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p> 蛇妖回答得痛快，反正這小姑娘要是聰明就該知道不要多管閑事，她多管閑事也沒關(guān)系，就當(dāng)多抓個人換個地方藏咯。
“這么多人？！”木言難以置信，憤怒道：“你吃得完嗎？！”
“你們?nèi)祟愐蝗杖?，我們妖自然也是，不過我胃口大，一頓一個而已。”
看著蛇妖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木言氣狠了，她知道她也沒能力救人只好求助零零，她還未開口卻見零零面色如常的跟著蛇妖準(zhǔn)備離開。
“不要求她?！蹦吕庾哌^去扯了扯木言衣袖，他看向木白滿是遺憾。
“你有恩與我，是我求了零零救你……零零她不會救任何一個人的。”
“穆棱?！?p> 零零面露不悅呵斥道：“差不多得了，你現(xiàn)在清楚了把，人類的命數(shù)不是那么容易改的，尤其是木言！”
“什么意思？”木言話音顫抖著，她以為零零要拋下她，恐懼不受控的彌漫心頭。
“我只救你這一次，要求也很清楚，具體怎么選全由你自己?！?p> “意思是無論如何你都不會救她們？可是零零你看！那只是個小孩！”木言感覺自己錯看了好友傷心不已。
看著激動的木言零零嘆了口氣，什么嘛，還道德綁架，真叫她失望，她原以為她同木言合得來的，或許是人和她的理解不同吧。
“天塌了為什么必須是高個子頂？因為他們沒有選擇，而我，不愿也不想！”
木言見說服不了零零救也不在說什么，她只好心里默念著對不起，半閉著眼睛跨過倒在地上的人跟著零零。
突然褲腳被絆了一下，木言強(qiáng)壓心中恐懼回頭。那是一個大學(xué)生模樣的女孩，她似乎被抓來很多天了，嘴唇已經(jīng)干裂出血跡。
木言眼見著蛇妖和零零不斷走遠(yuǎn)不免心急如焚，她不忍心直接抬腳再傷那個女孩只好蹲下來掰開她手指，只是蹲下那一瞬間木言僵了。
“求你……救救我……”
女孩氣若游絲，若不是木言蹲下根本聽不到她在說話，木言正想高呼這里有人還活著，可是瞬間想起她也只是靠別人救。
“抱歉！”
木言愧疚的閉著眼，幾乎是顫抖的掰開女子死死地抓住的她褲腳，她聽到前面穆棱在喊她忙跌跌拌拌跟上去。
蛇妖帶他們?nèi)チ隧敇亲詈廊A的套間，到那里后樓下的氣味已經(jīng)完全隔開，從窗口望過去是麗市標(biāo)志性建筑——極化公司的辦公樓，也是她家公司的競爭對手。
蛇妖被零零打發(fā)去買零食了，房間里只有他們?nèi)耍懔阋蝗缂韧刈分鴦?，而木言久久不能從之前所見中回過神。
“穆棱，你剛剛怎么說我有恩于你？”木言現(xiàn)在回過神來想起穆棱的話就覺得奇怪。
“很復(fù)雜，我不能說?！?p> 穆棱頭也不抬的熟練的削著水果皮。
“好吧。我姑且！姑且……問一下，你們是人類吧？”
“當(dāng)然！”
得到答案的木言心里依舊不好受，她現(xiàn)在不敢回想之前看到的那些女孩，早知道她還不如裝什么都不知道。
“我去洗澡了。”
木言有氣無力的打了個招呼，零零放下遙控詫異道：“不吃東西嗎？不予一會兒就回來?！?p> 一聽到吃木言只覺得反胃，她臉色蒼白，雖然很想問零零到底有沒有心，但又不好說只好回了句：“不了”。
木言和零零在樓上住了兩天，這兩天木言日日對著窗口發(fā)呆，她不知道她這樣做對不對，可是毫無疑問她真的很害怕，也很愧疚。
兩天過了，蛇妖又吃了六個人吧，或許那個拉她褲腳的人已經(jīng)被蛇妖吃了，反正她又沒能力救人，要怪只能怪她們命不好！
可是她真的很愧疚啊，但轉(zhuǎn)頭看著沙發(fā)上一如既往地零零又什么話都說不出來，零零救了她毫無疑問，零零只會救她一人也毫無疑問。
可她真接受了零零的救助她會愧疚一輩子吧……
“零零，你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就一個！”
這兩天她看明白，穆棱是零零的仆人，而零零擁有強(qiáng)大的力量但不管閑事，這倒是和她兩個極端，畢竟在學(xué)校同桌的橡皮擦掉了她都要替她找好久。
“你問?！?p> “要是沒有遇到你們……我可以活得多久啊？”
“七老八十，正常老死。”
“這樣？我可以自己活下來嘛！”木言還以為自己會死所以零零救她，原來不是？
“會殘疾……你決定好了？”
“嗯，我想好了，要是不救人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既然不會死，而且就算是殘疾按國內(nèi)醫(yī)療水平發(fā)展的速度也不見得治不好?！?p> “她們沒了命就真的死了。”
