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就說,你也學(xué)會吞吞吐吐這一套了。”老太太眼瞅著人才走開,便頭也不回道。
“老奴就是覺得有點(diǎn)兒不對勁?!闭驹谝慌缘膹垕邒咝α诵Γ骸斑@四姑娘雖說是當(dāng)年被蕭都領(lǐng)救回來的,但見她平時都一貫很怕蕭都領(lǐng)的,今兒怎么倒不怕了。”
“你也看出來了?”話說到這,夏老太太才將目光收回,端起手中茶盞:“這丫頭今天不對勁的事可不止這一件?!?p> “哎呦,那老奴糊涂的很,倒是沒看出旁的?!?p> “你個老東西!”夏老太太笑笑,又突然放下茶盞,面上的表情突然凝重起來:“四丫頭素不喜歡參與這些詩會呀、賞花品茶的,她喜靜。平日是怕我這個老家伙白忙活,才強(qiáng)打著興致去個那么幾次。今天她平白無故摔了一跤,這若放在往常,可是個巴不得偷懶的機(jī)會。今天,她卻偏偏忍著痛都要來這。你看她,走路都疼得直咬牙,還哼都不哼一聲?!?p> 老人家說著說著就有些難過,連最愛的茶也沒了興致多飲一口。
“夫人莫要難過,四姑娘懂事體貼,摔了一跤不說,也是怕您像現(xiàn)在這樣替她難過?!?p> “摔了一跤?”老太太嘆了口氣,臉上又莫名多了幾分怒氣:“你看她今天和那倆個大的一道來請安時的樣子,那是她自己摔的嗎?......她不愿多說,我自然也不會當(dāng)面戳穿她。她能忍,但也沒有就這么一直忍下去的道理?!?p> 老人家說著,聲音便有些哽咽:“就算是看在她娘的份上,也是我們夏家對不起她,現(xiàn)在更不能再多叫她受委屈了?!?p> “夫人.....這事兒提不得?!睆垕邒吣樕笞?。
而夏老太太卻不為所動,神情堅(jiān)毅,像是早下定了決心。
......
夏府詩會,幾乎每年都會舉辦幾次。
說到底,這都是些后院夫人們無聊辦來打發(fā)時間的,但這也不失為和同僚們維持關(guān)系的一個好途徑。除此之外,大家也能借此機(jī)會,看看誰家姑娘出落的如何了?誰家公子有幾分才氣?看看能不能配上幾對好姻緣?再或者,能拔得頭籌、落個有才情的好名聲,那這一趟也不虧。
總之,坐在這樣一群各懷心思的人中,夏悠悠和蕭恒倆人,就顯得極為格格不入。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一個大眼瞪小眼的交流。每一眼神色都不相同,到最后直接各自扭過頭去,互不理睬了。
“你們倆......是在干嘛?”李懷坐在二人中間,直接被這倆給整得不會了。學(xué)著模樣擠眉弄眼:“意念交流?”
“哎~”夏悠悠宛若賭氣一般,小聲念叨。但目光一接觸到對方的眼神,又‘嗖’的一下收回,突然莫名其妙的嘆了口氣。
這回蕭恒直接連眼神都不給,更不應(yīng)答,直接站起身就要走。冷著張臉,像有人欠了他不少錢。
李懷一副看熱鬧的表情:“哎,你把他怎么了?能把他氣成這樣?我跟你說,他可從來不.......”
“李懷哥哥,”夏悠悠突然瞪大眼,她甚至都沒等對方把話說完:“我也想去參加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