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龍男子五人每人手中都拿著一根哭喪棒。
這些哭喪棒棍體銀白色,頂端是一個血紅的老虎頭,散發(fā)著兇戾的氣息。
金大師霍地站起,把平頭男子護(hù)在身后,他抽出一根天蓬尺,上面刻滿日月星宿的名稱,隱隱閃爍著金光。
不過從氣勢來看,他明顯不是那五人的對手。
金大師似乎也意識到這一點,對平頭男子說道。
“你先走,我來收拾他們!”
平頭男子也知道形勢對他們不利,不過還是堅持道。
“金大師要為我們村伸張正義,我身為東道主豈可逃跑!”
說著,他拿起一張凳子,準(zhǔn)備加入戰(zhàn)斗。
紋龍男子等人連連冷笑,槍打出頭鳥,五根哭喪棒從四面八方首先向著金大師和平頭男子劈落。
五道如同猛虎般的煞氣馬上撲向二人,平頭男子率先慘叫一聲,吐血倒地。
地中海瞥了他們一眼,一臉冷漠地說道。
“吃得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說著,他站起身子向服務(wù)員招手結(jié)賬。
我冷聲道。
“這么急著走,慫了?還有這么多沒吃完呢,不要浪費(fèi)食物?!?p> 說著,我拿起一盆沒吃完的蝦粥,閃電般地向著紋龍男子扔過去,口中說道。
“請你們吃早餐!吃飽好上路!”
紋龍男子剛才見我們急著結(jié)賬離開,向我們投來了蔑視的目光,此刻見我如此大膽,不禁微微一怔。
但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手中哭喪棒狠狠劈落,粥盆轟然粉碎。
然而,四濺的粥水卻灑了五人一身,氣得他們頓時紛紛狂罵,揮舞著哭喪棒就要沖過來。
我就是要把他們引過來,否則金大師他們必輸無疑。
獨眼老人瞪了我一眼,一手抓住我的手臂,輕喝一聲。
“你這個煞星,去到哪里,哪里就有災(zāi)殃,趕緊走!”
說著,拉著我就要離開早餐店。
我輕哼道。
“難道我不在,這里就會太平了?眼不見為凈,自欺欺人罷了!”
地中海在我身后冷聲道。
“叫你走就走,哪來那么多廢話!”
然而紋龍男子等人已經(jīng)攔在了我們的身前,紋龍男子手中的哭喪棒更是當(dāng)頭向我砸落。
此時我被獨眼老人使勁捏住手臂,渾身酸軟,已經(jīng)無力反抗。
地中海在我身后幸災(zāi)樂禍地冷笑一聲。
不過我面無懼色,只是冷冷瞪著紋龍男子道。
“放肆!你可知道我們是誰!不認(rèn)得丁經(jīng)理了嗎?”
紋龍男子聞言,不禁一愣,正要向我打落的哭喪棒突然停在了半空。
他的臉色,忽然變得驚駭起來。
“丁……”
此時在我的提點下,他總算認(rèn)出地中海來。
地中海目光陰沉,打斷他的話,說了一句。
“讓開!你們該干嘛干嘛!”
言下之意,是讓他們繼續(xù)白虎吊喪局的事情。
說完,他和我們一道,在紋龍男子等人畏懼的目光中走出了早餐店。
金大師趁著這個空檔,背起昏迷在地的平頭男子,也飛奔著沖了出來。
紋龍男子冷笑道。
“誰允許你們逃了?”
話音剛落,一股兇猛的氣息從后面撲來,隨著砰的一聲,平頭男子的后背猛然迸射出一大股鮮血。
金大師面色大變,不過也顧不得查看平頭男子的傷勢,只管奮力往前沖。
紋龍男子眼看追不上了,冷哼道。
“想來破白虎局,也不看看自己多少斤兩!就這水平,逃得了么?”
獨眼老人對這一切視若無睹,跟著地中海上了車。
再往前行駛,便是延綿的山路,想脫身更為困難。
而路邊則是被挖掉的半個小山包,煞氣蒸騰,仿佛一個張開血盆大口的老虎頭。
有這個白虎吊喪局在村口,這條村莊如果不屈服于飛龍度假山莊,早晚有滅頂之災(zāi)。
我對獨眼老人道。
“不知道大師一身本領(lǐng),卻見死不救,躲在深山里面有何作為?”
地中海接口道。
“大師行事,輪得著你來管?天行有常,死的都是些該死之人,這點道理你都不懂?”
說完他用試探性的目光對獨眼老人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前輩定是肩負(fù)起守護(hù)某重要物事的使命……”
說話間,他偷偷打量著獨眼老人的眼罩。
這眼神,仿佛眼罩下面藏著極大的秘密。
獨眼老人沒有說話,眼罩下面卻忽然透射出一絲絲青色的光芒。
地中海不禁多看了幾眼,突然,小車失去了方向,猛烈向著山包那邊偏移。
眼看小車馬上就要撞向山包,地中海反應(yīng)過來,擺正方向,讓小車重新回到了大路上。
這白虎吊喪局果然十分兇猛,如果換了普通人,估計這就是一次嚴(yán)重車禍。
難怪獨眼老人的那只神眼會突然發(fā)光,估計是不由自主地被山包上的白虎吊喪局牽動了。
然而事情還沒完,后面來了一輛大貨車,也像剛才我們那樣突然失控,就要撞向小山包。
大貨車的速度極快,它首先向我們的車尾撞來,然后以龐大的沖擊力推著我們撞向山體。
小山包的斷面如同一張老虎的正臉,兇神惡煞地張開大嘴,馬上就要把我們吞噬。
此時無論地中海怎么剎車或者打方向盤都無法改變軌跡,獨眼老人估計是第一次遇上交通方面的突發(fā)事故,一時也不知所措。
千鈞一發(fā)之際,我果斷抽出古劍,一劍向著前方的小山包刺去。
劍氣如同一支利箭,轟然刺破前窗玻璃,直沖前面山體。
刺落的位置,正是老虎巨臉的左眼。
轟!
在劍氣的轟擊下,山體在我們撞上去之前,爆發(fā)出一陣泥石流。
同時一聲亦真亦幻的老虎嚎叫響起,一股龐大的山勢從小山包沖出。
這股推力,把正要往上撞的我們和大貨車一起震得轟然翻車。
汽車翻滾中,我沒有絲毫慌亂,看準(zhǔn)機(jī)會劈開車門,從車?yán)锔Z了出來,一劍朝著小山包劈去。
這一次劈的是老虎的右眼。
轟隆一聲,山包幻化出來的老虎臉一陣扭曲,山體上再次迸發(fā)出一陣猛烈的紅色泥石流,仿佛濺血一般。
噴發(fā)出來的泥石流,剛好蓋住了小車,讓正想爬出來的獨眼老人和地中海遭到了重重的掩埋。
趁著這個機(jī)會,我馬上飛奔沖上小山包。
雖然此時我有機(jī)會逃跑,但白虎吊喪局我不能坐視不理。
然而,身后忽然傳來一聲慘叫。
正是金大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