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可以讓人開心,如沐春風(fēng)。
同樣,一句話也可以讓人經(jīng)歷寒冬臘月。
就是林洛雪的一句話,讓路橋川的手腕感受到了痛苦。
“你什么意思?”鐘白有些不滿的看著林洛雪,她不喜歡林洛雪,很不喜歡。
林洛雪聳聳肩,瞥了一眼身邊的任逸帆,又看看坐在對面的路橋川,開口道:“沒有什么意思,我也沒有怪他的意思。畢竟男人對于有女人味的女人,總是會過多的關(guān)注一下的,不是嗎?”
女人味?
聽到這三個字,鐘白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尤其是對面的任逸帆,笑的很是燦爛,仿佛對于林洛雪的話,很贊同似的。
“這一點,不得不承認,這位林洛雪倒是很有女人味的!路橋川,你覺得呢?”一邊的肖海洋默默的給他挖了一個坑。
對于鐘白,肖海洋覺得自己算是一見鐘情。
鐘白的長相不是林洛雪那樣的美麗,不過卻多了一份可愛,一份自信。
巾幗不讓須眉,說的就是她。
對于肖海洋的問題,路橋川不想回答。
真的不想回答。
記憶中,二人因為鐘白的問題,好像出現(xiàn)過很多次裂縫,最后……
“路橋川,我想知道你的想法!”鐘白最后把眼神落在了路橋川的身上。
她可以不在意任逸帆的玩笑,可以不在意肖海洋的話,唯獨路橋川,是她現(xiàn)在的唯一。
而路橋川呢,現(xiàn)在是躲不過去了。
他可以不在意任逸帆的玩笑,也可以不在意林洛雪的追問,至于肖海洋就更不用說了。唯獨鐘白,也僅有鐘白,是他不能放棄的。
“如果僅僅是以男人的目光來看,林女士你的形象,確實要比鐘白更有女人味!”話剛說到這里,路橋川就抓住了鐘白的手,不讓她憤而離席。
“如果讓一百個男人在你們兩個選一個的話,相信會有九十九個人,會選擇林女士你作為伴侶,而不是鐘白!”
“你給我放手!”鐘白咬著牙,低聲說道。
她生氣了。
她真的生氣了。
在她聽來,如今路橋川就是在明目張膽的拒絕她。
路橋川當然沒有放手,他怎么可能放手。
如果這一次放手了,那么鐘白肯定會把這個事情記在心里,總有一天會成為兩個人的心結(jié)。
任逸帆也不在撩妹了,眼神帶著警告看著路橋川。
只是,路橋川依舊在看著林洛雪,他的眼神很清澈,完全沒有平常男人眼中的占有欲。
“只是我路橋川屬于那百分之一!”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九的男人都不喜歡鐘白。因為她只要有我一個人喜歡,就足夠了!”
鐘白那掙扎的小手,瞬間放棄了抵抗,她眼神紅紅的看著路橋川,心中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出來。
“鐘白不夠完美,不比你有女人味,可是那又怎么樣?她是鐘白,獨一無二的鐘白,這就足夠了!”
“林女士,對于我的回答,你還滿意嗎?”
對于林洛雪,路橋川沒有恨,也沒有了愛,如果可以的話,兩個人最多做個朋友,就算是頂天了。
歷經(jīng)千帆,不染初心。
以前的路橋川,總是在惶恐,不安中,看不清自己的內(nèi)心。
所以后面才會發(fā)生那么多的事情,那么多的糾葛。
現(xiàn)在,路橋川不想經(jīng)歷那些了。
他只想簡簡單單的陪在鐘白身邊,然后學(xué)習(xí),成長,就夠了。
“滿意,很滿意!”
林洛雪笑了,她沒有任何的負面情緒。
今天關(guān)于路橋川的事情,她也只是在火車上閑的無聊,想要逗逗他而已。對她來說,這火車上的人,都是過客,她又怎么會知道,在這里的五個人,會成為同一個大學(xué)的校友呢。尤其是路橋川、鐘白更會成為她的同班同學(xué)。
“我這里還有三個座位,這位美女,不如咱們換個地方坐?”肖海洋對著林洛雪邀請道。
本以為接下來他還有機會,可是看到路橋川這樣的表白,他知道自己沒有機會了。撬別人墻角的事情,他肖某人不屑于去做。
“好??!”林洛雪索性答應(yīng)下來。
如今這里有些尷尬,對于她來說雖然不算是什么,可是這點尷尬,能夠避免還是避免的好。
看著兩個人離去,任逸帆挪動了一下屁股,坐在了路橋川的對面,審視的眼神毫不猶豫的看著他。
“路橋川,我希望你剛才的話可以忘掉,咱們?nèi)齻€不是說好了要做兄弟嗎?你如今這樣做,是在破壞咱們純潔的兄弟友誼!”
對于任逸帆來說,他知道鐘白喜歡路橋川,可是他不希望兩個人在一起。
因為兄弟可以做一輩子,而一旦鐘白和路橋川參雜了感情,那么這就難說了。也許后面,兩個人連兄弟都做不成。
“是嗎!”
路橋川看著任逸帆,嘴角掛上一抹嘲笑:“是兄弟,是兄弟你這么多年,一直扔別的女孩給我的情書,有你這樣的兄弟嗎?”
“你……”任逸帆剛想說出真相,可是看到對面鐘白警告的眼神,頓時氣呼呼的站起來,走掉了。
“那個,任逸帆肯定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他??!”鐘白小聲的說道。
從剛才開始,路橋川就一直抓著她的手,讓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
本能的,她不想松開,因為這是路橋川第一次主動的抓她的手。
曖昧的氣氛在滋生。
“我當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畢竟這是某個人花錢雇他作案,我又怎么會怪他呢!”路橋川滿是玩味的看著鐘白。
鐘白裝作不是自己的樣子,在那里當看不到路橋川的視線。
而路橋川就這么直直的看著鐘白。
這好像是長大之后,第一次這樣看著鐘白。
“某人害我單身到現(xiàn)在,是不是該賠償我一下?。 甭窐虼ㄒ庥兴?。
而鐘白盡管臉色微紅,可也沒有放棄抵抗的打算。
“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明白啊!”
“你不明白不要緊,我知道就夠了!”看著鐘白死鴨子嘴硬的樣子,路橋川感覺內(nèi)心格外的高興,而這一次,他要說明白。
堅決不能讓記憶中的事情,再次發(fā)生。
“關(guān)于任逸帆丟我情書的事情,我一直都知道,并且我還親眼看見好幾次,不過我都沒有揭穿他,鐘白,你知道為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