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瑩集團(tuán)名下的連鎖酒店遍布洛城,我只需聯(lián)系沈心瑩,便能在洛城各地找到下榻的地方。
我?guī)е凸捃囁緳C(jī),來到了紅星酒店。
被我捆綁起來的司機(jī),昏迷良久,終于醒來。
他一見到我,便掙扎著怒道。
“放開我!我要跟你拼了!”
我淡然道。
“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何你非要殺我?”
司機(jī)激動地說道。
“這是組織的任務(wù),我誓死要完成!”
一副嫉惡如仇的樣子。
我不禁眉頭微皺。
這邪惡組織到底有何魔力,竟然可以讓手下如此忠心耿耿,拼死效忠。
我問道。
“你不要命都要完成任務(wù),有什么好處?還是說,你的家人受到了威脅?”
司機(jī)大笑道。
“哈哈!我以組織為榮!為組織光榮犧牲是我最大的榮幸!”
“不要污蔑我的組織!我的家人一直受組織眷顧,只要我死了,組織會賜我一塊風(fēng)水寶地安葬我,我的家人后代,日后大富大貴!”
我輕哼一聲。
看來,這個組織控制人的手段,還真有一套。
不僅擅長威脅,還擅長利誘。
對于這種已經(jīng)被洗腦的人講道理已經(jīng)沒有用了,我決定直接使用迷魂審問術(shù)。
這種旁門左道的本領(lǐng),我爺也沒有教過我。
不過,一流的風(fēng)水師可以觸類旁通,舉一反三。
上次我和鄒戎被抓到天證集團(tuán),虎娘對我使用迷魂拷問術(shù),讓我親身體驗了一把,多少也明白一些訣竅。
具體的手法我不清楚,但虎娘對我施展迷魂術(shù)的時候,我明顯感到自己的百會穴和風(fēng)池穴,真氣出現(xiàn)某種有規(guī)律的快速流動。
我于是靈感頓發(fā),真氣凝聚于指尖,戳向司機(jī)的這兩個穴位,迫使他頭部真氣有規(guī)律地流轉(zhuǎn)。
很快,他的眼神變得空洞,仿佛靈魂出竅了一般。
我的試驗一擊即中。
我用盡量魅惑的聲音對著司機(jī)說道。
“說出你知道的所有關(guān)于組織的事情!”
司機(jī)雙眼露出茫然之色,仿佛丟了魂一般,答道。
“不知道……我只是一名司機(jī)……上頭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哪怕赴湯蹈火……”
我眉頭一皺。
從他的語氣和眼神來看,似乎不是在撒謊。
我于是換了個口吻問道。
“這次任務(wù)你沒有完成,組織決定懲罰你,你有什么遺言要說嗎?”
一個人臨死前往往最愿意吐露秘密,所以我故意嚇唬一下他。
他果然上當(dāng)了,連忙緊張地說道。
“別,別……求組織再給我一次機(jī)會……明天去太良山帶上我,我愿盡犬馬之勞,將功贖罪!”
