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滿是不解,一一拍了拍她肩膀:“終有一日你會想起來的?!?p> “你的目的?”
“一個人?!币灰槐攘松斐鲆桓种?,當她說起一個人的時候整個人都柔和下來了。
“我只要你救他,零零,你……會的吧?”
“可是……”
“你是擔心自己沒那個能力?不會的,你很強,諸天神靈中也只有你能救。”
“所以我曾是神?”
一一意識自己說漏嘴了,固執(zhí)道:“我可沒說?!?p> “那……那個戚笙?”
“自己解決。”
說完一一躍下樹丫:“多修煉,以后的路還長!”
陽光明媚,白日的城市如同大肆揮霍的機械,呆板而生動,川流不息的車河伴隨著惱人的鳴笛絡(luò)繹不絕。
可即使在茫茫人海和交錯不盡的車海中仍有人格外顯眼。
麗媛穿著黑色寬松外衣亦步亦趨的跟在戚笙身后。
見過了木族族會戚笙真不覺得那玩意兒值得他動手,不過木闌珊著實怪異。
“你說那小妞在這里的?”
“是的,大人?!?p> 麗媛恭恭敬敬,阿珂說過,子方瓶中封印的可是號令一方的妖王,她不知道戚笙是什么妖,但只要能滅了木族就算她死也能瞑目。
不過不知為何這位混進了木族卻沒掀起任何波瀾,反而追問起他是如何借開封印的事來。
“倒是好大的排場。”
戚笙看著眼前的高樓大廈,一想起自己和后頭這個只能蝸居在小屋里就更不爽了。
他站在酒店門口沒動,麗媛也沒動,戚笙看她一眼氣笑了:“杵這里曬豬肉?”
“對……對不起。”
麗媛一邊道歉一邊將戚笙往酒店紫怡給的房間里引。
一進屋,戚笙打量著紫怡,紫怡也打量著戚笙,麗媛一個勁兒給紫怡使眼色,出乎意料戚笙沒生氣。
“你身上的氣味真令人作嘔。”
紫怡一僵,還未說話只覺得空氣變得稀薄,她看著氣定神閑的戚笙只覺得恐怖異常。
救命,紫怡想喊,無法開口。
“大人,她是和木言交好的人,木闌珊是木言的姑姑?!?p> 眼見著紫怡臉色越來越白,麗媛直覺得冷汗陣陣,要是戚笙得不到有用的信息多半又得想殺她。
氧氣瞬間回歸,紫怡死里逃生的大口大口喘氣。
“今日起,你來供養(yǎng)我?!?p> 戚笙說得理所當然,接著含笑俯身看著紫怡:“放心,我和阿拉丁神燈區(qū)別不大?!?p> 紫怡咽了口口水,她敢說不嗎?不敢。
“你要和我回家?”
紫怡弱弱地問一句,戚笙點點頭表示肯定。
“可是我爸爸……”
眼見著戚笙逐漸變冷的眼神紫怡只好把后面的話咽了回去。
“不可以~嗯?”
“可,可以?!?p> 面對美色,紫怡一時恍惚,但意識還在,盡量壓制著自己想要冒犯的舉動。
理智回籠,紫怡盡量掩飾自己的心虛學著麗媛問道:“大人找紫怡來是要做什么呢?”
“紫怡?”
戚笙念著名字含糊一聲,紫怡聽著,心里突然對自己的名字有種排斥感。
“你想辦法引出木闌珊,不要試圖用你的小聰明去抓,將她引到我面前?!?p> 紫怡不解,直覺告訴她想活就別說話。
“可是,我和木闌珊不熟,不過有個叫穆棱的小孩兒,只要捉了他或許能控制木闌珊?!?p> “哦?”
“我去木言家時那小孩與木闌珊形影不離,說是朋友的孩子,指不定是她私生子?!?p> 戚笙意外的看了一眼紫怡:“你好像很討厭木族的人?他們似乎和你沒有過沖突?”
紫怡一僵,她能說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嗎?
“也對?!辈淮镶卮鹌蒹辖又f:“畢竟是你,要是你和木族相處甚好那才是見了鬼?!?p> 真有意思,金霞那白蓮花也在,沒想到他被封印百年一出來能碰上這樣的大戲。
但,他不會讓她活。
想到這里,他眼神微瞇,一股狠勁兒一劃而過,片刻之后他愉悅的勾起嘴角:“既然你有方法,那就早早把那小孩兒捉來給我?!?p> “可是那小孩兒很警覺,我怕是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騙到手?!?p> “沒關(guān)系,我等得起?!?p> 戚笙轉(zhuǎn)身指了指旁邊麗媛:“送你的。必要的時候她替你死?!?p> 麗媛一僵,隨后釋然,暗道果真是沒有人情味兒的妖,也難怪這樣的妖殺人是無差別屠殺。
戚笙喜怒無常,或許她跟著紫怡還有一絲活路,只是可憐這丫頭片子,她現(xiàn)在莫不是以為自己撿到寶了?可惜是惡魔。
紫怡破費心機給戚笙安排了合適的身份住進紫家別墅,可她沒想到戚笙直接搶了她的臥室將她擠到了臥室外的沙發(fā)上。
她反抗過,敵不過死亡警告,紫怡暗自咬牙,等木族一滅,她必找道士將戚笙碎尸萬段!
