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照耀”的慶?;顒拥酱私Y(jié)束,繁星他們都回到了家。
夜幕已悄然降臨,深邃的夜空籠罩著城市,明誠大概是太累了,早已進(jìn)入了夢想。
繁星因?yàn)榭诳?,下床喝了杯溫水,又悄然上床,給他往深摻了摻被子,接著兀自鉆入被窩靠到他邊上入睡。
希哲和雪妍披星戴月,互相攙扶著走出餐廳,雪妍嘻嘻笑了笑,滿嘴酒氣,道:“看看你,醉得比我還嚴(yán)重。”
希哲紅著臉看向她:“我怎么覺得你越來越沉了,看著倒不胖?!?p> “神經(jīng)病,你現(xiàn)在能看到好幾個我吧?我可是看到有三個你呢。呵呵呵呵,太神奇了?!?p> 三言兩語間兩人糊里糊涂地坐上了車,見雪妍將手放到了方向盤上,希哲按住她的手:“先別,等一下。喝酒不能開車,開車不能喝酒,我打電話叫我哥來開?!闭f著拿出手機(jī),醉眼迷蒙地找號碼。
雪妍不以為意,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一把拿掉他的手機(jī)藏到后面,笑道:“陸希哲,你這么怕死???以前沒見你有這么膽小啊,怕了?”
“你以為我真怕???我不是怕我沒命,我是怕自己成了殺人兇手,讓別人因此喪命,現(xiàn)在懂了吧?”希哲的醉臉仿佛生無所戀,笑嘻嘻地看著窗外的高樓。
“聽著好像有道理哦,我還是打電話給雪露好了,讓她來接我們,希辰在加班啦?!?p> “聽你的,打吧。”
雪露剛好將一碗酸奶水果撈放到桌上,順手接了起來:“姐,怎么了?”
“打輛車過來接我回家,定位我發(fā)你微信,記住別開車啊?!?p> 雪露嘟著嘴抱怨道:“姐,你這個電話打的真不是時候,我剛做的水果撈,還沒開始吃呢,你就讓我來干活。”
雪妍一邊聽著電話,一邊醉眼朦朧的打著盹兒,眼皮直打架,盡管用力往上睜,但上眼皮還是如千斤重的金箍棒一樣往下壓,不一會兒手機(jī)便從手中滑落,她也靠在座椅上睡著了。
希哲自不必說,早已呼呼大睡了,齁聲如雷,誰讓夜色這么靜謐呢,夜是人類共同的“催眠曲”。
雪露過來后伸手“砰砰砰”地敲打著車窗,“姐,我來接你了,喂!”
希哲皺了皺眉頭,伸手推開了車門,然后又閉上眼睛,雪露不由感到意外,再往里瞧了瞧,這才看見睡得正香的雪妍。
“大半夜的,勞駕我來接你們,你們倒好,一個比一個睡得沉。起來了,林雪妍,陸希哲!”
雪露兩手放在嘴邊,把聲音聚到一起,朝里大喊大叫,這才把他兩吵醒,真是不容易啊不容易,沒有河?xùn)|獅吼,哪來死豬抬頭。
上車后,雪露負(fù)責(zé)開車,希哲這才正式地打量了一眼她,笑道:“雪露,謝謝啦?!?p> 雪露可愛地笑了笑:“沒關(guān)系啦,我們都是朋友嘛,互相幫幫忙是應(yīng)該的?!?p> 雪妍刻意咳了一聲,接著清清嗓子,雪露瞄了她一眼,萌萌道:“姐,你又怎么了?感冒了?”
雪妍翻了個白眼兒,道:“我是對你說的話感冒,你也太會說了。好好開你的車,先把希哲送回他家。”
“哦,知道啦?!?p> “謝謝啊。那我先睡會兒啊,有些喝大了,頭有點(diǎn)暈?!毕U馨氩[著眼拍打了幾下右側(cè)脖子。
這可是希哲第一次過了點(diǎn)還沒到家,雖然不算太晚,但在慧巧眼里,這已經(jīng)是很出格的事了。
“都這個時候了,希哲怎么還沒回來,也開始夜不歸宿了?電話也不打?!被矍勺⒉话驳臉幼?。
禮仁看著電視,不怒自威地問:“不在房間?”
“不在,屋子里一個人影都沒有,他以前可從沒有過這種情況?!?p> 雪露終于將希哲送到了他家門口,兩人隨意道了個別,雪露便拉著進(jìn)入溫柔鄉(xiāng)的姐姐回去了。
禮仁和慧巧循聲望過去,希哲正滿面紅光地踉蹌著進(jìn)來,慧巧迎了過去,趕緊扶住她的寶貝兒子:“怎么渾身酒味兒,跟誰喝的?”
