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妍來到了勁燃酒吧,臺上小伍在唱歌,雪妍坐到雪露旁邊,問道:“希哲在不在?”
“姐,他不在吧,我和小伍來的時候一直沒看見他?!?p> “那我先走了?!?p> “哦,好吧。”
雪妍剛走到外面,碰見了志博,“想不想知道他去哪兒了?”志博過來問道。
“你知道?”
“跟我走?!毖╁狭塑嚕静④囃5结t(yī)院門口。
“你帶我來醫(yī)院干什么?我又沒有懷孕,不需要手術?!?p> 志博笑道:“來見你想見的人?!比缓筇Я颂掳?,希哲正好和婉清走了出來,兩個人肩并肩,有說有笑。
雪妍沖下了車,不問青紅皂白便扇了婉清一巴掌,希哲大聲道:“林雪妍,你干什么?!”
“打小三啊,犯法嗎?”
婉清聽到后也打了她一巴掌,見雪妍又要打婉清,志博趕緊拉住了她,婉清道:“看來,你就是他口中對希哲死纏爛打的女人了?”婉清說著看了一眼志博。
雪妍掙脫后回道:“我死纏爛打,我看是你這個賤人死不要臉、死纏爛打吧!”
說著又欲上前打婉清,希哲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推開了她:“林雪妍,你瘋了?”
“我早就瘋了!你竟然為了她推我?”雪妍張牙舞爪道。
“真是個瘋女人,眼不見心不煩,希哲,我們走吧?!?p> 話落兩人走開了,志博拉著她,她拳打腳踢地喊道:“賤女人!陸希哲,你給我回來,回來!”
“雪妍,你冷靜一下,先上車,回去再說?!?p> “回去,回哪兒?你放開我?!?p> 但等她掙脫后人家早就開車離開了,雪妍還不忘補充一句:“賤女人,我不會放過你的?!?p> 希哲開著車,問婉清:“你剛才叫我什么?”
“陸希哲???怎么了?”婉清故意裝糊涂。
希哲笑了:“你好像不是這么叫的吧?再好好回憶回憶。”
“回憶?剛剛發(fā)生的事情還需要回憶啊?需要回憶的,那都是陳年舊事?!?p> “你這么喜歡跟我較真???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臭流氓,自戀狂,我才不會喜歡你呢。”婉清大聲道。
希哲停下車,然后忽然靠近她,婉清伸手擋住他:“干嘛?”
“系安全帶啊,你沒系。”
婉清收回手:“你坐過去,我自己來就好了?!?p> “剛才心動了吧?我看你臉都變紅了?!?p> “就是簡單的心跳而已,哪里有什么心動?!?p> 希哲笑了:“明明那么緊張,還不敢承認。”
“不敢?我杜婉清人雖然善良,但不會伸著脖子讓人削,善良一定要帶有鋒芒,千萬不要懼怕那些囂張跋扈的紙老虎,她給你一巴掌,如果你不還回去的話,她還會再給你幾巴掌,但如果你鼓起勇氣打回去的話,她可沒有膽量還回來?!?p> “看來,你很懂人性???”
“皮毛而已,不過,我現(xiàn)在終于能體會到你跟她在一起有多難忍受了。”
“那你也不要考慮一下和我在一起啊?”
“想得美,開你的車吧?!?p> 吳潔進來遞給希辰資料:“陸總,打印好了。”
“嗯。”
吳潔出去后希辰打開了電腦,和各個子公司的總經理們召開網絡會議。
“看到大家都上線了,我來向大家匯報一下這次到各個公司考察所遇到的新問題和出現(xiàn)的新情況,各位經理有任何的疑問都可以隨時打斷我?!?p> “嗯?!?p> “好的,陸總?!?p> 大家有點頭的,有發(fā)聲的,希辰繼續(xù)講:“這個稿子上是總部的考察團成員總結出來的問題,電子版也發(fā)給你們了,但我還是想和大家聲明一下,首先是員工的待遇問題,我們講共同富裕,講企業(yè)的社會責任,但我覺得,我們至少要先從小處著眼,從低處入手,先滿足好員工等利益相關者的期望,然后再解決其他問題,這一點后面詳談,也希望各位經理下去后和智囊團提出不不同的解決方案。”
“第二點,大學生和殘疾人就業(yè)問題,為什么把這兩個群體放在一起說,我們知道,接受教育既是每個人的義務,同時也是每個人的權利,每年畢業(yè)季,都會有個別殘疾大學生走進社會求職,現(xiàn)在就業(yè)形勢普遍比較嚴峻,所以殘疾大學生和普通高校的大學生就業(yè)問題也比較突出,我希望大家調整一下招聘方案和人力資源規(guī)劃方面的內容,為他們創(chuàng)造一些就業(yè)崗位。”
“陸總,我們服裝廠在未來三個月將增加實體門店和線上店鋪的數量,到時候會相應降低招聘方面的要求,多招聘一些殘疾大學生和普通院校的學生就業(yè)?!?p> “嗯,好,我們再來說第三點……”
……
珍珍打電話約了天睿,兩個人在一家西餐廳里面見面,天睿進來坐下后,珍珍讓他點了些喜歡吃的東西,“就這些了,看看還有沒有你想吃的?!?p> “你喜歡吃的我都喜歡,大學的時候不就這樣嗎,我們三個口味都差不多?!闭湔湫Φ馈?p> 服務員拿過菜單說了聲“請稍等”離開后,天睿笑道:“沒想到你還記著我,當時到底是怎么回事?”
