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縱橫天下無人敵,神州浩土皆臣民
“陛下天縱之資,記憶超凡,在下佩服?!?p> “今日可以授新課了?!?p> 曾浩看著面前幾乎完全精通后世常用簡體字的嬴政,心中暗罵一聲妖孽。
這要是在二十一世紀,絕對又是一枚超級學(xué)霸,什么學(xué)位也能拿到手軟的主吧?
看來沒事的時候,是要給自己充充電了。
否則早晚要被政哥給榨干了??!
嬴政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毛筆,一張潔白的紙上,寫著那首震古爍今的詩詞。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可憐白發(fā)生。
“這位辛棄疾,算得上是世間真英雄,恨不能相見也?!?p> 嬴政目光看著紙上,曾浩教的宋詞,感慨萬千道。
“若陛下能夠長生不老,說不定還有機會相見?!?p> 曾浩也對這位南宋悲壯一生不得其志的先賢,心懷敬意,同樣唏噓道。
“長生復(fù)長生,長生何其難也?!?p> “有生之年,若能看見族群屹立世界之巔,朕縱死無憾矣!”
嬴政經(jīng)歷生死大關(guān)之后,似乎對長生看淡了不少。
“陛下這心態(tài)可不行,您可是在下的偶像。”
“在下還想看著陛下,帶領(lǐng)神州,君臨藍星呢!”
曾浩發(fā)自肺腑道。
“少跟朕耍嘴皮子,阿諛奉承之言,朕這一生聽太多了?!?p> 嬴政看著曾浩,啞然失笑道。
“真的呢!”
“在下可是后世,為數(shù)不多的陛下小迷弟?!?p> “甚至還寫過詩來歌頌陛下。”
曾浩神采奕奕,越說越來勁道。
“喔?”
“先生還有此才能?”
“念來,朕欣賞一二。”
嬴政有些驚訝,看著曾浩悠然自得道。
“咳咳!”
曾浩真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這下吹牛,吹大發(fā)了吧?
這要怎么圓?
寫個鬼哦!
唐宋時代,幾乎將中華文化璀璨衍化到了極致。
文字之美,能用的幾乎都被古人寫完了。
自己寫個錘子詩?
平日里吹個牛逼行,就猶如曾經(jīng)流行的笑言那般。
唐宋如若有網(wǎng)友,唐詩何止三百首。
若非李白死的早,詩仙之名恐難保。
網(wǎng)絡(luò)隨處見人才,淫詩蕩詞隨口來。
若非生在此時代,夢回大唐斗李白。
“先生又是欺君?”
嬴政頓時目光不善的看著曾浩,大有一副,給你一個眼神,自己體會的意思。
曾浩縮了縮脖子,罷了罷了!
天不生我曾浩,詩道萬古如長夜,好像記得哪個中二病寫小說的撲街,好像寫過一首歌頌政哥的詩?
要不,先借來蒙混過關(guān)再說?
說干就干……
曾浩醞釀一番情緒,學(xué)著曹魏那位,七步成詩,震古爍金的曹植大才,邁著小步子。
身上的衣服瞬間都換成了一套白色華服,手中還拿著一把折扇。
嬴政愣了愣,好家伙,真能裝!
不過確實有點意思,有些溫文儒雅的氣質(zhì),不像平日里那般吊兒郎當了。
“縱橫天下無人敵,神州浩土皆臣民?!?p> “千古一帝秦始皇,古今傳奇世人迷。”
曾浩朗聲念道,感覺尷尬癌都犯了,不知道那個中二病撲街怎么想的,寫的這么肉麻,一副濃濃舔狗的氣息。
算了,不跟你一般見識了!
“哈哈哈哈!”
嬴政放聲大笑起來。
怎么樣?
陛下這是滿意了嗎?
看來舔狗也不是沒點用,至少在陛下討歡心方面,還是得天獨厚滴。
畢竟世間,誰又不喜歡好聽的話呢?
嗯,本公子絕對不是舔狗,請勿亂噴,充耳不聞!
曾浩心中毅然下定決心,舔狗是不可能做,打死也不會去做。
“陛下,在下這首詩如何?”
曾浩一本正經(jīng)問道。
“好濕,先生果然銀的一手好濕?!?p> 嬴政收起笑聲,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曾浩接著道:“還是開始今日的授課吧!”
“陛下,今日要教給陛下的是數(shù)學(xué)基礎(chǔ),乘法口訣?!?p> 曾浩神色鄭重道。
“先生,何為乘法口訣?”
嬴政頓時來了興趣,看著曾浩道。
“一一得一,二二得四,三三得九,四四得十六……”
曾浩滔滔不絕,只是還沒念完,就被打斷。
“四八三二,五八四十,六八四八,七八五六……”
嬴政直接打斷了曾浩,然后一口氣倒背如流的念完九九八一。
臥槽……
“陛下也會?”
曾浩差點沒把舌頭給咬掉,驚訝萬分道。
“先生,你肯定沒學(xué)好歷史?!?p> “九九口訣生于周,至秦發(fā)揚光大,已成大秦基層官吏必學(xué)之術(shù)也?!?p> 嬴政戲謔的看著曾浩道。
這就尷尬了?。?p> 臥槽,神特么的跟我說乘法口訣生于三國,完善于宋?
你出來,本公子絕對不打死你?
裝逼不成,大型翻車現(xiàn)場啊?
“大秦果然昌盛無雙,牛逼克拉斯?!?p> “看來在下還是要拿出點真本事來了,陛下知道幾何學(xué)嗎?”
