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制符心得
果然現實中制符和在波場中模擬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一會兒功夫,小二十金就沒了,這么高昂的學費,讓祁余一肉疼不已。
同時對制符也隱約有了一些猜測,收起東西,出了客棧。
在周邊的商鋪,買了一些黃紙,幾支毛筆,一些朱砂。然后回到客房。
念動紙咒開始裁紙,念動墨咒開始研磨朱砂,用毛筆沾了朱砂,然后念動筆咒開始在黃紙上勾畫。
不過,剛開始勾畫兩筆,就開始燃燒,連第一次的進度都沒有達到。
祁余一卻并不介意,繼續(xù)勾畫第二張,只是在運筆的時候,減少了筆咒對自身靈力的輸出。
仍舊是失敗,不過完成度比先前好了一些。
祁余一接下來又畫了好幾張,完成度一次比一次高,仿佛摸到了某種規(guī)律。
接連畫了十幾張,看著就差最后一筆卻功敗垂成的燃燒黃紙,祁余一有些欣喜,“果然如此!”
精神一松懈,祁余一覺得精神十分疲憊,擱下毛筆,捏了捏眉心。
“看來你似乎發(fā)現了某種規(guī)律。”耳邊響起了伊薩的聲音。
祁余一微笑著點了點頭,“確實,符紙就像是地基,紙咒就是穩(wěn)定地基的方法;符墨是建造房屋用的材料,魔咒是用來激發(fā)梳理材料屬性的方法;符筆,就是建造房屋用的工具;符篆的圖案,就是房子的設計圖紙,從哪里開始建造,如何建造就是運筆,而筆咒就是調整穩(wěn)定的過程。
其中,符紙符墨是前期準備,好的符紙能建造更大更新奇的房屋;好的符墨能使這座房屋更堅固更輝煌。然后就是制符的重中之重了,如何建這個房屋,才是關鍵,靈力就在其中起了調和的作用。
拿畫的第一張符篆而言,就是失敗在此處,前期準備都沒問題,關鍵就出在運筆時符文的先后順序,以及靈力輸出的時候,該減少,沒有減少。
之后用黃紙做的試驗,則又完全不同,受材質本身的影響,黃紙打的地基不行,蓋不了高樓,朱砂這種建材不行,需要靈氣來穩(wěn)定,毛筆沒有主動引導靈氣的功效,需要花費大量精神力來控制靈力的輸出。雖然東西都很劣質,但是道理是相同的,同樣可以增長經驗?!?p> 聽到祁余一的講述,伊薩也表示贊同,“看來你的總結能力還挺強啊,很適合做一名研究型學者?!?p> 祁余一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止如此,用這種方法應該還可以用來鍛煉精神力。市面上鍛煉精神力的功法,甚至是方法,本來就很少,而精神力在一些時候也有著很大作用。比如逐夢客吳達金的‘入夢術’,雖然我沒有親身體驗,但是,剪尾虎武大松中招了,而七步蛇吳弈翁卻沒有,應該也是和精神力有關。”
伊薩很人性化的嘆了口氣,“想我天書系統(tǒng),在我們那個世界幾乎無所不知,計算分析能力幾乎無所不能,到了你們這個世界,無法收集數據,卻只能抓瞎了?!?p> 祁余一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象征性的勉勵兩句,就離開波場,盤腿打坐恢復。
待精神恢復完滿,祁余一有投身制符大業(yè)中。
果然,按照先前的理論,第一張黃紙火球符就順利完成,祁余一催發(fā)這張符篆。
“噗!”一粒指尖大小的火球出現在視野中,然后滾落在地上。
雖然對這種情況有所預料,但是祁余一的臉色還是很尷尬,“這玩意兒能干啥?”。
有了成功的先例,祁余一信心滿滿,開始制作正規(guī)符篆,取出劣等符紙,獸血,靈筆等材料,開始勾畫火球符,第一張失敗了,不過這也是新材料的正常磨合。
很快第二張第三張都成功了,越來越順手,當準備勾畫第四張的時候,祁余一猶豫了,12張劣質符紙,已經用了5張了,初階符紙也只剩下4張了,真的要全部用來畫火球符這種入門級符篆嗎?
