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好像比之前下的小了一點。
夜虞接住一片雪花,左看右看,好像是小了一點,又好像還是那么大。
百無聊賴的敲著螃蟹,夜虞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控制好力度了,再也不會出現(xiàn)殘肢斷臂、血液飛濺了。
看著蒼茫的大海,夜虞心情低落。
她的第六感告訴她,平靜的生活即將成為過去,未來的日子里絕對是一片雞飛狗跳。
她該怎么辦呀!
愁!
愁啊愁,愁的白了頭。
頭頂?shù)难┗ㄅ拇蚋蓛簦褂莅褖男那槿及l(fā)泄到了這群無辜的螃蟹身上。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大不了,她六親不認。
中午飯,夜虞沒有回去吃,直到統(tǒng)子提醒她,已經(jīng)晚上八點了,該回去吃飯睡覺打坐修煉了。
夜虞:……
這數(shù)不清的螃蟹咋辦?
能咋辦,撿唄,浪費多可恥啊,這些不僅是晶核,還是肉。
肉!
想到肉,就感覺到肚子餓了,它還特別配合的咕咕叫了幾聲。
想到她兩頓飯沒吃了,順帶就想到了她為什么不回去吃飯的原因。
等她收拾完這些螃蟹的尸體,怎么也得凌晨了,那個人該走了吧。
反正,她是不會允許那個人留宿的,哪怕是姥姥的房間都不行。
能讓她進門,就已經(jīng)是看在姥姥的面子上了,沒放狗出來咬她,就是她夜虞最大的忍耐了。
她已經(jīng)夠大度的了,回去后最好誰也別對著她說些不著四六的亂七八糟的話,不然,她就真的六親不認了。
夜虞在外邊打打殺殺,撿撿拾拾的時候,四合院里的姥姥著急上火的嘴角都起泡了。
她以為寶霞就跟平時一樣,吃完了飯再待會兒就走了,結果這晚飯都吃完了,都到睡覺的點了,她還在那看電視吃水果,一點沒有要走的意思。
她不走,她怎么去看自己的大孫子,沒聽到小柔說他腳丫子都凍爛了么。
平時看著挺乖巧挺有眼色的一孩子,怎么到了關鍵時刻就突然不懂客氣為何物了?
她這么大年紀了,總不能攆著個小輩離開吧,傳出去她還做不做人了。
文柔也是,這都幾點了,怎么還不回來?整天野的不著家,也不知道天天都在忙活啥,都不帶去飯店里給她爸媽幫把手的。
小魚也是,也一天沒著家了,都是她媽媽的閨女,有什么可賭氣的,一年到頭就見那么一次兩次的,客客氣氣的面上過得去不就行么,非得著讓人下不來臺,也怨不得她媽越來越不喜歡她了。
唉!兒女都是債啊!她閨女這債也不知道還到什么時候是個頭。
老太太心里酸苦的厲害,為兒為女著想了一輩子,結果現(xiàn)在呢?各自都有了各自的家,她那么大年紀了還得幫著閨女養(yǎng)閨女,就這樣,娘倆還都不領情,她這還幫成了里外不是人。
她那可憐的閨女??!也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她想的慌,念的慌,想跟小魚說說,讓她去把人接回來,卻又總是開不了口。
讓她怎么開這個口喲,那孩子也夠可憐的了,她不能做那個雪上加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