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細想,我馬上沖向左邊峭壁,縱身躍下,準備回到通往鳳凰腦的那個山洞。
剛置身石壁,我便遠遠聽見山洞里面?zhèn)鞒龃蚨返穆曇?,一陣陣氣勢從洞口噴射出來,里面顯然正在發(fā)生激戰(zhàn)。
我不禁有些奇怪,為何里面會有交戰(zhàn)?難道他們是碰上了盜取江家祖墳鳳凰血的元兇?
很快,我便來到了洞口,閃身進入。
一股氣勢馬上把我頂住,里面有人喝問。
“是誰?”
我果斷說道。
“杜老說你們辦事不力,那墳墓怎么現(xiàn)在都還沒破掉?”
他們的確還沒有破掉生基墳,否則我早已頭痛欲裂,我這么一說,里面的人頓時被唬住了。
趁著這個空檔,我瞬間沖進了洞穴里面,只見八九個人圍著一團白影,正在展開圍攻。
那團白影正是白蟒蛇,它據(jù)守在我生基墳的位置上面,兩個蛇頭閃電般左右突擊,硬是讓這八九個人難以靠近。
難怪我的生基墳明明早已經(jīng)被人動了,卻一直沒有被破,原來是白蟒蛇在替我守護。
之前我葬生基墳的時候它也在場,它或許是想尋找我的下落,或許是眷戀鳳凰腦髓的氣息,又回到了這個地方。
我救了它一命,它再一次替我化解劫難。
那八九個人當中馬上有人認出我來了,估計是鳳凰掛白練習那里向我潑水硫酸的人之一,他大聲說道。
“縱火盜墓的就是他!抓住他!”
話音未落,我已經(jīng)向著他們沖了過去,直接闖進了包圍圈,落在了生基墳的上面。
那人冷笑道。
“自投羅網(wǎng)!你就抱著你的墳一起死去吧!”
說完,他們的拳風武器從四面八方瘋狂打過來。
白蟒蛇馬上盤成一圈,把自己舞動成一團白色旋風護著我,外面的攻擊滴水不進。
趁著這個機會,我馬上開挖。
一名江家手下喊道。
“他想挖出里面藏著的寶貝!肯定就是江家的鳳凰血!大伙摁住他!”
話音剛落,這八九個人奮不顧身地跳起,越過白蟒蛇向我頭頂撲落。
我眼皮不抬一下,閃身沖出山洞。
就剛才那么一會,我已經(jīng)把里面的頭發(fā)指甲生辰八字等生基信息取出,然后一般往外沖一邊燒毀。
江家手下們見我來去如風,既不是來守墳,也不是來取寶,不禁都有些愕然。
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已經(jīng)從洞口跳出,直接跳崖。
他們正要追,白蟒蛇閃電般從洞口竄出,順便把他們?nèi)肯品?,然后卷在了我的身上,跟上次一樣,和我一起墜入深谷?p> 江家手下們不知道下面是一潭深水,因此沒有人敢跟著跳下來。
我落水之后,馬上上岸,迅速向著鳳凰尾的方向跑去。
當務(wù)之急,是離開鳳凰嶺,追上那個盜走鳳凰血的人。
剛才在洞穴里面的時候,我已經(jīng)看見洞頂存在一條通往上面江家祖墳的通道。
它的挖掘手法,跟鳳點頭那里的一模一樣,顯然是同一人所為。
生基份被取出,我的劫難隨即解除,到底還是我的命格克住了喪門吊客日的兇煞。
不過,倒是連累了碧謠,一定要好好補償她,幫她追回她家祖墳被盜的鳳凰血。
白蟒蛇依然纏在我的身上,它的兩個蛇頭伸向前方,左右撥動草木,替我開路,讓我走起來相當?shù)捻槙场?p> 大約半個鐘之后,我便見到了最初進來的時候碰到的高家鳳尾穴。
