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四章 可憐的荷包
夏蕓抓住了影子里的那人,定睛一看,立刻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你!”
“四師兄,你怎么會在這兒?。俊?p> 夏蕓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此人,驚呼了一聲:“你該不會是在跟蹤我吧?”
四師兄究竟是什么時候開始跟隨在自己后頭的?該不會是從自己監(jiān)察司出來就跟著了吧?她明明已經(jīng)很小心了,怎么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跟著?
只見四師兄有些尷尬地?fù)狭藫项^,點(diǎn)頭道:“嗯。今早看你急匆匆地離開監(jiān)察司,還以為你又想去干什么危險的事情,實在不放心,就跟了上來了?!?p> 夏蕓聽了,很是不忿:“四師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身為監(jiān)察司司撿,總不能出了一件事情,就窩在監(jiān)察司里什么都不干了吧?”
四師兄也很是無奈:“師父就是擔(dān)心你又在外邊胡來,才特意讓我盯著你的嘛。”
說著,伸手摸了摸夏蕓的頭:“在我們的眼里,你永遠(yuǎn)是我們的小師妹,我們當(dāng)然會擔(dān)心你呀。你若真想干什么事,能不能也帶上你師兄我,我們倆也好有個照應(yīng)?!?p> 夏蕓微微皺起了眉頭,低語道:“你們放心吧,我不會再私自追查紀(jì)安的事情了?!?p> 四師兄聽了,很是意外。
這可是夏蕓,對真相最為執(zhí)著的夏蕓。居然會如此心甘情愿地放棄一個案子?
“我、我也不是非逼著你放棄追查這個案子,就是讓你若有什么事情告知我們一聲,莫要再像之前那般,出了什么事情了我們都不知道?!?p> “我知道,但我已經(jīng)決定了。其實我今日出來也并非是為了紀(jì)安一案而來的,你也不必如此緊張地盯著我。”夏蕓在一番慎重考慮之下,開口撒了個謊。
此事錯綜復(fù)雜,又危險重重,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以免牽扯到無辜之人。
四師兄聽了,也只能就此作罷,姑且相信夏蕓所說的話。
“好吧。”他說著,低頭看了一眼夏蕓手中攥著的荷包,好奇地問道:“我剛剛就想問了,你這手中的是什么東西?”
看著這個荷包,也不像是夏蕓的款式。
夏蕓也是在四師兄提起荷包一事才想起了手中荷包:“啊。。。就是剛剛有人路過時不小心掉了,好在里頭也沒銀子,我打算交給附近的攤販保管,以防失主回來找尋?!?p> “我看看?!彼膸熜趾闷娴貙χ氖|伸出了手,說道。
夏蕓在猶豫了一會兒之后,還是將荷包給交到了他的手上。
四師兄拿起荷包端詳了一番,打開往內(nèi)看了一眼。
“還真是什么都沒有。也不知是誰,過得還挺慘的。”
四師兄在檢查了一番后,將荷包還給了夏蕓,說道。
看著這個空空如也的荷包,不禁讓人回想起月末時銀子不夠用的日子,讓人不得不心生憐憫。好好的一個荷包,卻沒能完成它生來的使命,還真可惜了。
殊不知此時的夏蕓正悄悄地將字條塞入了自己的衣袖內(nèi)。
“嗯?!?p> 夏蕓擠出了笑容,接過了荷包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我們還是趕緊將這荷包還回去,就回監(jiān)察司了吧?!?p> “要查的案子查完了?”四師兄有些好奇地問道。
夏蕓也立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我還得回去查一查卷宗?!?p> 于是,兩人拿著荷包交給了一旁的攤販后,便一同回到了監(jiān)察司。
夏蕓在回到了監(jiān)察司后,就躲回了房中。確定窗門都關(guān)好后,才取出了剛剛藏在袖子里的字條。
她將字條打開一看,這如同鬼畫符的字體,這錯別字,果然就是她!
就算字條上并未署名,但夏蕓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遞字條的主人。
只可惜喻子言不在,沒了‘紀(jì)安翻譯機(jī)’,夏蕓只能像破譯密碼般一個字一個字解密。
好在經(jīng)喻子言一番苦訓(xùn)后的古思簡字體有所進(jìn)步,過程雖艱難,但還是成功地被她給破譯出來了。
夏蕓看著自己千辛萬苦破譯出來的密語,莫名有種成功獲得一項全新技能的自豪感。
“今夜丑時,城東十三街?!?p> 夏蕓將字條上的字,小聲地念了出來。紀(jì)安這是在約自己見面嗎?
心里頓時有些緊張了起來,她的預(yù)感告訴她,古思簡必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與自己說,才會冒著暴露自己位置的危險,將她給約出來。
就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夏大人,司長大人讓您前去前廳一趟?!?p> 夏蕓一聽,連忙將字條給藏在了枕下,前去開了門:“師父找我?他可有說找我何事?”
只見前來傳話的那人搖了搖頭:“司長大人沒說,只是看他的模樣似乎不太開心,夏大人可得小心些?!?p> 夏蕓聽了,也有些緊張了起來。于是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到了前廳,就見鄭戶易早已站在前廳,黑著一張臉。
“師父,你找我?”夏蕓見狀,趕緊上前道了一聲。
鄭戶易見夏蕓來了,臉上嚴(yán)肅的表情也不見好轉(zhuǎn),對著她冷聲問道:“你昨日出城去哪兒了?”
夏蕓頓時愣住了,嚇得是一句話都沒敢說。
“好啊,如今都學(xué)會和你師兄聯(lián)合起來騙我了。剛剛大理寺的人來了,說昨日有人見到你出城,向我問了你的去向。怎么?做的時候就沒想過會被發(fā)現(xiàn)嗎?”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別私自行動別私自行動,你怎么就是不聽呢?大理寺本就懷疑你有包庇紀(jì)安的嫌疑,如今你居然還膽敢大搖大擺地出城,是深怕別人沒能記起你來嗎?”
鄭戶易怒氣沖沖地對著夏蕓就是一頓斥責(zé)。
面對鄭戶易的訓(xùn)責(zé),夏蕓也無從反駁,只能攥緊了手心,全盤接受。
看著如此的夏蕓,鄭戶易也只能一臉無奈地嘆了口氣:“罷了,我也不想追究你到底去哪兒了。大理寺那里我已經(jīng)替你圓過去了,說是我讓你出城查案去的。從今日開始,你就在你的房里禁足吧,其他的事情都不用你管了?!?p> 他這個弟子他最了解,就算夏蕓不說,他也知道她定是出城查詢紀(jì)安的下落去了。
叫她來,本是想要好好責(zé)罰她一番,讓她長長記性,卻又不忍心。如今也只能先將她禁閉在監(jiān)察司內(nèi),以防她再胡來了。
夏蕓一聽,立即抬頭瞪大了眼睛:“師父,不行!我。。。”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鄭戶易給抬手打斷了:“夠了!現(xiàn)在馬上回到你的房中,沒有我的允許,不準(zhǔn)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