曾浩為了掩飾尷尬,強行轉(zhuǎn)移話題道。
“愿聞其詳?!?p> 嬴政又來了興趣,畢竟對于曾浩這座寶山,每天不挖掘出一點寶藏來,那真是一點都不爽?。?p> 每次從曾浩那學(xué)來的新奇東西,融會貫通之后,看到曾浩那張欲蓋彌彰,驚駭?shù)谋砬椋蜕硇挠鋹偘。?p> 曾浩當即開始從數(shù)學(xué)邏輯基礎(chǔ),數(shù)論,代數(shù)學(xué),一直講到幾何學(xué)。
嬴政聽的津津有味,從日出,到日落,廢寢忘食,直到曾浩嘴干舌燥,喉嚨都快冒煙了。
方才在三更時分放過了曾浩,把酒言歡之后,兩人繼而進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日,一大早,嬴政便精神抖擻的出現(xiàn)在了系統(tǒng)空間。
孜孜不倦的向曾浩討教數(shù)學(xué)方面的疑惑,直到抵達了黔城李信大營,方才敗興作罷。
對于這么一個求學(xué)狂魔,曾浩心里都蒙上了陰影,簡直太可怕了。
看來以后自己的安逸生活,要沒了???
不行,要想個辦法轉(zhuǎn)移政哥的注意力,否則這樣日日夜夜不厭其煩的來找自己?
那自己逍遙快活的小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末將李信,拜見陛下?!?p> 李信帶著一眾將官,恭迎圣駕。
嬴政沒有說話,而是看向城墻上懸掛的尸首,眉頭緊鎖。
很多尸首經(jīng)歷風(fēng)吹雨打,鳥蟲啃食,陽光爆嗮之后,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枯骨。
“何時破城?”
嬴政聲音低沉,目光陰冷道。
“回陛下,經(jīng)過幾日趕工,各類攻城器械已初具規(guī)模?!?p> “明日末將,必將親率將士們攻城?!?p> 李信心情沉重,低著頭,不敢去看陛下的眼神。
“不必了。”
“黔城高十丈有余,城防堅固,強攻要付出多少大秦銳士的性命?”
嬴政卻搖了搖頭,似乎改變了注意,直接否決了李信的提議。
“陛下,黔城有十幾萬百姓,若是圍而不攻,斷絕糧草水源,亂軍固然會困死其中,但那些百姓也會隨之陪葬?!?p> “請陛下明鑒?!?p> 李信猶豫了一下,憂心忡忡道。
愚蠢!
嬴政暗罵了一聲,這些騎兵可是老秦人的家底,每一名騎兵,都是帝國付出巨大代價,方才培養(yǎng)出來。
攻城送死,你到底是這么想的?
可這話又不能明說,黔城的守軍都是飯桶嗎?
據(jù)守如此堅城,如何讓一群烏合短時間內(nèi)攻破城門的?
嬴政十分惱火,平復(fù)了一番心緒,然后才開口道:“先派人抄寫一萬份赦免詔令,凡是出城投降者,赦免其罪。負隅頑抗者,朝廷二十萬鎮(zhèn)西大軍抵達黔城,皆斬?!?p> “陛下要調(diào)鎮(zhèn)西軍前來嗎?”
李信怔了怔,有些驚訝道。
“滾……”
嬴政直接霸占了李信的大帳,嘴中冷冰冰吐出一個字來。
李信頓時若有所悟,兵不厭詐啊!
陛下是想不戰(zhàn)屈人之兵嗎?
還是打算來個誘降?
李信猜來猜去,還是捉摸不透陛下的打算,只能訕訕一笑,然后灰溜溜的離開了大帳。
“黑冰臺那邊有消息了嗎?”
嬴政見李信離開之后,方看向一旁恭候的黎晰問道。
“回陛下暫時還沒有,不過應(yīng)該就在這兩日?!?p> 黎晰小聲回稟道。
“王離到了哪里?”
嬴政想了想,再次問道。
“回陛下,王離將軍秘密率二十萬嶺南大軍,昨日傳訊已由閩中,抵達會稽?!?p> 黎晰再次恭恭敬敬道。
“讓黑冰臺楚部掌握的所有余孽信息,全部交由王離?!?p> “八百里加急,敕令王離控制住當?shù)毓俦苑老⑼庑?,將楚地余孽全部一網(wǎng)打盡?!?p> “此次山東六國舊地會獵,一個都不許走漏?!?p> “朕撒了十年的大網(wǎng),是時候收網(wǎng)了?!?p> 同樣的錯誤,朕不會犯第二次。
若是朕又突然暴斃,豈不是又讓這些雜魚翻身了?
朕絕不會再給你們這群畜生機會,此次黔中突發(fā)事件,嬴政已經(jīng)嗅覺到了山東六國余孽的氣息。
如果不是他們在暗中搞風(fēng)搞雨,黔中的局勢不會惡化到此等地步。
縱然吳能貪腐,可這天下又有幾人不貪?
只不過他被人當成了替死鬼罷了!
黔中馳道刺殺的如此兒戲,你們到底還有什么手段?
朕拭目以待,這黔城就是你們最后的手段了嗎?
如果是,那真是讓朕大失所望了。
你們想在黔中陪朕玩?
朕就滅了你們的老巢,看你們幾只臭雜魚,還能蹦跶多久?
歐陽壞壞
為了不讓你們說我水,寫了三千字大章,夠意思了吧!票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