這里的下面便是圍墻的出口。
此時這里也已經(jīng)被山火燒過,一片焦黃,高家為了陷害我而放的火,沒想到最后玩火自焚,連自家祖墳也燒了。
不過,他家祖墳的護墳陣法還在,遠遠看去,散發(fā)著強大的氣場。
然而此時我居高臨下,勢如破竹,對上面的陣法視若無睹,徑直從山上沖下。
砰的一聲,陣法在我的沖撞之下轟然碎裂。
接下來便是圍墻洞口處的迷魂陣,我照樣毫無忌憚,徑直沖出。
然而我的身形剛出了圍墻,身形忽然迅速下墜。
原來,高家的人已經(jīng)把圍墻外面的山體挖空了,從里面出來的人即便沖得開迷魂陣,也勢必要墜落深溝。
白蟒蛇迅速竄出,一口咬住了旁邊一棵大樹,然后拉扯著我把我送到五米開外的沒有被挖掉的山體上。
我沿著圍墻腳繼續(xù)前行,當我返回大路的時候,司機小林已經(jīng)開車來到了路邊。
這幾天,他一直在周圍待命。
馬奕還在車上,離遠就懶洋洋地說道。
“這么久才回來,你還關(guān)不關(guān)心你心上人死活?鳳凰血呢?”
我淡然道。
“已經(jīng)在我的掌握之中?!?p> 說著,我開門上了車。
馬奕見纏在我身上的白蟒蛇,不禁嚇了一跳,驚叫道。
“你這是干什么?趕緊扔掉!”
我平靜地說道。
“那可不行,要找到鳳凰血還得靠它?!?p> 馬奕露出一臉極度厭惡的神情,連忙就要下車,卻被白蟒蛇伸出蛇頭一下子纏住了上身。
馬奕又驚又怒地說道。
“你要干什么!”
我吩咐小林開車,然后對著馬奕沉聲道。
“把從我背包里面和小山丘墳墓里面拿的鳳凰血還給我,江家的我不干涉?!?p> 馬奕露出驚訝的神色,轉(zhuǎn)而變成了沉著,露出魅惑的微笑,說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果斷說道。
“第一,你需要鳳凰血來治療孕胎吞氣法的后遺癥,第二,你通過靈犀玉可以輕易追蹤我的位置!”
“第三,你挖的通道帶著螺旋紋,跟你肚皮上的符咒形狀十分神似,第四,你的指甲雖然新涂了指甲油,卻還是掩蓋不了上面鳳凰血的殘存粉末?!?p> 馬奕聽我說前兩點的時候還是一臉不屑,等我說到后面,笑容凝固住了。
緊接著,她一邊輕輕撫摸著纏在身上的白蟒蛇,一邊悠悠地說道。
“張嘴就來,要不是我把受傷昏迷的你背到附近的村里,你早就死了?!?p> 此時她完全不忌憚白蟒蛇,之前的害怕都是裝出來的,她并非普通的女人。
我說道。
“我早已猜到是你救的我,所以作為報答,我會額外分一點鳳凰血給你。”
鳳凰掛白練那里的鳳凰血給沈心瑩用綽綽有余,我本就打算分一份給馬奕。
馬奕卻輕哼道。
“說得你好像有鳳凰血似的!你拿什么來分給我呢?”
她一邊說,一邊握著白蟒蛇的身體在自己的肚皮上面輕輕摩擦。
緊接著,白蟒蛇的身體忽然一緊,它身上的氣息如同浪奔般涌向馬奕的肚臍。
她在發(fā)動孕胎吞氣法。
白蟒蛇的身體越來越僵硬,纏在我身上的那部分也越來越緊,轉(zhuǎn)眼把我箍得死死的。
我卻神色平靜,忽然,白蟒蛇的另一個蛇頭猛然竄起,咬向馬奕。
馬奕頓時大驚失色,她萬萬沒想到,這是一條兩頭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