祁余一回憶了一下符篆店里價格相對較高的符篆,又在波場里,讓伊薩對比之前收錄到的符篆書,找到了幾種性價比較高的符篆,清心符,輕身符,拔毒符,水球符等。
于是,祁余一開始繪制其它符篆。第一步在波場中一遍遍刻畫篆紋,第二步勾畫黃紙符篆,直到100%成功,才會進行第三步,在劣等符紙上勾畫,最后才是在初階符紙上勾畫。
制符讓祁余一變得無比充實。
不知不覺間,已是次日晚上,祁余一還沉醉在制符的快樂當中,房門被叩響了。
來人是馬致遠,被祁余一請進門以后,就看到了滿地的黃紙,劣等符篆,心中也大是驚訝,“李兄弟還是個制符師?”
祁余一被這么一問,也有些不好意思,“馬大哥誤會了,小弟也是在坊市里的書店翻看到了制符的一些書籍,很感興趣,便買了些材料回來嘗試,偶有所得罷了?!?p> 馬致遠拿起桌上用黃紙繪制的一張符篆,細細看了看,不住點頭,“看來李兄弟在制符方面還是很有天賦的,這黃紙符篆竟也能趕上符紙繪制的符篆了,是要出售嗎?”
祁余一一聽能賣錢,也來了興致,“馬大哥,這能賣多少錢?能賣靈石不?”
馬致遠一聽他這財迷的話語,就笑了,“靈石就不用想了,初階下品的火球符,一枚靈石能買一打,你這不入品的,也就是換些黃白之物?!?p> “那能換多少?”
馬致遠晃了晃手中拿的那張黃紙符篆,“估計也就是50兩白銀一張吧?!?p> 然后想了想又說,“當然這是基礎的火球符的價格,如果是其他功能的符篆,價格應該會高一些?!?p> “咦,這里還有幾張清心符,”馬志遠又發(fā)現了幾張不同的黃紙符篆,“清心符繪制難度還是比較高的,應該能賣到1金?!?p> 祁余一覺得自己又找到了一條財路,心中也很是歡喜,“多謝馬大哥的指點?!?p> “李兄弟客氣了,”馬致遠很樂意結交一位新興的制符師,這對整個飛馬鏢局都是好事,當下說道,“明天我們就要啟程回青石城了,李兄弟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回去?”
祁余一看了看桌上的黃紙符篆,心中有些為難,自己還想在這里賣些符篆,賺點錢,然后去看看那個書肆二樓的書籍,甚至買一些全本的功法。
馬致遠似乎看出他的一些心思,便說道,“李兄弟若信得過我,為兄可以給你介紹一些符篆的買家,也可以幫你兌換一些靈石?!?p> 祁余一想了想,還是婉拒了,在這里待了兩天,就收獲了制符技能,雖然現在已經沒有什么資金,如果賣掉符篆應該也能回回血,這樣不管是繼續(xù)學習符篆,還是學習其他,也都可以,循環(huán)往復之下,自身就會有所提升。
見祁余一不愿離去,馬致遠已經見怪不怪,道聲保重便離去了。
第二天清晨,馬致遠率領飛馬鏢局的車隊啟程返回青石城。
剛行了有20多里路,先前跟隨馬致遠一同進入坊市的其中一人,名叫尤長安的,懷中突然響起兩聲蛐蛐的叫聲,“不好!有情況!”
他立刻甩出一個陣盤,掐動法訣,一個氣罩護住了車隊,并抽出一柄小旗。
另一名跟隨的名叫岳羽飛的將掛在馬背上的長槍端在了手中;馬致遠也從腰間抽出了長刀;整個隊伍進入了戒備狀態(tài)。
一個公鴨嗓的聲音嗔怪道,“哎呀,被發(fā)現了?!?p> 一縷細絲竟然洞穿防御氣罩,直撲馬致遠而來,不過攻勢較先前弱了一半,馬致遠隨手用長刀一劃,就將其削斷,已經明白了來的人是誰,“道上的朋友,先前已經擄走了所要找的人,現在又來糾纏,所謂何意?”
一個男聲說道,“想要知道安排那個人進入你們車隊的雇主是誰?!?p> “那就抱歉了,行有行規(guī),這個是不能透露給閣下的?!?p> 那個公鴨嗓嘆了口氣,“果然還是要做上一場?!?p> 這邊尤長安還在修補剛才的那個孔洞,一頭碩大的蜘蛛從地下鉆了出來,口噴一張巨大的蛛網罩向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