零零轉(zhuǎn)頭看向木言，木言趴在窗臺吹著風(fēng)，清晨的陽光斜斜照在女孩臉上，這光暈染得女孩白皙的臉龐絨面皆可見，耳畔飄逸的每根發(fā)絲都閃耀著光芒。
零零看呆了。
這是女主光環(huán)？也太好看了吧！
木言少有見零零傻眼的表情，也是想來像她這種大傻子也不多見，不過零零傻眼的表情和呆萌的倉鼠好像哦。
“零零你為什么這么喜歡看電視?。俊?p> 零零回了神，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轉(zhuǎn)頭看電視，隔了一會兒才悶悶的回答：“看電視可以最快的了解社會和一些需要的知識。”
“作為餞別禮物我就告訴你逃跑路線吧?！?p> 雖說本來就該是你自己實踐出來的，零零心里想著同時揣摩著世界線如果不被她干擾該有的進(jìn)度并告訴木言。
木言很感激，在和穆棱告別后帶著零零給的貼身撬開了七樓的大門，又按零零說的方法叫醒了女孩們，可是當(dāng)她們要逃出去的時候卻找不到路了。
她們試圖砸開這一墻之隔，可是那墻似乎被施了法術(shù)，明明就在眼前卻無法接近半分。
女孩們怕極了，有些人甚至怪木言說她情愿死在睡夢中，無奈之下木言只好堅持說她一定會帶她們回家。
木言不敢告訴女孩們零零的事情，她只是說自己是意外醒過來的，不過好在女孩中有一個叫紫怡的女孩組織能力不錯。
女孩們互相安撫著，心里承受能力小的已經(jīng)哭起來了。但木言不怕，零零說過她會正常老死，雖然心底覺得是她安慰她，但她愿意信她。
零零沒說這種情況應(yīng)該怎么辦，那想來是需要一個契機(jī)，她可以等，是她自己選擇放棄她的救助的，要是活不了也只是自己沒用。
“走吧?！绷懔闩呐氖稚狭闶车乃樵?，看著失魂落魄的穆棱打氣道：“該工作了！”
“我打電話問問……”
電話響起的時候木闌珊正和穆磊漫步在校園的林蔭小道，上一輩子她一門心思全撲在學(xué)業(yè)和查穆棱身世上，可穆磊從未抱怨，他一直傾盡全力幫助她。
她真的好喜歡他，雖然他現(xiàn)在不記得那些曾經(jīng)。她知道自己不可能陪著他，但偷得一時是一時。
雙方很快敲定會面時間，今天下午，雖然不甘心但也沒辦法，一一肯給接近三個月的友情告別期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
可那時她萬萬沒想到零零接管她身體后會在出發(fā)那天遇到穆磊，偏偏還是在大馬路旁！穆磊見“她”大包小包的提著東西隨口問了句：“學(xué)妹這是去哪兒？”
偏偏零零還老老實實回答：“去繼市的赤嶺村。”
“哦？赤嶺？我老家是那里的，正好一路！”
接著穆磊就單方面愉悅的將零零手中行李提到了他車上。
“赤嶺村可是未開發(fā)地區(qū)，學(xué)妹是走親戚？”
零零想了想旁支也該算親戚就點了點頭。
“路很遠(yuǎn)哈?！蹦吕谡{(diào)試著車上的導(dǎo)航，從后視鏡見零零好奇的盯著不禁莞爾。
“一百八十多公里呢，得走兩天，學(xué)妹帶夠吃的了嗎？快到赤嶺村有幾十公里是沒有商鋪的！”
“夠了！”
零零學(xué)著偶像劇僵硬地拍了拍背包，穆棱實在見不得零零敗壞他媽媽在他爸眼中的形象一把將她按住坐好。
穆磊是個細(xì)心的人，他給穆棱開熱點，又給零零放車內(nèi)電視，三人人一路和諧，就連識海的一一和木闌珊都無聊的下起了棋。
木言距離和零零告別已經(jīng)過了兩天了，她第一次體會到了饑餓和干涸，那蛇妖每天晚上都會來帶一個人出去。
她就說蛇妖怎么會一直神不知鬼不覺，原來那些人都被妖術(shù)控制了！她第一次體會到人類有多渺小，終于她的身體再也撐不住不眠不休與沒日沒夜的恐懼宣告發(fā)燒。
看在零零的面子上蛇妖沒有催眠木言，他將這里裝滿了消音器，室內(nèi)又施了法術(shù)，普通的人類又怎么逃得出來呢？
可偏偏有意外發(fā)生，這天晚上紫怡被帶了出去，女孩們早就嚇壞了，誰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下一個，可沒過多久紫怡又被帶回來換了另一個。
女孩們圍著紫怡問，可她只說她姨媽來了，蛇妖畢竟是妖，雖然不怕但多半不喜。
眾人只覺得她運(yùn)氣太好了，可實際上她是出賣了木言才換來的活命機(jī)會，她答應(yīng)蛇妖替他看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