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王孝全和李昭妍陪著寧遠一同前往約好的餐廳。
在車上,王孝全才跟寧遠說起今天的東道主。
希杰集團會長,李再賢。
“就是CJ嗎?”寧遠問道。
“是的?!?p> 坐在副駕上的李昭妍一聽有些驚訝。
自己好像還是低估寧遠和安寧集團了。
CJ集團可是南、韓第一的食品公司。其旗下有食品與飲食公司,生物與制藥公司,物流公司,娛樂傳媒公司,還有在組建的基礎設施事業(yè)群。
而那位CJ 的李再賢會長,還有一個身份。
三星創(chuàng)始人李秉哲的長孫。
寧遠一聽道李再賢的名字,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是我爸安排的?”寧遠對此表示有很大的疑問。
“是對方主動邀請的。CJ集團是我們在南、韓最大的合作伙伴,安寧是他們在華的重要原料供應商?!?p> 王孝全很耐心的跟寧遠解釋道。
這些對于安寧集團內部來說,其實并不是秘密。但除了院線就沒接觸過集團其他方面業(yè)務的寧遠,當然不知道安寧跟CJ會有這么大的牽連。
但其實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畢竟CJ現(xiàn)任會長李在賢的父親,當年的三星皇太子李孟西可是常年在京城居住的。
所以說跟CJ的合作在官面上并不犯忌諱。
主要寧遠是不愿意跟李家扯上關系。
沒別的原因,就是嫌他們奪嫡的手段太糙。
李家的老大和老二,輪番把老爹送進監(jiān)獄。結果就是讓老三得了好處。
拿不到就掀桌子,能不能有點水平?
不過既然是對方主動邀請,那怎么也得給面子。
畢竟這也是安寧的重要合作伙伴,說不定父親還有別的安排。
到了酒店之后,寧遠走下車,一身黑色正裝,整個人看起來英朗挺拔。
落在一身職業(yè)裝戴著眼鏡的李昭妍眼里,在一百二十分的基礎上,又偷偷的漲了幾分。
跟著王孝全的指引,幾人一路來到了約好的包廂。
門口的應該是助理或者保鏢一類的人見到寧遠和王孝全三人的到來,鞠躬致意。
兩人只是點了點頭,倒是李昭妍急忙彎腰還禮。
一是身份地位不一樣。
二是韓人的禮節(jié)不適用于華人,但她還是要遵守。
進了門,寧遠就看見一個帶著眼鏡,有些微胖的中年人,三十多歲的樣子。
還有一個帶著明顯翻譯的人站在身后。
“寧遠xi你好。我是李再賢?!?p> “李會長你好?!?p> 李再賢說的是韓語,而寧遠說的是漢語,但兩人都帶著翻譯,將對方說的話給他們翻譯過來。
兩人還握了握手。
“李會長好像認識我?!?p> 各自就坐之后,寧遠笑著問道。
一進屋還沒用王孝全介紹,李再賢就直接打招呼,就好像熟人一樣。
“牙虎收購案,才過去剛剛兩個月,寧遠xi 也是年少有為?!?p> “李會長客氣了。不過是運氣好一點?!睂庍h很謙虛的說道。
這種飯局對于雙方來說,基本就是商業(yè)互吹。
就很。。。沒意思。
雖然搞不懂為什么自己會被邀請,但寧遠在這種場合也算游刃有余,哪怕對面是個韓人。
我說你年輕有為,你說我老成持重,加上王孝全在一旁也敲得一手好邊鼓。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酒喝得是紅酒,菜是韓式中餐。。。
最后散場的時候寧遠還沒吃飽,這在國內從來沒發(fā)生過的情況。
主要是氣氛到那塊了,在不走沒啥說的了,不然吃東西一向很慢的寧遠,以這個飯局吃東西的速度,還能再吃一個小時。
一起出了門,臨別握手致意,各自上了各自的車,今天的活動也就圓滿完成。
李再賢上了車以后,他的助理也就是剛才的翻譯坐在副駕。
“成彬啊,你覺得剛才那個年輕人怎么樣。”李再賢隨口問道。
“寧遠xi?看不出什么。不過這么年輕就能自己賺八百億,應該很厲害。”
助理張成彬很謹慎的說道。
李再賢笑著反問道?!熬秃軈柡Χ褑??”