我不禁眼前一亮。
明天這個神秘組織將會在太良山展開行動,這是條有價值的線索。
我繼續(xù)盤問,卻難以問出更多有用的情報。
也難怪,這個司機(jī)本來就是被安排今天自我犧牲的,對于后續(xù)的任務(wù)不了解也是正常。
我再次把他弄暈過去,然后離開了酒店。
很快,我隨著沈心瑩安排過來的車輛,來到了太良山。
當(dāng)我抵達(dá)的時候,已經(jīng)差不多天亮。
抬頭望去,太良山山勢回環(huán)曲折,龍騰虎躍,山上必然有風(fēng)水寶地藏于其間。
前面一條山路延伸到山上。
從泥土來看,這條山路顯然是剛剛開辟的。
山勢雖然挺拔,但沿著這條路上山,卻是非常的好走。
山路的盡頭,是山上一處新開辟的墓穴。
墓穴已經(jīng)建成,墓坑也已經(jīng)挖好,就差把棺材抬上來,放棺封碑。
從放在一邊的墓碑來看,這是一處馮姓人家的墳?zāi)埂?p> 墳?zāi)挂呀?jīng)布置了禁制陣法,防止有人破壞。
我輕輕往墳?zāi)雇扑驼鏆?,閉目感受,借著真氣的流動,感受著陣法的軌跡。
很快,我嘴角一挑。
這陣法禁制,我一看就知道分明就是周家所傳。
如果是其他門派的陣法,有可能參詳半天才能看出端倪,但眼前這個只需要數(shù)分鐘,因為自家的東西再熟悉不過了。
布置這個陣法的,必然跟周家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
就我目前掌握的情報而言,要么是鄒戎,要么是姚總。
既然是周家所傳的禁制,那就像是被我知道密碼的密碼鎖一樣,根本無需暴力,三下五除二便被我解除了。
若是暴力破解,必然會驚動到布置禁制的人,讓他們有所感應(yīng)。
解開禁制后,我輕松踏入墳?zāi)怪醒搿?p> 然而當(dāng)我湊近墓坑的時候,不禁眉頭一皺。
只見墓坑底下,躺著五條碩大的深紅色石蛇,排滿了整個墓坑。
每條石蛇呈圓環(huán)狀,首尾相連,活生生一條大蟒咬住了自己尾巴的模樣。
墓坑的四壁,也畫滿了這種圖案。
這種風(fēng)水局我認(rèn)得,江湖上極為罕見的五蛇回環(huán)局。
布置這個局,需要十分繁復(fù)的手續(xù),光是那些血色石頭,便十分罕有,價值不菲。
我冷哼一聲。
這個組織,給人布置的,凈是邪局。
這個局有一個更為俗一點的名字,叫寅吃卯糧局。
每條蛇吞吃的,都是自己。
誰葬這種墳,可以速發(fā)富貴,甚至一夜暴富,然而這只是在高速透支未來的福運。
福運很快便會耗盡,兇亡立至!
而主葬這種墳的風(fēng)水師,往往以見效神速為由,收取巨額報酬。
至于接下來的災(zāi)禍,隨便找人破壞墳?zāi)?,便可把?zé)任推卸出去。
那個神秘組織,必然如此操作。
我觀察完之后,便重新布置好禁制。
這次我布置的禁制陣法,比之前的要復(fù)雜得多。
鄒戎也好,姚總也罷,他們不知因何機(jī)緣學(xué)到的周家本領(lǐng),都是皮毛。
我重新布置的禁制,他們斷然解不開!
等他們前來下葬,我要讓他們無法下葬,讓他們顏面掃地。
若然暴力破解我的禁制,勢必要把剛建好的墓穴轟個稀巴爛方可。
這個組織,設(shè)置了無數(shù)騙局,讓自己聲譽鵲起,讓無數(shù)人深信不疑。
這一次,我便要讓他們當(dāng)眾形象大損,拆他招牌。
殺掉他們的成員,治標(biāo)不治本;毀掉他們的聲譽,才是打擊他們的最好方法!
就在這個時候,山下忽然傳來動靜。
有車輛到來,停在山腳,隨即有人上山。
我迅速隱藏氣勢,跳上一棵茂密大樹。
熟悉的氣息傳來,來人當(dāng)中,其中一人,正是鄒戎。
上山的總共有七人,其中四名工人抬著一具制作華美的棺材。
另外三人,除了鄒戎之外,還有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以及跟在他身后的一名風(fēng)水師。
很快,他們抵達(dá)了墓穴。
中年男人洋溢著興奮的笑容,說道。
“鄒先生,這次辛苦你了!”
鄒戎道。
“馮老板客氣了,如果下葬之后,三天內(nèi)不能讓馮老板賺到六千萬以上,酬勞我一分不要,還倒賠你六千萬!”
馮老板笑呵呵地說道。
“鄒先生的本領(lǐng),誰敢懷疑,事成之后,給你兩千萬!”
很快,鄒戎點燃香燭,布置符咒,擺出羅庚調(diào)整好角度,便吩咐四名工人抬著棺材落葬了。
然而,當(dāng)他們把棺材放到墓坑上面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棺材放不下去。
一股無形的力量,死死地頂著棺材。
鄒戎眉頭一皺,手掐法訣,猛喝一聲。
“落!”
然而砰的一聲,棺材直接彈起!
鄒戎不禁大吃一驚。
馮老板臉色陰沉,斜眼看著鄒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