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這棟大廈的老板是誰,趙總說道。
“來路很神秘,好像是外省的一個集團,對外信息里,老板是個三十多的年輕姑娘,不知道真正的決策者是什么人。”
我點了點頭,從這個大廈的選址和設計來看,背后必定有高人。
而且只租不售,似乎是要把大廈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
趙總又問我哪個位置最好,我真龍眼一看,如果把這棟大廈看作一個陣法,大廈氣場的核心平衡點,位于十三樓偏左的某間辦公室。
但是具體還要到了現(xiàn)場再做定奪。
剛進一樓大門,趙總和波浪頭便被里面奢華大氣的室內(nèi)設計驚艷到了,不禁連聲贊嘆。
不僅如此,現(xiàn)場還配有推介員,像個導游似的引領著我們參觀辦公室。
前來考察的人不少,絡繹不絕,顯然這個地段和設計吸引了很多人。
每間辦公室的門口旁邊都貼著簡介,簡介上面除了租金面積等基本信息,還介紹了辦公室屬于什么風水格局,適合什么行業(yè)什么屬相的人入駐。
我看了看,上面寫得還算靠譜,可見幕后之人的確是個高手。
趙總進了一間租金貴的,剛進去便向正在門口看簡介的我連連揮手,興奮地說道。
“周先生,你過來看看!我喜歡這間!”
這是一間風景特別好的辦公室,大落地窗,俯瞰洛城,一條大江如同白練,蜿蜒而來,讓人心曠神怡。
我看了一眼,搖頭道。
“風景好不等于風水好,我們上十三樓?!?p> 如果要給這一整座大廈的布陣,陣眼位置必定在十三樓,確切來說,在1303。
這間辦公室頗為寬大,不多不少,剛剛好把陣眼位置涵蓋住了。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這里的風景雖然比不上剛才趙總看的那間,租金卻比它還要高處一截。
看來,大廈的主人果然是懂行之人,知道這里的重要性。
由于租金昂貴,對于不懂其中奧秘的人來說性價比不高,因此這一間相對顯得門前冷清。
然而,我們剛想進去,里面一個長著三角眼的男人惡狠狠地瞪著我們說道。
“看什么看?選別的地方去!”
說完,他走過來,直接把辦公室門關了,并且反鎖上。
一瞥之下,里面還有一個相貌堂堂皮膚黝黑的男人。
波浪頭氣得在大門上踹了一腳。
趙總問道。
“看看這一間的旁邊兩間怎么樣?”
我在這兩間端詳了一下,便搖頭道。
“移步換形,左邊的那間大江不在財位,失勢了,右邊的那間局堂偏了,承接不住龍勢,差之毫厘失之千里?!?p> “1303勝過它們,不是一星半點,而且1303這個房號,是上吉之數(shù),也是金數(shù),剛好跟大廈之形相合?!?p> 趙總一聽,房也不看了,果斷說道。
“走!到招租辦公室,直接下定!就讓他們在那里面慢慢看個夠吧!”
波浪頭有些猶豫,輕聲問道。
“真的不看房了嗎?是不是有點草率?”
趙總看了我一眼,笑道。
“只要周先生看中,價錢不是問題,只要是我喜歡的東西,我從來都舍得花錢!”
不多時,我們便來到了一樓大廳旁的招租辦公室。
里面的招租主任是一個微禿男子,他冷冷地看了我們一眼,完全沒有半點熱情,仿佛完全不愁租似的。
波浪頭有些不高興了,趙總卻直接開口道。
“我們要租1303?!?p> 大叔眼皮也不抬,問道。
“誰要租?貴姓?”
波浪頭道。
“咱們趙總要租?!?p> 大叔擺了擺手,說道。
“1303不租姓趙的?!?p> 一句話,說得我們不禁有些愕然。
我問道。
“這里面有什么講究嗎?什么姓氏才能租?”
男人不耐煩地說道。
“只租姓氏里面有水或者有土的?!?p> 趙總不禁對望了一眼,很顯然她們都不是。
姓氏里面有水,我首先想到的是沈心瑩。
波浪頭不滿道。
“跟姓氏有什么關系呢?對你們有影響嗎?”
大叔一副不愿意對牛彈琴的模樣,低頭看資料,不予理睬。
我淡然道。
“這大廈屬金,土生金,金生水,互成相生之勢,大廈的主人,把每間辦公室入駐的人安排得明明白白,是想借我們的命格,進一步鞏固大廈的運勢。”
大叔眼皮一挑,露出一個你小子懂行的表情。
趙總道。
“周先生,你的姓里面不就有個土嗎?”
大叔不屑道。
“不行!只看老板的姓氏,這小子,一看就知道是個打工的?!?p> 趙總輕哼道。
“莫欺少年窮,這句話你沒聽過?”
接著,她看著我說道。
“周先生,只要你答應長期給我效力,我可以以你的名義開一家子公司,讓你打理!總辦公室,我們再另外選址?!?p> 眼神中充滿期待。
我不禁有些愕然,讓我占據(jù)陣眼位置,固然是好事,但送我一家公司,這大手筆太大了。
就在這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
“周里面是有土,也是小土,困在圍墻里面的一團爛泥罷了,怎么能跟我們洪老板相比?”
回頭一看,原來正是剛才1303號辦公室里面,那個關門不讓我們進入的三角眼男子。
他手里拿著一個羅盤,剛才看他的氣派,以為他是個老板,原來只是一名風水師。
他后面跟著一個皮膚黝黑的高大男人,西裝革履,顯然就是三角眼口中的洪老板。
洪老板用蔑視的眼光掃了我們一眼,說道。
“周,土下面一個口字,不是擺明吃土的命嗎?”
波浪頭怒道。
“洪水就很了不起?沒聽過水來土掩?這么缺口德不怕被活埋?”
我看著主任,淡然道。
“姓氏只是一方面,也要結(jié)合八字生肖,對吧?”
大叔挑眉道。
“如果姓氏這一關就已經(jīng)過不了,妄談其他!”
說完,他看著洪老板,指了指辦公桌對面的椅子,說道。
“請坐!”
洪老板也不客氣,大大方方地坐下翹起二郎腿。
他身上散發(fā)著一股邪氣,比地中海更邪。
趙總看著我,意思是就等我一句話,只要我答應當她的下屬,掌管一家她們的子公司,便可以替我爭取這家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