“跟他一樣大年紀的人,我還沒看過比他更出色的?!?p> 張成彬很自覺地保持沉默。
會長這個評價,還真是讓張成彬無話可說。
他對寧遠的印象只停留在表面的溫文爾雅,和那雙明亮而又深邃的眼睛。
更深層次的東西,就不是他這年輕的個助理能看來出的。
而另一邊,上了車的寧遠第一句話則是“昭妍,找個地方吃點東西?!?p> 王孝全則呵呵的笑著。
“寧總想吃什么?”李昭妍也笑著問道。
“不知道,能吃飽就行?!?p> “我知道一家路邊攤不錯,要不要試試?”李昭妍突然建議道。
“可以,那就試試。”寧遠點頭道。
不一會的功夫,李昭妍就帶著人幾個人來到了一家她經(jīng)常來的路邊攤。
一張桌子,寧遠。王孝全、李昭妍還有開車的司機名叫陳少杰,正好四個人。
李昭妍點的幾樣東西居然看起來都很不錯。
中間是米飯的叫花雞,魚餅,蘇子葉餅,韓式的肉串和炸蝦仁。
“要不要喝點酒,燒酒很不錯的,度數(shù)也很低?!崩钫彦俅谓ㄗh到。
“好啊,可以試試?!睂庍h吃了一款蘇子葉餅感覺還可以之后說道。
倒上一杯燒酒,寧遠輕輕的嘗了一口,沒有想想中辣,還有點甜。
“這里的燒酒跟咱們的燒酒是兩碼事,就咱們現(xiàn)在喝這個酒,酒精度才19度?!蓖跣⑷忉尩?。
寧遠點點頭后,將小玻璃杯中的酒一口喝了下去。
“寧總覺得這位李會長怎么樣。”王孝全完全沒有顧忌道一旁正在吃東西的助理李昭妍和陳少杰。
“比我想象中,更像一個會長,如果當年換成是他在他爹那個位置,恐怕李建西就沒機會了。”
寧遠輕描淡寫的說道。
哪位現(xiàn)居京城的“太子”,身為長子居然能把繼承權丟了,還把老爹送進監(jiān)獄,就這點手段,寧遠是真看不上。
倒是這位長孫,還有點的氣度。
而李昭妍抬起頭,偷瞄了寧遠一眼,她又發(fā)現(xiàn)了這個剛認識兩天的男人的又多了一面。
不過這一面,她有些讀不懂。
而且她也不明白,為什么這兩位說這些話的時候,一點沒有背著人的意思。
“CJ集團想在擴大在國內的投資,在琴島金陵等地建立食品廠和飼料廠,CJ已經(jīng)通過辦事處向集團總部發(fā)起合作請求,董事長的意思是等你見過李會長之后由你決定是否和CJ 合作?!?p> 王孝全將寧世南的打算,和盤托出。
寧遠聽過王孝全的話,微微一愣,然后自斟自飲了一杯。
“我爸的意思是,這個事給交給我定?”
“是的,董事長意思,在你回國之前定下來?!?p> “好的我知道了?!?p> 寧遠慢慢的吃起來東西,不知不覺的就喝了兩瓶燒酒。
喝了兩瓶沒什么反應的寧遠還要第三瓶,被李昭妍和王全年勸止了。
“這酒開始喝著沒什么感覺,但后勁很大?!?p> “是的,尤其你第一次喝,還是別喝了。”
寧遠看見這兩位的反應,還是決定聽從他們的意見。
吃完了東西,寧遠被幾個人送回了新羅大酒店。
而等寧遠回到酒店,這后勁才上來。
腦子有點發(fā)脹。
“你怎么了這事,喝了多少啊?!痹x看著平時酒量不錯的寧遠扶著頭。
“一開始在餐廳,紅酒喝了幾杯,然后又去喝了路邊攤喝了兩瓶,頭有點脹。”
寧遠這時候有點慶幸,幸虧沒喝第三瓶。
這玩意喝著時候不怎么覺勁,這喝完了后勁是真足。
聽人勸,吃飽飯啊。
曾離用冷水洗了一條毛巾,拿給寧遠敷上。
“今天晚上去跟誰吃飯了,喝成這樣,又是餐廳又是路邊攤的,還喝了兩場?!?p> 寧遠敷上毛巾覺得舒服多了,“CJ的會長,李再賢。今天是他請吃飯,跟他聊了會天,喝了的紅酒,不過吃飯時候太費事了,來回等著翻譯傳話,我就沒吃飽,后來昭妍說有家路邊攤不錯,我們從餐廳出來就路邊攤坐了會,東西還挺好吃,比咱們頭一天吃的韓餐有味道。然后就喝了兩瓶燒酒?!?p> “兩瓶燒酒?多少度的?”曾離剛開始聽寧遠說路邊攤,還以為在國內那種排擋,兩瓶指的是啤酒。
她還尋思,寧遠的酒量不至于幾杯紅酒兩瓶啤酒就頭昏腦漲的。
結果一聽燒酒,還以為是國內的白酒呢。
“怎么喝這么多啊,不要命了?!痹x有點嗔怪道。
“這邊的燒酒,沒多少度,跟咱們的小燒不一樣,這邊燒酒也就十幾二十度。”寧遠看曾離有點急了,就趕忙解釋道。
“喝著跟飲料似的,就是這后勁可挺足。”
“你嚇我一跳。”曾離聽完錘了寧遠胳膊一下。
寧遠看著曾離,笑了笑。
“這么看著我干嘛?!?p> “我想看就看啊?!?p> “呵呵。還沒看夠?”
“看一輩子都不夠?!?p>