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鶴辰穿著一身休閑裝,雖然是簡約的款式,但是穿在他身上就跟行走的衣架子一樣,引來不少女人的注意。
或許戚年已經(jīng)被很多人淡忘了,但是紀鶴辰卻并不會,他就像是風城的常青樹一般,是無數(shù)女人心目中的男神。
只可惜這個男人是個癡情種,一心只愛著那個叫林菀的女人,甚至愿意為了他離婚,這也一度成了眾人口耳相傳的茶余飯后的笑談。
戚年看著紀鶴辰,突然想起以前在網(wǎng)上看到的一個問題,問的是從未得到和得到了之后又失去,哪個更痛苦一些?
當時戚年覺得前者才更加痛苦,但是現(xiàn)在卻覺得,比起得到又失去,或許從未得到反而會好過一些。
正是因為清楚的記得紀鶴辰曾經(jīng)愛她時的模樣,所以才會那么不舍,在面對他滿是仇恨和嫌惡的眼神時,每一次都是那么心酸。
兩人就這么對視著,如一對赴約的戀人。
或許是夜色深沉,讓紀鶴辰那冷漠的神色也顯得溫柔了許多,以至于戚年有一瞬間的恍惚,好似又回到了當初兩人熱戀的時候,她最喜歡的就是紀鶴辰溫柔注視著他的目光,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是被人重視著的。
不過很快,戚年就從這一瞬間的恍惚里回過神來,紀鶴辰走近了問道:“來多久了?”
“沒多久,我也剛到。”戚年笑了笑。
紀鶴辰?jīng)]有再說什么,兩人一前一后走了進去,紀鶴辰輕車熟路的來到一間包廂門口站著,回過頭來跟戚年示意了一眼。
戚年咬了咬牙,還是伸手推開門,撲面而來的一股酒氣和煙味,戚年沒忍住輕輕咳嗽了兩聲,旋即忍著不適,緩緩走了進去。
在進門的瞬間,房間里響起口哨聲,有人玩世不恭的大聲道:“喲,這美女誰帶來的???牛啊!”
紀鶴辰也緊隨其后走了進去,笑道:“魯紳,你看上她了?”
包廂里空間不小,沙發(fā)上歪歪斜斜坐了一堆人,陳旭陽也在其中,除了男人之外,在場的女人皆是濃妝艷抹,穿著大膽,此時被那些男人摟在懷中,鶯鶯燕燕的嬌笑聲不絕于耳。
戚年就站在那里,跟這里像是隔了一層壁壘。
“我說呢,原來是老紀你帶來的人啊?!濒敿澋故侵卑祝沽吮七f了上去:“美女,賞臉喝一杯嗎?”
陳旭陽在看到戚年進來的時候,也露出一抹詫異之色,此時聽魯紳這么說,便提醒道:“魯紳,你可悠著點,別玩火啊?!?p> 但是魯紳喝得醉醺醺的,根本沒往心里去,起身一把拽住戚年的手腕就給抱在懷里,捎帶著坐在沙發(fā)上,還不忘跟紀鶴辰道:“老紀,要我說還是你最貼心,知道我好這口,這美女真不錯!我喜歡!”
紀鶴辰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看著戚年被別的男人摟著,心里很是煩躁,不過他到底沒有發(fā)作,只是冷眼看著。
魯紳也不在意,將那杯酒送到戚年的嘴邊,嘿嘿笑道:“美女,賞臉喝一口嗎?”
一旁的人笑著打趣起哄,戚年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還是就著杯子喝了一小口。
周圍人哈哈大笑,打趣道:“老魯,你可真行,上來就這么不見外,也不怕把人家小美女給嚇跑!”
“不過人家美女也夠給你面子的哈,看來今天晚上沒準能抱得美人歸!”
魯紳也很是高興,哈哈大笑著又看向戚年,問道:“小美女,有沒有興趣玩?zhèn)€游戲???”
紀鶴辰看著這一幕,攥著酒杯的手指無意識的用力。
一旁陳旭陽見他神色冷漠,便問道:“我要不要過去提醒魯紳一下?”
紀鶴辰擺了擺手,道:“犯不著提醒,我跟她現(xiàn)在又沒什么關(guān)系?!?p> 是的,就算他曾經(jīng)對這個女人有過感情,但那都是過去式了,兩人都已經(jīng)離婚了,還有什么可在意的?
戚年身體稍微有些僵硬,不過面上還是帶著微笑,問道:“紀鶴辰說要讓我過來給他客戶陪酒,你就是他的客戶?”
“呵呵,美女說話還挺直白的。”魯紳轉(zhuǎn)頭又跟紀鶴辰說道:“老紀,你怎么跟人美女說這些啊,現(xiàn)在搞得好像都是公事公辦一樣,真無趣?!?p>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想必紀鶴辰要她過來陪的客戶就是這個叫魯紳的人了。
于是戚年嫣然一笑,主動接過魯紳手里的酒杯,對包廂里的人道:“初次見面,我理應(yīng)敬魯先生一杯,魯先生好興致,想玩游戲,我自當奉陪,不過希望魯先生待會兒不要針對我哦?!?p> 魯紳先是一愣,而后爽快的笑了起來:“美女爽快,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