當然自從和戚笙會面后紫怡也沒閑著,雖然木族不待見她,木言也不愿再見她,但她日日去木言門口蹲著。
她一蹲,木闌珊必然將她請進自己的房間,哄得木闌珊心甘情愿跟著她走自然不可能,可穆棱就不一定了。
木闌珊知道紫怡最近莫名其妙的的對穆棱很好,她想著可能是一件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小事也沒在管。
可紫怡大費周折,可不管他怎么折騰穆棱總是和她保有距離感,她感覺他雞賊得簡直不像是七八歲的小孩。
不得已,紫怡將目標轉(zhuǎn)移到木言身上,她盡心盡力的“溫暖”木言。
許是天可憐見,木言終于肯見她了,她哭訴輸出木言不見她如何難過,有含蓄點名說穆棱和木闌珊情況不對。
最后教唆木言注意木家有沒有什么人很奇怪,木言不傻,紫怡的意思是木家混入了妖。
可是紫怡的意思是那妖是木闌珊,木言自然不信,她雖然將紫怡的行為理解為好友擔心,但自己家世特殊,多留幾個心眼是好的。
這一觀察,木言感覺整個木家最可疑的人就是穆棱了。
不是她惡意揣測,只是很多次突發(fā)狀況前穆棱表現(xiàn)得都不像是個孩子,可是,穆棱并沒有做過什么對不起木家的事。
木言很糾結(jié),她打算哪天晚上她支開木闌珊,同時和穆棱好好談?wù)劇?p> 她不知道離她家不遠的酒店里一個黑衣正冷冷的目睹著這一切,沒隔片刻,電話立刻響起。
男子揉了揉眼睛,面無表情的準備去接電話,他知道肯定是上司抽查工作來了。
果然,一接通熟悉的咆哮聲直接穿透整個房間,男子按下免提,隨便的坐在地毯上。
“怎么回事?木族的把柄還沒有捉到?不語課費勁心血養(yǎng)的你們只是廢物嗎?!還夜鷹?干脆叫夜雀!”
電話里頭罵罵咧咧,他毫不在意,人類就是虛偽,嘴上說著一套,背地里玩陰的。
比如這次鷹眼的任務(wù)就是查出木族違法犯罪的罪證,實在不行編一個也行,可是呢又必須是符合法律規(guī)定的情況下判處所有木族人連帶責任。
所以他被派來監(jiān)視木家木系這邊,可木家老頭實在油滑,他觀察了好幾天硬是沒找到可乘之機。
也不算完全沒有,經(jīng)常進出木家的戚家大小姐最近幾天那妖氣可是濃郁得狠。
這指不定許是哪位老祖出世,要是友軍那還好,可就怕貿(mào)貿(mào)然惹怒了老祖多少個不語課都不夠折騰。
他得去探探口風,可又不能貿(mào)然前去,得想個辦法幫戚家大小姐把那小孩拐出去才行!
正是深夜,他讓手下在木家附近制造了事故,趁著木闌珊被處理木族之時偷偷溜進木家。
木家人多房間也多,夜鷹憑著記憶悄悄摸進穆棱房間,他感覺有人看著他,環(huán)顧一圈,只有床上睡著了的穆棱。
可他不知道他正被木言看著呢,自木言開始懷疑穆棱她就偷偷在隔壁房間安上了監(jiān)控。
本來她買來是要送給黎世的,意欲跨越時空的相見,誰知出了這么多事,東西沒有送出去剛好可用。
當然,她不是變態(tài),自然不會全天觀看,可她發(fā)現(xiàn)穆棱只要木闌珊在就正常得狠。
所以她一直偷偷觀察著穆棱一個人在的時候,她看著他一如既往地睡著了。
正打算關(guān)了手機,卻見一個黑影閃進了房間,木言嚇得捂住嘴,但很快鎮(zhèn)定下來。
她連忙給木闌珊發(fā)了幾十條消息,自己穿上假肢,緊張的頂著手機屏幕。
她想著要是那人是做傷害穆棱的事她就立刻大喊大叫,再不濟她沖進去總是那讓那人慌一慌的。
夜鷹見穆棱已經(jīng)睡著了心里松了口氣,這還不簡單,直接把人偷走不就行了?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穆棱,同時摸出隨身攜帶的乾坤袋默念咒語。
他念了一次,可乾坤袋沒有任何反應(yīng),夜鷹以為念錯了,又試一次,依舊沒有反應(yīng)。
穆棱無意識的翻了個身,嚇得夜鷹往后直退,發(fā)現(xiàn)穆棱沒醒之后夜鷹抹了把汗。
他不死心,再試了好幾次,依舊如此。
木言看著手機里房間里的情況也懵了,有人這么閑?大半夜溜進木家是來搞笑的嗎?
叮咚——
木闌珊發(fā)來的消息,木言看到屏幕里男子摸出了一個黑糊糊的符咒念著咒語。
她意識大事不妙,還沒動身,那男子捂住心頭直接倒地吐血,接著木闌珊又發(fā)來一則消息。
那男子似乎忌憚著,看了一眼監(jiān)控的方向化作一道黑影消失。
木言這才點開消息看木闌珊發(fā)來的信息,上面說她馬上回來,讓木言不要靠近。
木言一推開房門,正碰上急沖沖趕過來的“木闌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