“算了,每個人見到都問這件事,我都不想解釋了,這么多年了,你的手機號還是沒變?!?p> “一號用一輩子,換不換都一樣,珍珍,你過得還好吧?”
珍珍輕輕捶了一下他的胳膊,笑道:“有什么不好的,留學是好事,又不是上戰(zhàn)場,怕什么?”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p> “是啊,叔叔、阿姨都說我沒什么變化,這就叫做本性難移?”
天睿笑了笑,“請慢用。”服務員送餐上桌。
“謝謝!”珍珍道。
“隨便吃,不用客氣,我請客。”
“你剛從國外回來,肯定得我請客,這次你不能跟我搶?!?p> “那好吧,恭敬不如從命,要不今晚叫上希辰,我們三個聚聚?”珍珍邊吃邊說道。
天睿忽然變得沉重起來:“珍珍,實話說吧,我和希辰不再像以前一樣了,我們已經不是朋友了?!?p> 珍珍點點頭:“哦,我不會問為什么,可能有各種各樣的原因,能理解,但我們可以繼續(xù)做朋友啊,對不對?”說著珍珍舉杯和他碰了一個。
“謝謝你那么大度?!?p> “我不覺得這是大度,如果A和B、C兩個同時是好朋友,有一天A和B決裂了,若C因此也與A和B中的一個人不做朋友了的話,我覺得C這個人從來都算不上朋友,只能說,這種建立在朋友基礎上的朋友,算不了真正的朋友,我說的對嗎?”
“雖然聽著很拗口,但不難理解?!?p> “你是說我表達能力差咯?”
“完全沒有那個意思,對了,我有多余的房間,你要不要……”
“不用了,阿姨讓我一直住在他們家。”
“那你和希辰?”
“哦,我們當然是繼續(xù)做情侶了,和以前一樣,叔叔、阿姨都很喜歡我,可能的話,明年我就是他們名正言順的媳婦了?!?p> 雖然天睿一直暗戀珍珍,但聽到她這么說,也只能暫時表示祝福:“那恭喜你,敬你一個?!?p> 珍珍舉杯:“謝謝,cheers.”
希哲和婉清在包廂都快喝醉了,婉清迷迷糊糊地笑道:“你看看,你自己有酒吧,你卻帶我來這兒喝酒?!?p> 希哲也迷迷糊糊:“我還不是怕雪妍來鬧事,不都是為了保證你的人生安全嘛?!?p> “都怪你,我以前從來都不喝酒,這次都被你灌醉了。”
“你是怕一杯醉倒,所以才不敢喝吧,還說什么自己信佛,你只喝了這么少就醉了。”希哲比劃著。
婉清笑起來:“還是開酒吧的人呢,酒量這么小,才喝半瓶就醉了?!?p> 希哲笑笑:“哎,杜婉清,你到底喜歡什么樣的人???要是我真不是你喜歡的類型,那我可就真不追你了?!?p> “什么樣的人,我喜歡記者。”
“為什么呀?”
“因為記者正義,善良,還很勇敢呢?!?p> “哎,社會上這么多職業(yè),不是只有記者正義、善良、勇敢的,好不好?再說了,并不是所有記者都像你說的那么好!”
“那你是不是想表達你自己也很正義、善良,還有那個什么、勇敢???”說著站了起來。
看她踉踉蹌蹌的,希哲趕緊脫離裝醉的狀態(tài),站起來扶住她:“喂,你不會真醉了吧?”話落婉清便倒在了他懷里。
“喂,杜婉清,醒醒啊,這么快,說倒就倒,也難怪,看來只能公主抱了。”
希哲一把抱起婉清,看著躺在懷里的迷迷糊糊的她,笑道:“平時看著嘰嘰喳喳、活蹦亂跳的,睡著了,就這么安靜,你說我抱你去哪兒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