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書法小天才
“看來小雪確實很喜歡雨蘭同學(xué),臥在你懷里根本就不想動了?!碧彰穬汉芸煺{(diào)整心態(tài),笑了起來感嘆道。
“小雪,小雪過來,這里有好吃的?!毖﹥喝圆幌敕艞墝π⊙┑臓帄Z,手里悄然拿出一袋小魚干,充滿誘惑性地問道。
原來雪兒你還是有備而來?。?p> 可方才怎么不用?
難道是怕我搶去?
寒松見此,心中不禁感嘆種種,搖頭苦笑。
但不管雪兒怎么誘惑小雪,小雪都無動于衷,甚至看都懶得看上一眼。
這讓雪兒不禁氣餒低頭。
滿臉黯然地坐在一旁,看著被小雪異常依賴的蘇雨蘭,很是不忿,卻也無可奈何。
“雪兒,沒關(guān)系的,可以慢慢來,小雪一定很快喜歡你的,畢竟你們的名字很有緣?!碧彰穬簱嶂⊙┑谋嘲参康?。
然而她話音剛落,雪兒卻是雙眼陡然一亮,雙手探入客桌之下,很快掏出一個紙盒來。
陶梅兒本以為自己的話起到了作用,倒是沒有想到雪兒會有如此動作。
還未完全適應(yīng)小雪親近拘謹坐在一旁的少女蘇雨蘭,亦是投去好奇的目光。
而寒松看到這一幕,則慌張地想要去阻止,但為時已晚,雪兒已然打開了紙盒。
里面擺放著筆墨紙硯。
“我說嘛,怎么聞到一股墨香味。”雪兒似乎很是興奮,激動地感嘆道。
我怎么沒聞到?
雪兒你的鼻子也太靈了吧。
這是另外三人共同的心聲。
“這是松哥哥你寫的毛筆字?”雪兒拿開筆墨硯,將白紙展開,上面寫著一些字。
“拙作,拙作,才剛寫不久,其實也不算剛寫,小學(xué)時候有老師教過,但已經(jīng)過去很多年了?!焙筛尚Φ?。
“蘭蘭同學(xué)怎么看?”看到蘇雨蘭瞅向自己寫的毛筆字,寒松試探問道。
“還可以。”少女蘇雨蘭輕輕回道。
“寒松你寫得很不錯了,加油,一定會寫得更好的。”陶梅兒微笑鼓勵道。
“謝謝,我會努力的?!焙牲c頭。
“蘭姐姐,梅姐姐,你們怎么會這么說?這明明就寫的很爛嘛,亂七八糟的?!本驮诖藭r,雪兒開口說的話讓寒松的笑容徹底凝滯,尷尬當(dāng)場。
我的小姑奶奶喲!
你難道就聽不出來她們只是禮貌的客氣話嗎?
在座誰看不出來我寫得確實不好?
你需要更多的情商!
寒松心中苦澀,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人家說的確實是實話。
實話總是難聽的。
而且雪兒是小孩子,還是個粉雕玉琢的小妹妹,需要個錘子情商。
就在寒松如此暗自感嘆之時,雪兒接下來的行為直接讓他呆愣當(dāng)場,只見她一雙小手熟練地磨好了墨,然后頗有大家風(fēng)范地提筆,寫起字來。
“原來雪兒也會寫毛筆字,而且看著還是個行家,寒松你可以和雪兒好好交流交流哦?!碧彰穬赫{(diào)侃道。
“梅兒同學(xué)說的是?!焙杀硎举澩?。
寒松三人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中間的雪兒,此時的雪兒已然不是平時調(diào)皮的模樣,很是專注認真,仿若換了一個人。
筆鋒騰挪,雪兒人雖然嬌小,但寫的字卻極為大氣,且和字帖上書印的毛體字一般無二,極具美感。
看到雪兒的字,寒松當(dāng)即自慚形愧。
“松哥哥,看,這才是不錯的毛筆字,你還需要多練幾年,可不能輸給我這個小學(xué)生哦?!毖﹥悍畔铝斯P,極為自信地開口,她也有這樣說的資本。
“那是那是?!痹缫寻莘暮韶M有不贊同之理。
不過,對于最后一句,他倒是不太贊同的。
輸給小學(xué)生怎么了?不丟人。
畢竟其中臥虎藏龍之輩繁多,比很多自以為是的成人要好太多。
就比如將要成年的寒松自己,和父母通個電話都要扭扭捏捏,哪像小孩子那般肆意地撒嬌,與爸爸媽媽說“我想你”“我愛你”類似的話。
寒松其實也想和爸媽更親近一些,但每當(dāng)通話之時,就有一種怪異的感覺籠罩全身,仿佛刻印到了骨子里,一想到那表達情意的話就渾身的不適應(yīng)。
想要改變,很難。
“雪兒寫的這么好,練了多長時間???”陶梅兒好奇問道,畢竟雪兒看著年紀不是很大。
“蘭姐姐,告訴梅姐姐我練了多長時間?!毖﹥壕谷贿€擺起了架勢,但更顯可愛。
“她從去年就開始寫毛筆字了,但只是偶爾練練,滿打滿算應(yīng)該有一個月的時間。”蘇雨蘭思索了下,隨即答道。
“這么說的話,雪兒可是個書法小天才嘍?!碧彰穬簩ρ﹥焊@喜愛。
“那當(dāng)然?!毖﹥簱P起高傲的小腦袋。
接下來,就是雪兒在書房教寒松三人寫毛筆字的時間,掌控全場。
而在眾人心神專注之時,座機響了。
處在最外側(cè)的寒松立刻跑去拿起了話筒,而蘇雨蘭三人也默默地靜了下來。
“老寒,在家干啥呢?”話筒里傳來的是周延的聲音,似乎很是無聊的樣子。
“我嘛,會友,寫毛筆字,你呢?”寒松看了看蘇雨蘭三女。
“我們這下雨了,別說出去玩了,就連干農(nóng)活兒都不得。”周延沮喪道。
“我這倒是沒下雨,但一直陰天。”寒松望向了窗外。
“哦,那你在會什么友啊?我認識嗎?”周延好奇問道。
頓了頓,也很快嘿嘿笑道:“是不是雨蘭同學(xué)?”
“這個嘛……”寒松正想如實回答,但忽然想到周延在學(xué)校時拋棄他和蘇雨蘭等人在圖書館學(xué)習(xí)的那件事,不由又改了主意。
“我讓她和你說說話,怎么樣?”說著,寒松又遙遙向陶梅兒喊道:“梅兒同學(xué),周延打來電話了,你要和他說話嗎?”
“不用了,你們說吧,我繼續(xù)練字?!贝藭r的陶梅兒似乎對書法很是熱衷。
“你和梅兒在一起?就你們兩人?”聽到陶梅兒的聲音,周延很是驚訝。
“你猜呀?!焙烧Z氣故意輕佻起來。
“老寒,我錯了。”周延立時認錯道。
“你怎么會錯呢?”
寒松陰陽怪氣地反問,隨后小聲道:“好了,不跟你說了,梅兒同學(xué)叫我過去了。”
“梅兒同學(xué),我這就來。”在掛斷電話之前,寒松刻意朗聲喊道。
聽著像是在對陶梅兒說,但實則是說與周延聽,他要周延也嘗一嘗備受折磨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