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怎么可以這樣?”
羽妃的寢宮外,七公主趙婉兒皺著一張小臉,很不開心的說道:“父皇他偏心,都不疼我了,哼,都是因為未離那個老女人,我不會放過你的。小環(huán),你去外面說……,
就說未離仗著自己功勞多,看上了陳三哥,強搶良家少男,父皇只能違心成全,確保天下太平?!闭f著狠狠地攥緊拳頭,青秀的臉上因為怨恨已經有些變形,顯得幾分猙獰。
而身后的小環(huán)應聲之后,低下頭,只有地面能看到她臉上的欣喜和得意。
看來,這一場算計早早的就選擇了棋子,只有些人還在沾沾自喜、自娛自樂罷了。
……
夜涼如水,俏皮的云朵遮住了月亮,點點星辰在黑夜里發(fā)著亮光,讓夜行的人們不至于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現(xiàn)在已經是子時,路上已經沒有了行人,只隱隱約約在前街有打荊人的喊聲。
陳墨一身藏藍色長袍,頭發(fā)隨意的束著。此時他正一臉喜悅的走在馬路上,腳步輕快,速度確不慢,看路線,是去丞相府的。
哐!哐!哐!
咯吱……
“真是的,你說你這么晚來干什么,就說你不是好人,也不知道主人怎么同意你來的。哼~,不過就你這臭小子來也沒什么,”青魔隨即嘿嘿一笑,“你又打不過我家主人和我,我只要放個屁你小子就飛飛了。嘿嘿……”
陳墨無語了。
在心中暗暗腹誹,“這不是個東西的玩意兒,等小爺抱得美人歸的時候,就是你這東西報廢的時候,等小爺學會修煉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打造一把劍?!?p> 路程就在一人一劍各懷鬼胎的時候,自己識趣的后退了。
此時,后院菜地旁。遠遠的就能看見屋舍里面亮著光,透過窗戶隱隱還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坐在窗邊。
待走的近了,還能聞見自然的味道,很好聞,這是白天陳墨沒注意到的。
白天一直想著詢問,在詢問的過程中犯著花癡,犯著花癡的過程中又再想著怎么算計眼前的人兒,好多站一些便宜。
把除了視覺以外的東西都忘記了。
看著眼前的人兒,陳墨知道,就是自己心里做了再多的建樹,站在她面前,也是什么都沒有了。
真是天生的一對。
可未離不這么想,眼前的男子給自己帶來的不安感很強烈,好似和他在一起就沒辦法按自己的方式來行事了。
下午白壹來告訴她,晚上陳墨要來的時候,她是猶豫的,可現(xiàn)在外面的情況,讓她沒有辦法拒絕。
她只能時刻的提醒自己要冷靜。
真是天生的克星。
但她此時只能率先開口了,因為對面男子的眼神好像能把自己的心思看穿?!澳銇砹耍?。”
未離指了指前面的座位,那個位置和她中間隔了兩個座位。
然后又吩咐青魔去準備茶水。大晚上的還是要喝茶提神的。
陳墨有些無奈,這小美人兒好像很防備著自己啊,難道是因為自己在這定都的名聲?
也難怪,就自己這名聲換成普通人家的姑娘,聽到婚訓都要撞豆腐了。
幸虧……是她。
所以未離,你逃不掉了。
“美人兒怎么和我這般生疏,我們要盡快適應彼此才是,要不新婚之夜多有得罪,多不好啊?!闭f著陳墨徑直走到未離旁邊的位置上坐下來。
看著近在咫尺的陳墨,未離無語了,自己都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了,是他不明白嗎?她讓他來只是為了修煉靈氣之事,別無其它啊!
這一臉的猥瑣是鬧哪樣?
不行,冷靜冷靜。想出手怎么辦?師傅沒教過啊。
“小東西,不用緊張?!边@話說完,兩個人都掙愣了。
這個名字仿佛說過無數(shù)遍、聽過無數(shù)遍,張口既來。
“你叫我什么?”未離迷迷糊糊的問道。剛才自己的意識里突然閃過一些什么,可自己再去看的時候確什么都沒有,一絲蹤跡都沒留下來。
未離知道,自己是修煉之人,能出現(xiàn)在自己意識里的一定和自己有關。
那也就是說,和眼前的陳墨有關。
未離急切的又問道:“你剛才叫我什么?你說話啊?”語氣中的迫切顯而易見。
師傅和她說過,她是孤兒,先天神魂渙散,是師傅用自身的靈力配合九穴之地的龍氣用了三年的時間才勉強穩(wěn)固的。
她本身是不能修煉的,是師傅強硬的幫她貫通了經脈,灌輸了靈力,才有了現(xiàn)在的她,以至于師傅的身體一直不好,要到外面去尋找天材地寶之地,一邊為她尋找修復身體的藥材,一邊吸收靈力鞏固自身。
她問過師傅為什么要大費周章的救她,可師傅她老人家只說時機未到,當她遇到一個人的時候,自然會知曉。
如果說之前她防備陳墨只是怕影響到自己,那她現(xiàn)在可以很確定自己為什么不想接觸他。
從小到大,自己努力的修煉,只有在師傅吩咐的時候她才停下來去解決師傅安排的事。十幾年間也就出去了一次,還是和師傅一起。
她想一直修煉到可以穩(wěn)固神魂的境界,那樣自己就有能力離開,不用留下來等一個不知道的人。
她多不甘心啊!
可她能不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嗎?
不能,不能的顯而易見。
未離想明白之后更迫切了,她困惑了這么多年,終于還是等到了。
可旁邊的男子看到未離的急切,竟是生了玩弄的心思。
“美人兒,不要急嗎!慢慢來,夜還長,我們有的是時間,我們……”
咔嚓一聲。
陳墨話還沒說完,后面他還想要一些甜頭,然后再與她商量一些什么,可誰想,搬石頭砸腳了。
不用他低頭陳墨也猜得到是弄件東西承受了生命的重量?。?p> 還是自視甚高了。
“你剛才叫我什么?”未離又說了一遍,聽不出喜怒。
陳墨不傻,他聽得出來,自己要是不配合,那這小娘子就要活動一下僵硬的手關節(jié)了。
到底是什么讓她如此的想知道,難道……。他正了正神色,面對著未離。
“小東西。”
“什么?”
“傻瓜,我叫你小東西?!?p> 陳墨將手緩緩的放在對面人兒的墨發(fā)上,一下又一下上下的撫摸著,他明顯的感覺到當自己手放上來的時候,未離的身子猛然一顫,而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這熟悉的感覺,仿佛他們一直都是如此,周身沒有了時間,只于他們彼此的心跳聲。
“噗通……,噗通……,”
節(jié)奏漸漸一致,呼吸交融在一起。氣氛開始有幾分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