“一個老朋友,也是開酒吧的,酒量大,所以我就喝成這樣了?!毕U苓呎f邊笑,仿佛吃了酒糟肉。
禮仁走了過來,表情非常不悅,他看不慣一個男人被扶著的樣子,嚴(yán)肅道:“自己站好,整天跟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出息?你看看你現(xiàn)在什么樣子,渾渾噩噩的,行尸走肉???”
希哲拿開慧巧的手,自己站好,笑著對禮仁說:“爸,我這不是回來了嘛,我又沒有夜不歸宿,我也沒交您口中的狐朋狗友。我是您的兒子,您的兒子是什么樣的人您還不清楚嗎?”
“別嬉皮笑臉的,嚴(yán)肅點(diǎn)兒。以后不許再這么喝了,知道嗎?少喝怡情,大喝傷身,別不把身體當(dāng)回事?!?p> 希哲笑嘻嘻地給禮仁敬個禮:“行,知道了,謝謝爸?!?p> 慧巧寵溺地看著希哲,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了,上去早點(diǎn)休息,喝多了就不要熬夜了?!?p> “嗯,謝謝媽。我先上去了,你和爸也早點(diǎn)休息?!?p> 禮仁坐下來,語重心長道:“當(dāng)初就不該讓他開酒吧,別人沒喝醉,倒把自己灌醉了。”
“這也沒什么不好,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喜歡交朋友、喝酒什么的,總比一個人待在家里強(qiáng)吧?他的事業(yè)又比較特殊,應(yīng)酬肯定少不了?!?p> “現(xiàn)在還真是越來越奇怪了,什么酒桌文化,談個生意非要在酒桌上談,有必要嗎?我看害人不淺?!?p> 慧巧對這個話題也是深有所感,不免滿腹擔(dān)憂:“所以才說酒桌文化真可怕嘛,什么勸酒、陪酒、代酒一套套的,無酒不歡,無酒不談,尤其很多女孩子,都因?yàn)檫@種事失了身,這樣的新聞還少嗎?”
禮仁關(guān)掉了電視,“我們都是深居幕后的‘老人’了,也只能靜觀其變?!?p> “走吧,洗洗睡了。”慧巧起身。
……
古有祖逖聞雞起舞,今有希辰披燈夜戰(zhàn),星星點(diǎn)燈,霓虹閃爍。
希辰的辦公室里亮著燈,他不是看項(xiàng)目,就是審方案,疲憊極了,就會在辦公桌上趴著小憩一會兒。
這時他覺得脖子有些僵硬,便關(guān)掉了電腦,倒了杯咖啡過來,坐在沙發(fā)上喝了幾口,然后雙手抱著脖子躺到了沙發(fā)上,不久便進(jìn)入了夢想。
大概是他過于思念若溪的緣故,不一會兒就夢見了她,只見她穿著露臂長裙,溫婉地站在海邊的沙灘上,微風(fēng)輕輕吹拂著她的長發(fā),她赤腳踩在柔軟細(xì)膩的沙灘上,海浪輕輕翻涌著,波光粼粼。
真是人間最美的畫面啊,陽光,沙灘,美女,仿佛就差海鮮了。
希辰很激動,他就站在她后面,就在不遠(yuǎn)處啊,他激動地叫出了她的名字,然后露出欣喜的表情等著她回頭。
終于,若溪回過了頭,眼底仿佛帶著幽怨,臉上掛著一絲失意,當(dāng)他邁出第一步后,她就那樣突然地跑開了,沒有人知道那是為什么。
希辰看到她跑了,就好像風(fēng)箏線逃離了手心,他追了上去,伸手抓住了她嫩滑的細(xì)胳膊,一陣涼涼的寒意沁入了他灼熱的手心。
大概是他用力過猛的緣故,她一不小心仰面躺在了沙灘上,他剛好壓到她身上。他用灼熱的眼神注視著她的眼睛,她像被陌生人抱在懷里的小貓,有些驚慌和訝異,他當(dāng)然能看出她的羞澀和緊張,也能明顯地感受到她的心跳節(jié)奏和呼吸頻率。
希辰忍不住鬼使神差般伸手摸上她的額角,他忍不住地笑,只因見到了她,他輕輕撥開遮在她額上的碎發(fā),她忽然變得好安靜,他閉著眼睛想要吻上去,就在能明顯感受到她的呼吸的剎那,嘴唇和嘴唇快要接觸的瞬間,若溪卻忽然推開了他,起身跑開了。
當(dāng)他站起來的時候,極目四望,仍不見她的影子,“若溪,若溪,你去哪兒了,若溪?!”
希辰喊著她的名字醒了過來,四下里望去,陪伴自己的仍是燈光和桌具,悵然若失?。?p> 夢,什么時候才能變成現(xiàn)實(shí)?希辰,什么時候才能再見若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