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時間,總是短暫的。
對于路橋川來說,在這里的白天,是艱難的,唯有夜晚,能夠陪著鐘白散散步,談談心,說說話,才是最開心的。
所以,他喜歡軍訓營的夜晚,討厭白天。
不過每周總有一天使例外。
路橋川靜靜的躺在床上,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安寧。
兩個人說好了,今天上午誰也不找誰,都在自己的宿舍里好好的休息。
“真香,好久沒有吃漢堡了!”
“是啊,我第一次感覺這種垃圾食品的好!”
“以后我再也不說漢堡不好了!”
聽著耳邊傳來的聲音,路橋川睜大了眼睛。
余皓、肖海洋以及其他同學在那里拿著漢堡啃著,畢十三就不用想了,他的最愛是餃子。
“看什么,你就算是再看,我也不會給你的,哼!”余皓說完話,還傲嬌的哼了一聲。那樣子比女人還女人。
只是,路橋川稀罕的不是這個啊。
這幾天晚上見面的時候,鐘白都會準備一些零食,然后兩個人分著吃。
所以在吃肉這方面,他還沒有這么急迫的。
“你們哪來的漢堡?。∵@里可是軍訓營,你們吃完后,記得把漢堡皮處理干凈,不然教官來了,非得把你們的皮扒了不可!”
“是嗎!原來在你眼里,我這個教官可是會扒皮的啊!路橋川,可以??!”張弛的聲音響起。
一瞬間,整個寢室安靜下來了。
‘咕咚!’
路橋川咽了一口唾沫,然后看向門口的位置。
果然,張弛就站在那里。
‘這家伙是魔鬼吧!我不過是念叨一句,這家伙什么時候來的?。 ?p> “教官大人,您怎么來了啊!我們這寢室怎么能夠勞您大駕呢!屋內(nèi)空氣不好,不如教官咱們有話出去說……”
“別打岔!”
沒有等路橋川說完,張弛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你們幾個吃漢堡的都下來,總隊長要見你們!”
“別啊,張教官,咱們有話好好說啊!什么漢堡,沒有漢堡啊!”路橋川從床上下來,朝著張弛嬉皮笑臉的,試圖利用語言攻勢讓張弛饒他們一馬。
不過他忘了,張弛可不是這樣容易打發(fā)的人。
有原則的他,可不會在這個時候包庇任何人的。
“沒有漢堡,路橋川,你當我眼瞎嗎!”張弛都快被氣笑了。
他眼睜睜的愛著余皓和肖海洋在那里趴著吃漢堡,如果沒有漢堡,他們手里的是什么東西!
屎嗎?
“沒有沒有,教官別生氣,這些家伙吃的是紙,一定是餓昏了,所以把紙當成漢堡了。教官你一定是記錯了!”路橋川繼續(xù)說著。
而在他的提醒之下,終于有人明白了他的意思。
路橋川說紙當漢堡,意思很明顯,那就是把紙盒子吃下去,來一個死無對證。
“嘔!”
“教官,我不行了,你要罰,就罰我吧!”
余皓第一個認慫,他手里的紙盒子,已經(jīng)被咬掉一個角,很顯然他是把路橋川的話當真了。
“很好,如果你們誰有這個恒心,把盒子吃了,我就不算他的數(shù),如果不能吃的人,都給我下來,過去見總隊長!”
……
路橋川跟著一臉痛苦的肖海洋、余皓他們一塊來到了某個角落。
至于肖海洋為什么會痛苦,原因就是他吃了半個漢堡盒子。
只差那么一步,他就可以成功了。
不過很可惜,最后他還是被帶來了。
至于路橋川,則是張弛故意帶來的。
一個是他想要讓路橋川被教訓一下,另外一個,則是他想看看路橋川能不能在這個時候把總隊長說服了。
“這么多?”
總隊長震驚的說了一句,然后看向張弛:“都是你班里的??!張弛,可以??!”
張弛的臉色變成了苦瓜臉。
總隊長的這話,可不是夸獎他啊。
“教官,總隊長夸獎你呢!你還不謝謝總隊長的夸獎!”路橋川開口說了一句。
這話一出,張弛的臉色更差了。
他感覺自己距離死亡,只差那么零點一毫米的距離。
“很好,你叫什么名字?我對你小子記憶很深?。e人值班的時候都是單獨的,唯有你小子,還帶著女朋友過來值班,很厲害啊!”總隊長意有所指的說道。
此話一出,肖海洋的臉色變得更差了。
“多謝總隊長記得,我是路橋川,至于我為什么會過來,這個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我們教官說讓我來瞻仰一下總隊長的英姿,所以才帶我過來的?!甭窐虼ɑ卮鸬暮芡纯?,好像絲毫沒有看到張弛那想要殺了他的眼神。
“是這樣嗎?”
總隊長的眼神看向張弛,待看到他點頭確認后,又繼續(xù)追問:“若是按你這樣說的話,那漢堡的事情,是和你沒有關系了?”
漢堡?
路橋川的腦海中一直在搜索未來十年的記憶,終于,他在腦海的深處,檢索到了一些信息。
當初也是他完成了這個實踐,不過后來他的腿都被嚇軟了,真是丟人啊。
“如果教官說的是漢堡事件的話,這個和我還真的有些關系!”路橋川向前一步,轉頭看了一下站在最旁邊的顧一心,還有任逸帆。
任逸帆正朝著路橋川瘋狂的眨眼,示意他不要做傻事。
“說來聽聽?”總隊長若有所思的說道。
路橋川露出討好的笑容:“報告總隊長,我說可以,不過還請總隊長能夠放掉這些受害者,畢竟他們是無辜的。所有的錯都在主犯身上,您說是吧!”
“你在和我講條件!”一個問句,讓總教官說成了感嘆句。
“當然不是,總隊長您吃過的鹽,比我們這些小兔崽子吃的飯都多。這幾天我也是見到他們實在饞肉了,所以才想辦法從外邊弄了一批漢堡進來。這不,剛吃,就被目光如炬的總隊長看到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還請總隊長能夠饒我們一次?!?p> 總隊長嚴聲厲道:“聽你這話的意思,不像是求饒,感覺就像是講條件??!而且你這話的意思,是你自己是主謀,我想問問,你既然有這個賺錢的買賣,為什么要交出去讓別人做呢?如果你要是能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清楚,從哪里進來的貨,交給誰賣的,為什么會交給她賣,而不是你來親自出手,我可以不懲罰其他人,只懲罰主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