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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抱緊敵國暴君的大腿

第一百三十一章:再次大敗

  陳蛟易容的藥丸不夠了,當初只拿了一個月左右的量,如今在這邊耗了好些天了,若是再不回去,到時候他來到洛州的消息就該瞞不住了。

  所以他決定一鼓作氣,給南朝重重一擊。

  十月的風有些寒涼,兩軍軍旗在秋風中颯颯作響。

  陳蛟早便放出了消息,要出重兵攻打雍州,還命人給李彥之下了戰(zhàn)書。心高氣傲如李彥之,自然不可能放任他這樣,于是便也趕忙集結了兵力。

  大約辰時,橫亙在兩州之間的山里面,像是被什么東西驚了,林子里面的鳥大片大片的飛出來。

  縱然是在數(shù)里之外的雍州守將,也不免被這樣不小的動靜給驚到。

  李彥之聽到這消息,知道是敵軍來了,他也不過是淡然的派出探子打探其中虛實,然后出城于城外百里的平地等到敵軍。

  探子回來稟告,說依據(jù)林中飛揚的塵土、聲音及地面的震動,敵軍大抵來了有十萬人左右。

  李彥之聽到消息后眉頭微皺,既然敵軍有十萬之眾,那么他就派出更多的人,左不過是兩軍之間的對抗,應當不會出差錯。

  李彥之候在廣闊的平地,不消一會兒,浩浩蕩蕩的北梁大軍便出現(xiàn)在了視野,不過由于一個山坳的阻擋,所以也看不出他們身后究竟有多少大軍,只是看這聲勢,大抵是和探子所說是相符合的。

  陳蛟打馬走在最前面:“為首可是南朝皇帝?真是久聞不如一見啊?!?p>  李彥之狹長的眼眸帶了笑,也不理他話里的諷刺,只是道:“總之此戰(zhàn),你們贏不了?!?p>  “哦?”陳蛟狀似訝異,“你真是好生有自信,你手中的軍隊一部分是敗了數(shù)次的兵,一部分是在京城安逸慣了的兵,你當真以為他們還有什么士氣在嗎?”

  李彥之其實哪里懂什么打仗,只是看過一些兵書,收到過從前線寄來的戰(zhàn)報罷了。

  他聽到陳蛟這樣一說,心里很不滿意,立即道:“兵家勝敗無定,究竟誰勝誰敗,戰(zhàn)了才知道?!?p>  話畢,他手一揮,戰(zhàn)鼓立馬聲聲響起來。

  兩軍頓時紛亂開始了廝殺。

  陳蛟目光一凜,微微下彎著腰,將沖到面前的南朝士兵一刀從脖頸劈下。

  后來人實在太多,他便棄馬使了力氣飛身沖入人潮中,刺耳的刀劍碰撞聲在耳側響起……

  其實,他只帶了六萬兵馬,不過是路途遙遠,需要騎馬,他便早幾日差人砍了樹枝,等到發(fā)兵的時候,就系在馬尾,樹枝在地面掃過,塵土自然揚起來且聲響巨大,以麻痹他們的視線。

  他也早就摸清了兩州附近的地形,于是讓陳元廷,朱宴兩人分別帶著人馬走遠道,從左右兩側進攻雍州。

  與陳蛟帶的這隊人馬不一樣,他們的戰(zhàn)馬的馬蹄皆用布包裹了,用來減小行軍的聲響,速度也放得極慢。

  以至于李彥之現(xiàn)在還不知道雍州的險境。

  倒不是一定要攻下那座城,只是單純要給李彥之一個下馬威。

  他去年揮兵南下不過幾月便守了兵,原本只是為了樹立他北梁的威信,并不打算這么早讓他們丟城亡國。

  可是他們非不知好歹。

  陳蛟行一步便殺一人,不過一會兒,刀上的血便開始蜿蜒流動,他看著離他還尚遠的李彥之笑了:“還覺得自己會贏嗎?”

  他問。

  李彥之此時也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他今日右眼皮總是跳動,但他不信那些虛無的說法,總認為自己是能打贏這一仗的。

  可是現(xiàn)在那些北梁軍隊從山坳處走出來,黑壓壓的一片,可明顯不足十萬。

  那么剩下的人究竟去了哪兒?

  他思緒混亂,如沉云一般壓上心頭。

  可沒一會兒他便想通了。

  “雍州城?!比齻€字緩慢的從陳蛟口中吐露出來。

  不輕不重,但卻在李彥之耳中落到了實處,在他心上重重的敲上一下。

  他瞳孔一震,心下微沉,趕緊下令鳴金收兵:“馬上趕回雍州城!”

  縱然陳蛟這方兵力顯然不及他們,可是就算將他們殲滅了又能如何,雍州城若是丟了,一切都是白搭。

  “快回雍州!”他怒吼。

  陳蛟看著他們狼狽趕回去的模樣不免失笑,他這種法子用了兩次,沒想到南朝人如此蠢笨,當真能在此跌倒兩次。

  等到南朝軍隊消失在視野里,他才跨上馬下令:“收兵回城?!?p>  這邊李彥之氣得眼睛發(fā)紅,可是等到他趕到雍州的時候,城內(nèi)雖然傷亡慘重,可敵軍早已經(jīng)退兵了,就如同耍弄他一般。

  而他打這一仗便讓雍州和他自己所帶的兵馬損失幾乎過半。

  于是他想起李鶴知,立即讓人把李鶴知趕緊放出來。

  李鶴知被關了幾日,人仿佛蒼老了許多,他此番見到李彥之,表情極為淡然:“臣參見陛下?!?p>  李彥之托住他抱拳的手,面帶愧色:“是朕見識短淺了,致使這一戰(zhàn)大敗,希望李卿不要因此心生嫌隙,照舊坐陣軍營……”

  話中的意思依舊是要攻而非守。

  李鶴知閉了閉眼,心道這帝王還是如此頑固。

  “陛下,臣已入遲暮之年,不堪重任,請陛下下一道旨,除卻臣的官職,放臣離去?!?p>  李彥之扶他的手一僵:“李卿言重了,朕已經(jīng)……”

  悔改二字還在唇齒間徘徊,李鶴知已經(jīng)避開他的手跪在了地上。

  李彥之心下一沉,緊繃著臉收回手,一介帝王被臣子連拂兩次面子,任誰也給不出好臉色:“你不要不知好歹?!?p>  他的表情是近乎冷酷的冰涼,手也緊攥成拳,像是要捏碎什么讓他不快的東西。

  “朕給你面子,你還不要。再問一遍,你當真想要朕奪去你的官職?”他睥睨著地上跪做一團的人道。

  “請求陛下答應?!崩铤Q知聲如洪鐘不卑不亢的回答。

  李彥之想不出這人怎么就敢三番五次的惹怒他,當真以為他不敢殺他嗎?

  他氣得聲音都開始抖了:“好,你既然想如此,那朕滿足你就是?!?p>  說罷,他還真的將李鶴知撤了職,一道指令把他遣回京城。

  李彥之走上城墻。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雍州城,他看著城中將士們忙忙碌碌的抬著尸體,他神色微暗,一雙眼眸斂著寒意,額頭青筋暴起。

  他不理解,為何前一世他主守和這一次的主攻,好像最終結局都會一樣。

  好像一切都會回到原點。

  那他重生一次的意義又在哪里呢?

  他勉力壓下心頭的酸澀,抬首望向洛州的方向,目光卻堅定起來。

  他終究不信這莫名的重生是沒有道理的,必然是老天給他一次挽救南朝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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