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景聽見這話,怔怔地呆在原地,過了一會(huì)兒才緩緩說:“證據(jù)?證據(jù)在哪?”
單玉嬋拿出一封信,信里是一封王恒寫給其他女子的情書,信中還說道,要將江玉景毀容。
看完信,江玉景陷入癲狂,仰天長嘯,“不可能,不可能?!比缓笤谝鼓幌?p> “周曦,你們?nèi)フ仪餄苫?,我去追師姐?!?p> 說完,單玉嬋也消失在夜幕中。
周曦師姐和韓言在靈藥谷走了半天,都沒有見到一個(gè)人,隨處可見的是草木和動(dòng)物。
“這靈藥谷沒人嗎,怎么走了半天,人都見到。”韓言東瞧瞧西看看的。
“這靈藥谷本就只有江谷主一個(gè)人,她不收弟子?!敝荜貛熃阏f。
“為什么不收?有這么一塊寶地,不是學(xué)習(xí)醫(yī)藥的好地方。”
“江谷主脾氣古怪,誰知道她怎么想的?!?p> “也是,這老妖婆,誰做了她的弟子,怕不得整天害怕得要死?!?p> 周曦師姐聽了韓言的話,覺得欣喜,臉上有了笑容,卻忽然想到師傅追江谷主去了,不禁擔(dān)心起來,剛翹起的嘴角又緊閉著,微皺起了眉頭。
“不過話說回來,江谷主有這樣異常的性格,也必有不同于常人的經(jīng)歷?!?p> 周曦師姐聽出韓言這是有感于自己的孤兒身世,借著對韓言的同情,也體諒起江谷主。
“也對,他人性情豈是我們這些涉世未深的人可以評(píng)論的,江谷主可能有自己的隱情吧。
兩人走了二十分鐘,眼前的奇花異草倒是不少,但都不是秋澤花,同時(shí),周曦師姐告誡過,“我們答應(yīng)過,只尋找秋澤花,別的我們不取一分一毫。”
一個(gè)平靜如鏡子的湖泊出現(xiàn)在他們眼簾,一顆參天大樹長在湖畔,湖畔是一圈又高又密的蘆葦。
“我們到了?!敝荜貛熃阏f。
韓言跟著停下來,在蘆葦里尋找。
“你們別找了,秋澤花不是花,它在水里?!敝荜貛熃愣⒅嬲f。
“水里?”
“秋澤花在秋天時(shí),從秋澤樹上飄落,落到湖泊里,沉入水里,被水里的魚吃了,待到明年的這個(gè)時(shí)候,秋澤花又會(huì)從魚肚子長出來,所以準(zhǔn)確的說,此時(shí)的秋澤花是一個(gè)和魚一起共生的共生體?!?p> “那不就是捕魚嗎?”韓言被驚掉了大牙。
“快看,那有條魚浮出來了。”周曦師姐看見了一張魚嘴浮出水面。
周曦師姐用劍一挑,一條肚子底下長著火紅色花朵的魚,便落到了蘆葦上。
“不愧是單長老的親傳弟子,這么快就找到秋澤花了?!比f老三一邊鼓掌,一邊從高高的蘆葦里走出來。
“原來是萬寨主,師尊馬上就回來?!敝荜貛熃阏f。
“回來?你說她幾時(shí)能回來,我殺你們只是頃刻之間?!?p> “萬寨主,如果你想要這秋澤花,我們送給前輩,萬寨主不會(huì)是想要以大欺小吧?!表n言故意說著反話,希望萬老三能被名聲約束。
“我不是君子,名聲什么的,我不在乎,我也不要秋澤花,我只要這個(gè)小美人?!闭f著,萬老三露出陰冷的笑容。
“俗語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你這樣條件,去煙花之地當(dāng)看門的都不要。”韓言的大聲說。
“這位小哥,嘴小留情,否則你就只剩這張嘴了?!比f老三兇惡地看了韓言一眼,似乎想吃韓言的血肉,“你這師姐長得像一朵白蓮花,既端莊又典雅,眉眼間有股英武之氣,又美若天上的皎潔明月,我萬老三最喜歡純潔無暇的東西?!?p> 周曦師姐別過頭,只覺得一陣惡心,越看那張又老又丑的臉,越覺得胃里翻江倒海,如果這侏儒要將自己帶走,自己就立即自刎。
周曦師姐手中的長劍緊緊地攥著。
“我不是說過嗎?你還不離開靈藥谷?!苯窬暗穆曇魝鱽?。
江玉景和單玉嬋一同趕來,江玉景像是變了一個(gè)人,眼神不再是冷冰冰的,而是充滿關(guān)切和溫柔,好像此刻,她是一個(gè)孩子的母親。
“老朽見過江谷主和單長老?!?p> 萬老三不急不躁,倒還挺謙卑,然而江玉景和單玉嬋不給他面子,都板著臉,單玉嬋冷冷說道:“聽說你要將我這女弟子帶走?”
