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贏了!贏了!
燕清璇同樣眸光輕顫,緊盯著前方的篩盅。
“開!”
“四五六,十四點大。”
“這位先生贏?!?p> 賭桌前,荷官低聲開口道。
柳成路瞪大了雙眼,忍不住雙手拍在桌前,臉上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在他的身旁。
墨鏡青年更是臉色劇變,低喃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
墨鏡青年猛然抬頭,那深邃的雙目,死死地盯著前方的陳安。
陳安臉上的神情沒有太大的變化。
身旁。
燕清璇眸中閃過一道精光,忍不住深深地看了身旁的陳安一眼。
贏一次可能是運氣。
如此大額的賭注,連贏了兩場,臉上看不出情緒波動。
唯有一種可能。
他知道自己不會輸。
燕清璇內(nèi)心好奇更深幾分,并未多說什么,眸光卻是一直關注著身旁人。
就在這時。
“柳少,您在本酒店的可用額度已經(jīng)超了?!弊狼暗暮晒龠@時開口提醒道。
這樣的賭局,這位荷官也是第一次見。
柳成路臉色略顯難看,轉頭望向身旁的墨鏡青年。
輸了幾千萬,回家之后老爸怕是得打斷他的腿,他必須要贏回來。
墨鏡青年早就摘下了眼鏡,他緊盯著前方的陳安,忍不住深吸一口氣道:“繼續(xù)。”
墨鏡青年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
“嗯,別讓本少失望?!?p> 柳成路對身旁青年,顯然是極為信任。
“你……立刻讓鄧經(jīng)理過來?!绷陕分噶酥盖胺降暮晒?,語氣中透著不容拒絕。
“這?!?p> “好的,您請稍等?!?p> 荷官顯然不敢得罪柳成路,連忙扶了扶耳邊的通訊器。
不多時。
一位身材微胖,身穿藍色西服的地中海中年男子走來。
中年男子笑容和善,一晃一晃走到賭桌前。
“燕總,柳少。”
“二位有空光臨,本店蓬蓽生輝,鄙人有失遠迎,莫怪……莫怪。”
鄧經(jīng)理臉上的笑容不變。
身為會所的經(jīng)理,他自然認得桌前的兩人。
柳成路一臉的不耐煩道:“廢什么話,這最后一把,你來當荷官。”
“這是我爸的黑金卡?!?p> 說著。
一張金卡被柳成路扔到了賭桌上。
鄧經(jīng)理開口笑道:“柳總在本店額度有八千萬?!?p> 賭桌前。
之前的荷官識趣地退到了一旁,鄧經(jīng)理站到了賭桌的中間,他的目光落在了燕清璇的身上。
“燕總,您看?”
“……”
“開始吧?!?p> 燕清輕輕微點頭,臉上的神情恢復如常。
鄧經(jīng)理微微一笑道:“好的?!?p> “咚咚咚!”
“二位貴客,請。”
篩盅落桌。
地下會所內(nèi),四周的不少人也被這一場賭局所吸引,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了陳安的身上。
陳安臉上的神情依舊平靜。
“八千萬,大?!?p> 一如既往。
那平靜的聲音,在四周的眾人聽來,其中透著的是無比的自信。
“乖乖!上億了?!?p> “這個人是誰?燕總肯讓他代賭?”
“……”
四周眾人忍不住開口議論。
無論這個人是什么身份,單單一把八千萬這等魄力,他絕對有資格坐在那張賭臺上。
“不知道柳少這回還會不會跟?”
柳成路目光一震,額頭忍不住冒起了汗珠。
一把就能贏回來!
要是輸了……不可能,本少絕不會輸。
“八千萬……”柳成咬了咬牙,這會兒還是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墨鏡青年。
墨鏡青年目光炯炯,緊盯著篩盅滿臉凝重開口道:“跟?!?p> “好!本少跟了?!?p> “鄧經(jīng)理,開盅!”
柳成路嘴角微顫,臉色不禁變得漲紅。
這一把,他輸不起。
鄧經(jīng)理深吸一口氣,看了左右的二人一眼,隨即準備打開篩盅。
“誒?”
“動不了?”
鄧經(jīng)理不禁一愣。
篩盅仿佛被一股怪力,上下吸住了一般,任憑怎樣使勁竟讓無法打開。
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開啊?”
“鄧經(jīng)理,你發(fā)什么楞?”
“趕緊的!”
四周的圍觀的眾人,忍不住紛紛開口。
這可是上億的賭局,雖然坐在賭桌上的不是他們,但這些好賭的人都有一樣的毛病,看上去比賭桌上的人還緊張。
燕清璇也是不免有些緊張,下意識地抓緊了陳安的衣角。
陳安面色如常,淡聲開口道:“別慌?!?p> “怎么能不慌?那可是八千萬。”燕清璇忍不住瞪了身前一眼。
陳安淡然一笑。
他緩緩抬頭,目光落在了前方那位墨鏡青年的臉上。
此時的墨鏡青年,臉色慘白無比。
他的目光緊盯著眼前的篩盅,整個身子忍不住微微顫抖。
“這股氣……”
“很強!”
墨鏡青年只感覺胸口一陣氣血翻涌。
他并非普通人,而是一位古武高手。
暗中運氣,可在悄無聲息中,控制篩盅內(nèi)的點數(shù)。
而此刻,篩盅內(nèi)多了一道氣機,且十分強勁將他的氣機完壓。
“小小榮城,怎么可能有這樣的高手?”
“我不信!”
墨鏡青年咬牙發(fā)出一聲低喝。
全身氣機爆發(fā)到了極致。
“噗!”
“……”
墨鏡青年忽然一口鮮血噴出。
整個身子忍不住向后一連退了數(shù)步,臉上露出難以形容的驚駭。
“這是……古武巔峰嗎?這個人……”墨鏡青年心臟止不住地跳動,全身氣機混亂無比。
眼中的驚恐愈濃。
四周眾人,都是不禁一愣。
篩盅還沒打開呢,柳少這個跟班就已經(jīng)激動的吐血了?
與此同時。
賭桌前,鄧經(jīng)理只感覺手下一松,那股吸徹力消散無蹤。
“開!”
鄧經(jīng)理輕喝一聲,猛然掀開了篩盅。
“五六六,十七點大?!?p> “這位先生贏!”
鄧經(jīng)忍不住,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我去,那小子贏了!”
“厲害!”
“柳少在會場內(nèi),還沒怎么輸過,這一回怕是一次性全部吐出來了。”
四周眾人臉上帶著笑容。
他們之間有不少人,曾經(jīng)輸給過柳少很多錢,多是有些幸災樂禍的神情。
陳安雖然對錢沒有多大的欲望,但自從上一次陪燕清舞逛過街后,他心中的想法慢慢有了些改變。
手上有點錢,心中才能稍稍有點底。
總不能哪次逛街,弄到最后還要燕清舞給錢吧。
他丟不起這個人。
“不可能!”
“你們一定是在作弊,鄧經(jīng)理這一把不能算?!?p> 柳成路猛然站起身來,忍不住大聲吼道。
一次輸了八千萬!
還是他父親的金卡額度,這事要是傳回家里,他怕是要被父親活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