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架上有一套衣服,可文柔就是不想穿。
真的是太丑了!
她要是穿在身上,哪里還是美女文柔!
那就是不知道哪個山旮旯里的農(nóng)村老娘們兒!
濃濃的抗拒感,讓文柔坐在床沿上沒動。
在家穿她能忍,反正沒人看到。
可出去了還要這么穿,她是絕對不會妥協(xié)的!
都怪堂哥跟小魚,她聽媽媽的話,忍著心痛刪刪減減的只裝了兩個行李箱,兩個背包,結(jié)果連個背包都沒帶出來。
不然,她也不至于現(xiàn)在都沒件衣服穿了。
文柔正摔打著那幾件丑了吧唧的衣服,門突然就被打開了。
是夜虞。
“你還走不走?”
看到夜虞擰眉看著她,文柔有那么一瞬間晃了下神,怕夜虞又說出不管她了的話,可醒過神來又覺得她做不出那種事,也就是嘴巴上逞逞強,想壓她一頭罷了。
以前不可能,現(xiàn)在更不可能。
“你看看這些衣服,怎么穿的出門?我不穿!”
“那你想穿什么樣的衣服?”
有一點文柔對她很了解,她確實做不出把人扔在這里不管。
“就那,我之前穿的差不多樣式的那種?!?p> 文柔是不懂客氣為何物的,尤其是對著夜虞。
聽到文柔的話,夜虞點了點頭,然后假裝出去一趟,從對門那戶人家出來的時候,夜虞的手里已經(jīng)提著幾件衣服,看上去跟全新的似的。
似的二字可以去掉,夜虞只是把吊牌剪掉了,能不新么。
文柔看到夜虞拿進來的衣服,先是開心的笑了,后來想到這還不知道是哪個女人穿剩下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皮膚病……
想的多了,衣服再好看,她也不想穿了。
“夜虞你故意的吧你!這都不知道是哪個女人穿剩下的,你竟然拿來給我穿?要是我被染上什么皮膚病怎么辦?你是純心報復(fù)我的吧?我就知道,你就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夜虞承認,她就是故意的。
不然,文柔怎么可能會乖乖的把大棉襖二棉褲穿上呢。
至于文柔說的那些話,她左耳朵聽,右耳朵冒。
在她心里,表姐永遠是那個有點好吃的好玩的都忘不了她那一份的表姐。
無論是姥姥還是兩個妗子,都提醒過她要懂得感恩,姥姥提醒她長大了要好好孝敬兩個舅舅還有兩個妗子,平時沒少麻煩他們。兩個妗子就提醒她要聽話,要好好學(xué)習(xí),不要惹姥姥生氣,姥姥年紀大了,怎么怎么不容易。
確實不容易,那么大年紀的人了,要照顧半大不小的她,為了讓她專心學(xué)習(xí),或者只是單純的因為心疼她,衣服從不讓夜虞洗,飯也不用夜虞做,連掃個地都不讓夜虞來,她只要每個學(xué)期結(jié)束后,捧回來一張三好學(xué)生的獎狀,姥姥就很滿足了。
那時候的她是真的不那么懂事,接觸的最多的同齡人就是表姐了,表姐跟她一樣,在家里也是什么都不做,她就以為這是應(yīng)該的,姥姥說不用,她就真的什么都沒有做過。
明明,這些活她以前都要做的;明明,課本里都讓他們學(xué)做家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