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六章 多余的人兒
“所以你到底去不去?”
李術有些不耐煩地對著喻子言問道。
只見喻子言若有所思地低頭想了想,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去?!?p> 李術見狀,開心地拍了喻子言的背,笑道:“那我們趕緊走吧!”
于是兩人便一同到了后宮前去看望德妃。
只見李術前腳才剛踏入殿內,便聽見德妃的聲音傳來:“終于肯來了?本宮還以為你是這輩子都不來了?!?p> 語氣十分冷漠。
喻子言一聽,便知李術定是做了什么惹得德妃不高興了才會如此,用著懷疑的眼神看向了身旁的李術。
李術也有些心虛地趕緊換了個話題說道:“母妃,你看誰來了?”
直接將喻子言給推了出來當擋箭牌使。
喻子言先是怒瞪了李術一眼,最終卻也只能擠出了臉上的笑容,上前笑道:“皇貴妃娘娘,言兒來看您了。”
德妃在一見到喻子言,臉色也瞬間變得開朗了起來,開心地迎了上來:“言兒來了?來,讓本宮好好看看。”
李術見狀,有些不滿地小聲嘀咕了一句:“變臉簡直比翻書還快。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親兒子?!?p> 明明見到自己時還一副嫌棄冷漠的樣子,怎么一見到喻子言態(tài)度就轉變得如此之大。
可此話卻正好被德妃給聽了去了,冷眼瞥了李術一眼:“要是你有言兒一半讓人省心就好了。”
說完,便繼續(xù)親切地拉著喻子言入座。
怎料喻子言卻還一副不嫌事大,對著李術露出了得意一笑。
看得李術是氣得牙癢癢的,卻什么也做不了。
好啊,這個李言,就會在母妃的面前扮乖巧,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深不知他才是那個最厲害闖禍的那人。
頓時有一種母親拿著其他人家的孩子數(shù)落自己的感覺。
不過轉念想想,自己現(xiàn)在也是多虧了有他在,才避開了母妃的怒火,也只能忍忍了。
喻子言在與德妃寒暄了幾句后,與李術一同從殿內走了出來。
“這一次你可欠我一次。”
喻子言一臉得意地對著李術笑道。他這次可是為他擋下了德妃的怒火,幫了他個大忙,那么好的機會可得趁機好好敲詐他一番才行。
李術雖心有些不甘,但也只能無奈地畢恭畢敬地拱了拱手:“這次就謝了?!?p> 喻子言看著如此的李術,也只是笑了笑:“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情,我就不過問了。我可不想灘你這灘渾水?!?p> 說著,便揮了揮手,瀟灑地離開了。
喻子言離開了那里之后,在后宮里走著走著,便來到了從前小時候常與母親一同來的后花園。
喻子言看著周圍的風景,不知覺地停下了腳步。
沒想到過了那么多年,這里的景色還是依舊沒變。這不禁讓他回想起了小時候每年冬天時,都會與母親在此地玩雪。
想來當時在宮中的日子也并非只有不好的回憶。
此時,喻子言抬頭看見了不遠處的橋上有一道女子的身影。
女子身穿一襲白色的厚重衣裳,鮮紅的紅唇緩緩地吐著白霧。
喻子言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人原來就是賀茗蘭。估計是在宮里待得無聊,出來看看雪地的吧?畢竟順國很難能夠看得見如此大片的雪景。
只見賀茗蘭站在橋上,正抬頭仰望著天空。
喻子言見狀,也順著賀茗蘭的視線往上抬頭仰去,便見此時的天空飄下了片片雪花。
啊。。。又下雪了。
喻子言再次將視線投向了橋上的賀茗蘭。
賀茗蘭伸手去接落下的雪花,可見到雪花一落到了她的手掌心便化了開來,眼神里流露出悲傷的神情。
喻子言看著如此的賀茗蘭,不知覺地緩緩走上前去,想要靠近些看得更清楚些。
可就在此時,賀茗蘭似乎也聽見了動靜,轉身看了過來。但卻因地上太滑,一時沒能站穩(wěn)腳跟,直接向后摔了過去。
“啊啊啊啊?。 辟R茗蘭失去了重心,大叫了一聲,便往橋欄摔了過去。
眼看著賀茗蘭就要摔下橋下,喻子言趕緊腳下一點,飛身了過去。
就在他伸手要將人接住時,只見另一雙手伸來,一把便將賀茗蘭給拉了回去。
于是,喻子言撲了個空,接了個寂寞。落地后,看著自己空空的兩手,有些愣住了。
剛剛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了?他看見一個身影一閃而過,就將賀茗蘭給拉走了。
他回頭看去,便見到曲侍衛(wèi)正抱著賀茗蘭,一臉緊張地問道:“公主你沒事吧?”
賀茗蘭一臉驚魂未定地看著曲侍衛(wèi),搖了搖頭:“沒事?!?p> 喻子言看著這一幕,頓時覺得自己的存在在此時此刻,有些多余了。
不是說好的英雄救美的戲碼的嗎?怎么自己就成了那個多余的角色了?
曲侍衛(wèi)緩緩地將賀茗蘭放開后,轉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到了喻子言,驚呼了一聲道:“四殿下?”
看著喻子言詭異的姿勢,與愣在半空中的雙手,有些疑惑地問道:“四殿下這是在干什么?”
喻子言這才緩過神來,十分尷尬地將手給抽了回來,干笑了一聲:“呵呵呵。。。沒、沒什么?!?p> 此時的賀茗蘭也向喻子言看了過來,對著他恭敬地行了個小禮:“四殿下。您怎么在這里?”
喻子言見狀,也趕緊回禮道:“公主。我剛剛與二皇兄一起來探望皇貴妃娘娘,剛好經(jīng)過此地。”
賀茗蘭聽了,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是這樣啊。”
賀茗蘭說完,見喻子言似乎并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自己也不好先行離去,只能留在原地,尷尬地笑了笑。只見兩人對視了一眼,卻無話可聊,氣氛也變得尤為的別扭。
終于,賀茗蘭再也忍受不了這尷尬的氣氛,于是便開口打破了沉默:“殿下頭上的傷怎么樣了,可有請大夫看過?”
喻子言先是一愣,后來才反應過來賀茗蘭指的是上一次在自己頭上砸的那一次,連忙搖手道:“沒事了。一點小傷,不足掛齒?!?p> 賀茗蘭聽了,也松了一口氣:“那就好?!?p> 至少現(xiàn)在看著應該沒把他的腦子砸傻了,自己也就安心多了。
喻子言見機會來了,趕緊再次開口道:“說起來,還得多虧了公主的傷藥。公主的傷藥還真是有奇效,只用了一次就感覺好多了,我可否向公主打聽一下,是從哪里買的這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