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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炮灰的自我修養(yǎng)

第兩百四十四章 父子敘舊會

論,炮灰的自我修養(yǎng) 鑫之 2114 2022-01-15 12:00:00

  喻子言只是對著李賜笑容略帶些苦澀地微微一笑,并沒有回答些什么。

  此時的李賜臉上的愧疚更甚了。

  是啊,從前的他就沒能守護好他們母子倆,現(xiàn)如今又如何要求喻子言相信自己所作出的承諾呢?他心里有些著急地想要為喻子言做些什么,卻又不知該如何去做。

  于是只能換了個話題問道:“聽說那個影刃的小護使之前在你身邊當(dāng)過影衛(wèi)吧?”

  只見喻子言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心情也變得不太愉悅了起來。李賜見了,立刻便意識到自己好似說錯話了。

  他本想換個話題,聊些家常,卻怎么都沒想到第一句話便非常精確地誤踩了喻子言的雷區(qū)。

  李賜開口想要說些什么,卻見喻子言點了點頭,回道:“是的?!?p>  李賜最終還是將到嘴的話給咽了回去。他還以為喻子言是因為不愿意與自己了這個話題才會如此,本想趕緊換另個話題聊,但怎么也沒想到喻子言還是回答了。

  “你們的關(guān)系很好?”

  看著喻子言說起紀(jì)安時,眼神里的憂傷,不禁好奇地問道。聽說此人在前不久剛被影刃的人給滅口了,看著自己身邊關(guān)系要好之人死去,心里定很不好受吧?

  喻子言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再次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一聲:“嗯?!?p>  “她。。。是個什么樣的人?”

  李賜再次開口問道。這些年以來他都沒能參與過喻子言的成長,一直都對喻子言從前在宮外的生活很是好奇。對這位能夠讓喻子言露出如此憂傷神情之人更是感到十分地好奇。

  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一個人,才會讓喻子言露出了如此的表情。可知喻子言每次來見他時都繃著一張臉,但就在他提起了此人的那一刻表情才終于開始有了些變化。

  喻子言低下了頭陷入了一陣沉思之中,手指不斷地敲打著手中的杯子,緩緩地開口說道:“她。。。就是個小慫包。特別怕事,一遇到事情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逃跑。干啥啥不行,逃跑干飯第一名?!?p>  “她還是個文盲,教了多少遍了卻總還是寫不好字。一提起筆來,就如同鬼畫符一樣。學(xué)了好幾個月的字,最后也只學(xué)會了自己的名字?!?p>  李賜看著喻子言說話的模樣,不禁沉默了下來。喻子言雖然嘴上一直都在抱怨著紀(jì)安的缺點,但臉上并沒有透露出絲毫的不耐煩。相反地,李賜卻發(fā)現(xiàn)了喻子言說話時掛在嘴角的淺笑。

  李賜仿佛在那一刻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也變得更為嚴(yán)肅了。畢竟自己也是個過來人了,他又怎么會不了解呢?人在提起自己喜歡的人時,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你說了她那么多缺點,難道就沒有一點好的嗎?”

  喻子言想了想,繼續(xù)開口說道:“她雖怕事,但危機關(guān)頭,還是會選擇挺身而出,保護深陷危險之人。她雖沒有識字的天賦,但還是盡力的為我們留下了血書?!?p>  喻子言說著,臉色又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明明就是個膽小又怕事的人,為何還要干這些不符合她本性的事情。難道不知道人一夕之間性格轉(zhuǎn)變得太厲害,是死亡的前兆嗎?

  她不是總自稱自己對這些最是有研究的嗎,又怎么會不知道?

  “還真是個蠢到無可救藥的小慫包?!?p>  喻子言最后吐出了一句話后,便抬手將手中的酒給一飲而盡。

  看著喻子言的一臉憂愁,李賜忍不住地對著喻子言問道:“你此次突然決定回來,也是因為她吧?”

  本來說什么都不肯回來的人突然一改常態(tài),主動現(xiàn)身在眾人面前,親自揭開自己費盡心思隱藏了許久的身份的時候,他就該知道。

  李賜心里不禁又難受了起來。若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他估計永遠(yuǎn)都沒想過要回來吧?

  但就算如此,喻子言能夠回來,他已非常滿足了,無論是出于什么原因,

  喻子言并沒有否認(rèn),反而非常大方地承認(rèn)了:“是因為她。這種事情,我不想再發(fā)生第二次了。”

  他必須確保當(dāng)古思簡再次回來之時,不會再出現(xiàn)讓她做出這樣二選一抉擇的情況了。

  他說完,抬頭看向了李賜,露出了一抹無奈的苦笑。

  也是經(jīng)歷了這件事情之后,才讓他稍微理解了當(dāng)年的李賜的感受。

  從前的他一直都在埋怨李賜的無能,想要給予寵愛,卻連自己心愛之人都沒能保護好,讓她受盡苦楚,最終郁郁而終。

  可現(xiàn)如今的自己又能好到哪兒去呢?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古思簡在自己的面前漸漸沒了呼吸,卻無能為力。

  無可否認(rèn),自己還真是李賜的兒子,同樣的無能,自己又有什么資格去埋怨別人呢?

  李賜見了,本想開口說些什么,卻被門外傳來的一聲敲門聲打斷了:“陛下,皇后娘娘來了,說是。。?!?p>  門外的管事太監(jiān)說到這里,卻突然停了下來,抬眼瞄了一眼一旁的喻子言的眼色,才緩緩開口繼續(xù)說道:“說是若見不到陛下,是不會離開的?!?p>  李賜聽了,憤怒地在桌上一拍:“她這個時候還想來干什么?!”

  而一旁的喻子言卻很識趣地從位置站了起身,對著李賜說道:“今天時辰也不早了,兒臣就不再這里打擾父皇了,先告退了?!?p>  李賜雖有些不舍,但還是點了點頭準(zhǔn)許了喻子言離開。畢竟這康余就守在門外,強硬將喻子言留在這兒,也只會讓他不舒服。

  喻子言得到了李賜的準(zhǔn)許,對著李賜恭敬地行了個禮,正要離開,李賜卻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開口問道:“過幾日就是你母妃的忌日了吧?”

  時間還真快,轉(zhuǎn)眼間,喻蘇蘇也都已經(jīng)離開人世了十四年了。

  喻子言這才停下了腳步,對著李賜回道:“是的?!?p>  李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對著喻子言說道:“你回去吧,若有什么需要的,盡管與朕說。替我。。。與你母妃問聲好?!?p>  只可惜喻蘇蘇的尸身被埋葬在了蘇云山莊。他雖在宮里另為喻蘇蘇立了牌子,每年也都有前去祭拜,但沒能親自前去喻蘇蘇的墓前看一眼一直以來都是他的一個遺憾。

  喻子言在答應(yīng)了一聲之后,也離開了那里。

  離開之時,正巧與門外的康余碰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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