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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抱緊敵國暴君的大腿

第一百四十一章:有什么事情瞞著她

  說罷,她又跪下:“臣多謝陛下赦罪之恩。”

  李彥之一噎:“起身罷?!?p>  “若不是你父親為我朝征戰(zhàn)沙場戍邊多年,就憑前世朕見識過你的奸佞模樣,也不會放過你?!?p>  當然其中還有那協(xié)議的緣故在。

  這一世,她也沒來得及開始做壞事,且北梁十年之內(nèi)不會南下,他心情好,便放過她。

  他緩和了神色:“你此后大可以威武將軍之女的身份好好生活?!毖哉Z中有放過她不再計較的意思。

  這官她自然是做不成的。

  畢竟不會有人接受一個女的入朝為官,且李彥之也不喜她。

  “臣也自知此事對朝中影響不好,所以過幾日便會離開京城,也不會在京城礙陛下的眼?!?p>  至于李彥之大方重新賜下的什么榮譽府邸,她也一并推辭了。

  她只是要一個為父親澄清的機會罷了,至于其他的,她并不執(zhí)著。

  李彥之自然巴不得如此:“既然你已經(jīng)有決斷,那就這樣吧?!?p>  沈常安行告退禮退出去后,神情還有些恍惚。

  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裝著李彥之方才說的話。

  那份兩國帝王之間達成的協(xié)議。

  自沈常安被那小太監(jiān)帶進宮,陳蛟心就未曾放下來過,一直懸著,生怕李彥之對她做什么。

  不過當他聽到沈常安回來后,臉上終于有了表情。

  他此時已經(jīng)被云岫安排在了廂房,雖然知道沈常安回來了,但也沒期待她會來找他。

  沈常安回到府中,卻沒看到陳蛟的身影,正巧此時有一個丫鬟經(jīng)過她面前。

  她徑直叫住:“府上的兩位客人此時在何處?”

  “云岫姑娘將他們安排在了東廂房的兩間屋子。”

  沈常安深吸口氣,揮手讓丫鬟繼續(xù)做自己的事情,她卻轉(zhuǎn)頭大步流星的往東廂房去了。

  東廂房的屋子不多,很好找到陳蛟所在的地方。

  她心頭微酸的站在陳蛟門口,手雖然離門很近,但遲遲沒敲下去。

  她原以為那道象征著她人生轉(zhuǎn)變的圣旨是她自己說服了李彥之。

  沒想到卻是因為他的幫忙。

  她倒不是覺得沮喪或是什么其他的情緒,只是覺得陳蛟這樣做屬實不值得。

  而且他還打算瞞著她,這樣大的事,他卻瞞著她。

  最終她強迫自己平穩(wěn)情緒,手敲上木門。

  “來了?!蔽輧?nèi)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腳步聲漸近,然后過了一會兒門便開了。

  陳蛟看見她似乎還有些訝異:“你……怎么來了?”

  沈常安忍住喉間情緒,委婉的問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她眼眶微紅,陳蛟有些不明所以。

  難不成,是之前客棧吻她的事情被她知道了?

  他狐疑起來,但是很快又被他在心里否認。

  這事沒人看見,沈常安她自己也是醉得迷糊,眼睛都沒睜開過,就只哼哼唧唧了幾聲。

  “沒有!”他搖頭否認。

  沈常安有些生氣,氣他到現(xiàn)在還不愿告訴她實情,她怒極反笑:“你知道陛下召我去說了什么嗎?”

  陳蛟心里一緊,有些不祥的預感:“不知道。”

  “他說……”沈常安避開陳蛟,徑直進到屋內(nèi),施施然坐下,隨后悠悠出聲道“……某人竟傻到與他達成協(xié)議……”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著陳蛟的眼睛,看他被揭穿之后還能不能淡定的迎上她的目光。

  陳蛟呆愣住,驚慌得合攏手,好像埋藏心底的那些小心思都被迫呈現(xiàn)在別人面前,所以有些無措:“你在說什么?”

  他表情表現(xiàn)得很無辜,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若不是沈常安親口聽到李彥之說,怕是此時都要信了他的鬼話。

  沈常安審視著逆光還站在門口的人,撐著下巴似笑非笑:“還裝呢?”

  陳蛟貌似輕松的笑了一聲,還在企圖掩飾:“有什么可裝的?不知道你怎么會這么想?!?p>  沈常安攏了攏眉:“陛下說,有人甘愿放棄大好的機會,將他放回,只有一個簡單的條件……”

  話已至此,陳蛟耳尖滾燙,再說不出什么掩飾的話語來:“我……”

  他支支吾吾半晌。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沈常安輕聲問他,“這樣的事情總不該將我蒙在鼓里?!?p>  “不是故意要瞞你的。”陳蛟乖乖認錯。

  “或許因為那場與李彥之的約定,讓他對你更加厭惡……”畢竟他是敵國的皇帝,卻要幫沈流景和沈常安,任誰聽了,都會懷疑沈常安有不軌之心,大抵通敵的罪名也會扣下來。

  “但是我當時是很想幫你些什么?!彼胱屗辉俪袚切┎缓玫氖虑?。

  他其實當時在那樣短的時間里,也不是沒有認真想過。

  李彥之知道沈常安的身份,縱然能不計前嫌相信了她的話,細查當年的事情,但她卻也免不了死罪。

  欺君之罪自古就是沒有好下場的。

  雖然他聽不懂他倆之前什么重生之類的言辭,但他能聽出來李彥之對沈常安的敵意,是不加掩飾的,是濃烈的。

  他害怕。

  沈常安心頭發(fā)熱,她溫和的說道:“不談那些,其實我確實該感謝你,若非如此,或許父親的冤屈得不到洗清。”

  陳蛟知道沈常安還不喜歡他,所以自那次表白后,除了行為上依舊有些大膽,言語上卻再沒說過喜歡他的話。

  不過明里暗里還是帶著那個意思的。

  他不信沈常安這樣粗心還是感覺不到,或許只是懶得回應。

  但他此時還是說:“滴水之恩,當銜草結(jié)環(huán)以報恩德?!?p>  這話挑不出一點兒毛病。

  其實,他真的不必做到這種地步,這叫她如何還呢?

  她說:“謝謝你?!?p>  陳蛟不說話了。

  他才不要什么空頭的感謝,他只盼著沈常安能跟著他回北梁。

  “只是,下次若是有事,不要再瞞著我?!彪m然是為了她好,但被人蒙在鼓里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陳蛟喉頭滾動,好半晌才從喉嚨里擠出一個好字。

  “我已經(jīng)和陛下說了,過幾日就離開京城,到時候便一起去徐州。”

  陳蛟點點頭,畢竟在京城待得越久他就越危險。

  到時候早些跟著沈常安離開這里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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