她便把整盤墨倒在喻子旭的頭上。至今每回見到他的時候,都還沒能忘懷如此多年前發(fā)生的事情?!?p> 古思簡頓時聽得瑟瑟發(fā)抖。不會吧?她今日不止在她頭上澆了一盆涼水,還撒了她一身的粉,后來還害得她在喻子言面前出丑。
完了,這帳要是算起來,林淋豈不是真的要把她裹著一團(tuán)面糊,放下去油炸了?還是那種拿去復(fù)炸個兩遍,炸得嘎嘣脆的那種?
古思簡瞬間氣得滿臉通紅地罵道:“都是你害的!你個花心大蘿卜,成天就知道在外邊沾花惹草!”
喻子言不禁笑了出來,伸手摸了摸古思簡的頭:“放心,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p> 但古思簡卻絲毫不領(lǐng)情:“負(fù)什么責(zé)?到時候我真被炸成炸蝦子了,你負(fù)責(zé)什么?負(fù)責(zé)吃嗎?”
說完,便負(fù)氣離開了。
“炸。。。蝦子?”喻子言有些頓住了。
認(rèn)識了古思簡那么久,她的腦回路還是如此一如既往的清奇。到底是怎么把這事聯(lián)想到炸蝦子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