“哪里,我不僅要帶貴弟子去,我還要邀請兩位。”
萬老三料定單玉嬋和江玉景打過一場,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兩人和好如初,但兩人現(xiàn)在必定是強(qiáng)弩之弓。
“那要看你有沒有那條命!”江玉景手里捏著銀針說。
“命從來都是自己爭取的。”
說完,萬老三從腰間拿出一根人的大腿骨,江玉景和自己的一樣是一品長生界,萬老三可不怕。
“你們別驚慌,這根骨頭是我大哥的,當(dāng)然了,還有我二哥的?!比f老三又拿出一根人的脊椎,“這才是我二哥的,他個(gè)子高,所以用他的脊椎最合適?!?p> “真是喪心病狂,今天我們就除了你,算做一件善事?!眴斡駤纫呀?jīng)手執(zhí)藤鞭。
“那你們要問問我大哥和二哥同不同意。”
萬老三揮出右手里的脊椎,單玉嬋往左邊閃去,脊椎掃過大片的蘆葦,蘆葦瞬間枯萎,倒了一大片。
“你這個(gè)老毒物?!眴斡駤群藓薜卣f。
“老朽真是老了,居然忘記說了,我手里的這兩塊骨頭都浸泡了百種蠱毒,老朽真是老了,老了?!绷俗植耪f完,脊椎又向單玉嬋揮去。
單玉嬋反手甩出藤鞭,藤鞭絞住脊椎,單玉嬋一使勁,打算把那根脊椎給扯過來。
藤鞭斷了,是被脊椎的橫突割斷。
“哎呀,真是老糊涂了,我又忘記說了,這脊椎被我打磨過,鋒利的如同刀刃,你的藤鞭怕是纏不住?!?p> “卑鄙?!?p> 單玉嬋已經(jīng)兩手空空,順手撅了一根樹枝。
萬老三忽然跳起來,誰也想不到,眼前這個(gè)年老侏儒居然能夠跳得那樣高,而且還那樣快。
“哼,老毒物,手腳挺靈活。”
單玉嬋的身法更加靈動(dòng),像一只燕子似地凌空而起,一邊控制住身體,一邊用樹枝刺向突進(jìn)而來的萬老三。
萬老三用大腿骨擋住樹枝,又揮動(dòng)另一只手中的脊椎,打算把樹枝截?cái)唷?p> 樹枝在空中環(huán)繞半圈躲避,又朝萬老三的肩膀指去。
這時(shí),萬老三撒出一只指甲蓋大小的蠱蟲,單玉嬋眼尖,用樹枝將蠱蟲戳死在半空中。
兩人同時(shí)落地,單玉嬋將樹枝一擲,萬老三輕松地就將樹枝斬?cái)唷?p> “怎么?單長老是同意和我去苗蠱寨了嗎。”
“你忘了,我最擅長的并不是使劍,而是…”
“單長老果真厲害?!比f老三立刻原地打坐,屏氣凝神,他的臉逐漸變黑,像是罩了一層黑霧。
他中毒了,就是那支樹枝的毒,當(dāng)萬老三斬?cái)鄻渲r(shí),樹枝的木屑灰被萬老三吸入身體,萬老三立刻就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